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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不能怎麼樣……唉,算了,先等她醒來再說了——她這也該醒了吧!”

她忍不住又探了探李含光的額頭,“要不,還是再請大夫來看看?”

又是一陣震耳欲聾的雷響,這一聲雷似乎真的就炸在了病房窗邊,張嬤嬤和王副局管都嚇了一跳,兩人不約而同,走到窗邊眺望天色。張嬤嬤說,“不知道大雁塔能不能有事,去年那場大雷暴,不就把法門寺塔給劈倒了半邊。這幾年入了夏,年年都不太平,都有事兒。”

不過,在這一聲雷過後,天上倒是平靜了一會,夜幕中的城市也漸漸地亮了起來——剛才那一下停電,應該只是跳閘,沒有大事。

王副局管擰開電視,電視訊號也恢復了,熟悉的音樂聲又奏了起來——不巧,就這一會,已經放到了尾聲。

外頭嘩啦一聲,傾盆大雨如注而下,雨點毫無章法地敲在天棚上,把洋鐵片敲得砰砰亂響,兩個中年婦女見雨勢這麼大,知道回不去,反而靜了心。王副局管去食堂打了兩個菜,和張嬤嬤就在病房裡吃了,兩人一邊看著電視,一邊說些同事間的家長裡短。

兩人誰也沒有注意到,病床上的李含光,不知何時已經悄悄地睜開眼睛,茫然地凝望著這燈火輝煌的……人間仙境。

#

夏天的雷雨,來得快去得也快,不到一小時,又是月明星稀涼風徐來的好天氣,王副局管和張嬤嬤一左一右地攙扶著李含光,從公共汽車上下來,拐進巷子沒走幾步,就進了慈幼局大門口。

說起來也就是剛過晚飯時間,廚房裡還有沒放完的晚飯,張嬤嬤給李含光端來放在桌面上,難得和顏悅色地說,“吃吧,吃了以後好好睡一覺,明天起來就沒事了。”

王副局管板著臉說,“以後沒事不許去水池邊上玩,李含光,聽到沒有!你看你今天鬧的麻煩!”

兩個人一紅臉一白臉,多少讓李含光有些無所適從,這個清秀的小女孩左顧右盼,彷彿是不敢和嬤嬤們對視,過了一會才說,“我……我知道了,嬤嬤,以後我肯定再不敢去水池邊上。”

這話輕輕的,也沒什麼分量,卻把王副局管說得老臉一紅——剛才李含光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把事情說得很清楚了,她走在水池邊上,覺得有人推了她一把,但卻沒看到是誰。

這受害人都沒看清楚是誰,王副局管還不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啊?立刻就咬死了是李含光自己害怕被責罵,才編造出來的原委,這麼數落了幾句,張嬤嬤再和和稀泥,李含光也就認下來了:也許是她自己記錯了,這事,也許就是她自己不小心。

雖說才是十一歲左右,剛上了半年小學五年級,但孤兒嘛,從小沒爹沒孃的,哪能不懂得看人的眉高眼低?三個人心底都清楚,李含光指不定就是順著王副局管的話往下說,為的就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別折騰個不清楚,等李局管回來了,又要發作王副局管……

王副局管自己心思多,兀自就猜測出了這一大篇,看李含光倒有點忌憚了,不好再訓誡什麼。她一看手錶,“都這會了!老張,那我先走了!”

張嬤嬤今晚值班,本來也要睡在慈幼局裡,聞言便起來送王副局管出去。回來看李含光坐在餐桌前,手裡捧著一個饃小口小口地撕著吃,雖說嘴巴在動,但眉眼間一片惘然,顯然還是驚魂未定,便嘆了口氣,坐到李含光身邊,催促道,“快吃吧,今晚難得有好菜,可別浪費了。”

說著,便摸摸李含光的頭,給她夾了兩塊油汪汪的肥肉,“多吃點,壓壓驚。明天起來就沒事了。”

李含光抬頭看了看電燈,又看了看張嬤嬤——這個沉默寡言的小女孩,今日確實是有幾分古怪,過了一會,她才輕聲說道,“哎,謝謝張嬤嬤。”

張嬤嬤嗯了一聲,一眼看到飯堂門口一個小人影,便喊道,“李蓮湖,你過來。”

李蓮湖今年也就是六歲多一點,剛上學的年紀,聽張嬤嬤喊,含著手指就跑過來了。張嬤嬤說,“你們倆不是住一屋嗎?你陪她吃完了就一起去睡覺吧,今晚別去看電視了,聽到沒。”

李蓮湖也不問為什麼,乖乖地就點了點頭。張嬤嬤看時間差不多,也準備回值班室看會電視,說不定還能趕上的重播,站起來又想著說。“對了,都快開學了。你們暑假作業都做完沒有?沒做完趕緊做啊。沒爹沒孃就該自己努力,別讓人看了笑話!”

這話是張嬤嬤的口頭禪,說完算數。李含光和李蓮湖都沒什麼反應,她也不在意,自己出去了。飯堂裡就兩個人對坐著,李含光吃饅頭,李蓮湖看著她流口水。

李含光吃了幾口,看李蓮湖那個樣子,便說,“你吃不吃?”

一邊說,一邊掰了半個饅頭給李蓮湖送過去了,李蓮湖遲疑了一下,嚥了咽口水,擺擺手。“姐姐吃吧。”

小小年紀,倒是懂事。、

李含光又是左右張望了一下——這一兩個時辰都過去了,她漸漸地也從震撼中回覆了過來。毫無疑問,她來到的並不是什麼仙境。即使是仙境,仙境中人也顯然分了三六九等……從剛才那兩位中年女子的談話,和四周的擺設乃至菜色中,她能很輕易地推論出來:自己恐怕是這仙境中地位最為卑微的一撥人了。

一個無父無母、無權無勢的孤兒,在哪裡都是任人欺負的。雖說她前世乃是大戶人家的千金小姐,但並非沒有見識過世間的風雨和人情的冷暖,只是從前,她是冷眼旁觀看戲的那個,現在,這世態的炎涼要體現在她身上了。李含光不知道這身體是如何被人推落水池的,但她能從兩個中年僕婦的談話中聽出來,那王副局管還一心息事寧人,在這等情況下,即使她能指出兇手,事態也不會有什麼變化。

再說,她也的確是不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這具身體沒有留下任何記憶,清白得如同一張白紙,什麼事,都得在觀察中推論。如果不是張嬤嬤把李蓮湖留下了,她連自己的房間都不知道怎麼回。

“吃吧。”李含光硬是把饃饃塞到了李蓮湖手裡,看著碗裡的兩塊肥肉,她有些反胃地抽了抽嘴角,把肉也給李蓮湖夾了過去。

慈幼局裡顯然是不能經常吃到肉的,李蓮湖年紀還小,這會兒已經顧不上客氣了,瞅了李含光幾眼,便狼吞虎嚥了起來,看她的表情,李含光幾乎以為她吃的是世間難尋的珍饈美味了。

雖說她也是有點餓了,但一來還在震撼裡,二來,這死麵黃饃饃,和半涼不熱的白菜燒肥肉,都是從前的她一眼也不會多看的粗陋食物,李含光也的確沒什麼胃口。她一邊掰著饅頭塊,蘸著菜汁往嘴裡塞,一邊含糊地問,“你說,張嬤嬤為什麼不讓我們去看電視啊?”

她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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