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稚回附過去,閉眼貼上蔣頌的嘴唇。
他們交換了一個安靜的吻,很快就分開。蔣頌氣息如常,而雁稚回已經紅了臉,微微喘著氣望著他。
“我……”她欲言又止。
蔣頌搖搖頭,示意她不用開口。
“白天你在學校一定說了很多,我太忙了……是我的錯,今天的事情我出面可能要更合適一些,抱歉。”
蔣頌側過頭,輕輕捏了捏睡眠中兒子的臉,低聲道:“雁稚回,這些話只是由我說出來,它一定同時存在於你的腦海。所以不要有壓力,我們是在共同分擔,而不是我透過一種說教的談話方式,來試圖拒絕承認你的壓力的存在。
“——你知道的,它們不可能不存在,並且隨著平槳長大,會越來越多,直到這種可以稱之為偶然的隨母姓現象變得真正普遍起來。”
男人聲調平緩冷靜,雁稚回下意識就把思維調整到ddl狀態,傷感的情緒去了大半。
蔣頌俯身偏頭輕吮了下雁稚回的唇瓣,舔掉上面的溼意。
“小乖,”他輕輕用下巴蹭她的發頂,攬住她的肩:“對我來說,你也是小朋友。”
他耐心安撫雁稚回的情緒:“等他長到你這麼大,就會有很多很多‘平槳’都像他一樣,和媽媽用一個姓,那時候平槳就不會再害怕了。”
“他只是做了站到最前面的小朋友而已。”
蔣頌的五官在兒童房的溫暖燈光下呈現出一種帶著柔和倦意的深邃,雁稚回恍然意識到,她的丈夫之所以回來這麼遲,是因為參加了晚宴的應酬。
蔣頌的瞳色並不深,有些像奧松木琥珀。這種眼珠在溫柔視人時看起來有極強的包容性,與多年以後男人誤以為她出軌,向她發出懇求時的模樣幾乎別無二致。
但這時雁稚回並未感受到命運的預示。
她已經二十八歲,是一個即將畢業的博士生,導師人很好,會跟她們分享自己新購入的香水,帶她到內蒙阿拉善盟那裡的實驗基地做專案,誇獎雁平槳一百分的數學卷子。
生活有磕磕絆絆,偶爾她的粗心會讓蔣頌皺眉失語,但對方在下次就準備好一切可能需要到的東西,比如及時抽走衣兜裡切割資料捆帶的小刀,防止她的衣服被劃破,弄傷面板。
蔣頌在工作之餘,因為空閒時間總比她要多一些,承擔了相當一部分親子教育的工作。他們就這樣和和睦睦地生活,從養兒走向育兒。
雁稚回望著蔣頌。
男人垂首下來慢慢吻她的臉,直到她摸索著摟住他的脖子,蔣頌才起身把人自膝彎抱起,回到臥室。
整晚身下的女人都用撒嬌的綿軟嗓音喚他的名字,叫著爸爸,dad。
蔣頌很難拒絕,依著她,把想要的姿勢都試了一遍。
最後他騎在她身上射精,雁稚回背上全是汗,蔣頌沿著她的脊線舔過來,射完後仍意猶未盡地撞了幾下。
“好乖,這會兒還含得好好的……”他含住她的耳垂舔:“想繼續操你,給我,好不好?”
聲音低沉溫柔,雁稚回沒能拒絕,她慢慢轉過身,抬起腿,把腳腕搭在蔣頌肩上。
她腳腕有一圈細細的紅繩,是從前家裡特地求的。
“蔣頌…”她往前蹭著再度吃進去一點:“硬得好快,我要壞了…”
蔣頌低聲說她是小騙子,反手捏住細瘦的一雙腳腕壓到一邊,扇了下雁稚回腿縫間鼓起充血的肉粒,待她哆嗦著吸住脹大的龜頭,花心使勁兒吮過馬眼之後,才施恩般全部插進去。
動作劇烈,力氣很大,悶悶的身體碰撞的聲音。雁稚回咬著唇不願叫出聲,被男人把巴掌輕輕留在臉上。
“叫出來,小乖,”蔣頌摩挲著她的腮肉。他手上還沾著扇穴後的水珠,此時被他全部細緻地抹在雁稚回臉上。
她的臉很燙,不知道是因為羞,還是因為爽。
蔣頌忍了忍,又扇了一下。
下面被咬得更緊了,他的小乖蹭著他的手背嗚嗚咽咽地叫。
像小狗一樣。
當年在南方打電話求他收留她的那個晚上,她也是這樣,在車裡示好地蹭他的手背。
不知不覺,他們已經相知相識了這麼長的時間。
蔣頌低低罵她是騷貨,是小狗,賤得讓他捨不得用力。
雁稚回全應下來,她抱緊他,把那些應下的回答喂進他口中。
“蔣頌,蔣頌……你喜歡我叫你爸爸麼?我可以也叫別的……”
她紅著臉囁嚅了一會兒,還是沒好意思開口。
蔣頌知道她在猶豫什麼,順著毛哄她道:“別的?比如呢?”
雁稚回使勁蹭他的臉:“哥哥,老公……還有,還有…爸爸……”
蔣頌笑著埋進去,淺淺抽出來一點兒,再度溫溫柔柔磨進去,沿著她敏感的方向慢慢地搗。
“只有我們兩個人的時候,用這種眼神看我的時候,都可以叫,我也很喜歡聽。”
他撫摸著她的頭髮,往下直到落在腰窩處的髮尾,而後移到臀縫,輕輕揉她的屁股。
“好孩子,放鬆一點……要來了。”
蔣頌太清楚怎麼用粗魯的動作和溫柔的話讓雁稚回卸掉所有掙扎的力氣,小屁股一直在黏黏糊糊蹭他的小腹,連帶著上面那張溼潤的嘴,軟綿綿叫他爸爸。
他的小乖在有孩子之後,連做愛時叫他“dad”都開始覺得害羞,越羞越愛叫。過去她大膽到身處大庭廣眾下,都敢勾著他的手指小聲叫他爸爸。
蔣頌覺得這兩種都很有意思。
他想到那時和她確定關係後戀愛,因為她那一句短短兩個字的稱呼,他身體的反應強烈到為正常的行走帶來了障礙,而蔣頌面不改色將之遮掩得很好,彷彿只是腳下有一顆小小的石子。
雁稚回是他不死的蕾梅黛絲。
長大是一個在社會生活裡尋找總結個人經驗的過程,蔣頌知道雁稚回也明白這一點。
“必須要他自己做才可以,我們在這裡,幫不上什麼忙。只要他覺得這正常,合情合理,那就沒什麼可擔心的。”
“那當時我提出給我們的寶寶取名‘雁平槳’的時候,您心裡在想什麼?”雁稚回期待地看著他,等待愛人的迴應。
“我在想……名字從“雁”開始,果然很好聽。而‘雁稚回’這個名字,是裡面最好聽的一個。”
蔣頌親了親妻子溫熱的臉頰,帶著她躺回被子裡,進入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