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把自己送到宿舍樓下，寧山月都沒說出自己確實有一件事需要找人幫忙。

趁著沉希還沒回來，她悄悄拉開了床頭的抽屜。有一坨暗紫色的軟東西臥在角落裡。快一週了它都沒有發出過任何異響，就算她作勢要把它從樓上扔下去它也是安安靜靜的，讓人不禁懷疑這麼個人畜無害的玩意怎麼能把她折磨成那樣。

卓翼陽肯定能看透它的原理，並把它拆解成一堆破爛章魚腳，但如果他好奇地問起事情的緣起她又該如何解釋呢？老實說，為什麼那個來自茂光科技的神秘人要突然折騰起她這個小角色，她自己都說不清。

他只指示了她要使用學校裡的特殊廁所，既沒給她許可權，又沒告訴她要測試什麼功能，而對她認真斟酌的任何詢問之辭都置之不理。事情離譜到這種程度，寧山月都有了種破罐子破摔的心理，厚著臉皮向學生會提交了申請後專門去查了那些裝置怎麼運作，然後一直緊張到了最後期限這兩天。

她甚至忘記了楚明鏡會看到她的申請記錄。

週末的法學院教學樓里人流比平時稀少，寧山月穿過一整條靜悄悄的走廊時，甚至能聽到自己做賊心虛的腳步聲。

她以前以為五樓只有男廁所，所以從沒來過這邊，現在才發現開水房旁邊還有一個小隔間，裡面安裝了幾個巨大的鐵箱子，形似戶外的流動廁所，高度直頂天花板，還設定了電子門禁，保證從外面窺探不到裡面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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