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地,逸哥哥不見了,他會不會出事啊?”
蕭逸消失時間不算長,半個月而已,過往他被蕭存外派做事也曾有過先例,但這次蕭矜卻深感不安。她也不清楚這份不安緣何而起,思來想去,只能跑到書房去問蕭存,恨不得喊蕭存當場派人把蕭逸綁回來才好。
蕭存沒把這事放心上,前不久他才正式警告過蕭逸,蕭逸這回總算識時務,主動與蕭矜保持了距離。蕭存鬆掉一口氣,這小子,和矜矜的關係,比連霽還要親密,倘若任其肆意發展,後果不堪設想。
至於蕭逸為何消失,蕭存沒興趣深究,這段時間屬軍火淡季,沒什麼需要蕭逸動手的活兒,他愛哪兒玩就去哪兒吧,年輕人也該到處走動走動,不必事事都向自己彙報。
蕭存相信以蕭逸的能力,不至於在外頭出事,遂淡淡應付蕭矜:“他長大了,又在外面做事,自然有自己的想法和去處,總不能還像小時候那樣,天天陪你胡鬧吧?”
說著伸出手指頭,颳了下蕭矜俏麗的鼻尖兒,假意不滿道:“倒是你,二十歲的大姑娘了,脾性還像個小孩子。”
“哪有二十?明明人家才過十九歲生日嘛!爹地你就喜歡亂把我的年齡往大了說。”蕭矜一聽這話,頓時揚起眉毛,凌空兇兇地瞪了蕭存一眼,撅了下嘴巴以示不滿。
“還不是因為爹地在等你長大,嗯?”
蕭存笑起來,笑得有些心猿意馬,又意有所指,習慣性地伸手一撈,就將蕭矜抱到腿上。她穿一件絲絨質地的吊帶睡裙,後背是交叉錯落的細綁帶設計,露出少女單薄光滑的後背,被蕭存抱上去的時候,裙襬緊貼著腿根上移,露出大片瑩白細膩的肌膚。
她當然知道蕭存嘴裡的長大是什麼意思。
“爹地……”蕭矜垂下眼睫,躊躇著趁機開口,“不要去找別的女人,矜矜不想要弟弟。”
“哦?”蕭存倒沒想到蕭矜會主動提這檔事,他手指正捏著她細薄的耳垂逗弄,興許是逗得滿意,聲音也溫柔得很,“那蕭家誰來繼承呀?”
“爹地想要親生血脈來當繼承人,爹地又捨不得把你放到這個位置。”
蕭矜抬頭望他,漂亮的眼睛眨了眨,眼底閃過不解神色。
蕭存繼續道:“其實沒那麼難懂,爹地想要個孩子,矜矜你這麼聰明,告訴爹地該怎麼辦呢?”
……
一陣沉默,蕭矜突然意識到了蕭存話裡拐著彎兒的暗示,意識到的瞬間,她小小的心臟砰砰直跳,又害怕又緊張地試探出聲:“……矜矜,再大一點,就可以了。”
果不其然,話音剛落下來,蕭存眼角的笑意更深了,簡直快溢位來。他竭力剋制著自己,呼吸平穩有力,眸底神色晦暗不明,一切看起來都再尋常不過,唯獨緊貼著矜矜腰肢的掌心,過分炙熱,過分激動,輕顫著洩露了他心底驟然翻湧起來的情慾。
實在是,太過炙熱了,如同此刻下身那根叫囂著想要釋放的硬物。
蕭存並非重欲之人,但自從對女兒產生了如此僭越又下流的心思之後,他反倒很容易就激動起來,基本每次都是腦子裡想著矜矜,手裡自己解決掉。男人嘛,打個手槍,多高效又便捷的疏解方式。
他還沒想好該怎麼給矜矜開苞,何時何地何種方式,樣樣都是難題。他看著她長大,二十年間寵她護她縱容她,突然間身份轉化,他要操她,想想還挺有挑戰性。第一次嘛,對小女孩子來說很重要的,可不能留下什麼壞印象,否則會淪為終身陰影的。
“可以什麼?”
眼見懷裡聰明伶俐的小寶貝聽懂了自己的言外之意,蕭存覺得有些意思,壓低聲音,故意逼問,想看看矜矜到底能夠做到哪一步。
他低頭,給予她十足的壓迫感,明知無恥至極,可他實在是太想從蕭矜嘴裡聽到那個答案了,他實在是太想看見那個字眼從蕭矜嬌俏玲瓏的唇瓣間吐露出來了。
“可以……”
原本蕭矜只隨口一說,哄爹地開心,她也是太懂蕭存想從自己嘴裡聽到什麼話了。誰知蕭存竟當真起來,此刻她目光猶猶豫豫地在空氣中流連了一會兒,從蕭存的眼睛,到蕭存打得一絲不苟的深藍條紋領帶,再徘徊到自己的手指……
終於心一橫,湊到蕭存耳邊輕輕吹氣,萬般羞恥地小小聲道:“可以,可以給爹地生寶寶。”
“怎麼捨得讓你生呢?”
蕭存輕輕否定,唇角卻微微勾起,一道滿意的弧度。
他一邊這樣說著,一邊卻伸手無限旖旎地撫摸著蕭矜的小腹,腦海裡情不自禁地開始暢想,這過分纖薄的小腹微微隆起的模樣。光想還不夠,褲襠裡硬物叫囂著昂起頭,硬梆梆地抵住蕭矜的腿縫。
無法抑制的衝動,越來越硬,越來越熱……
蕭存猛地抱著蕭矜站起身,他也沒想到,自己聽見矜矜那句半真半假討好的話語之後,反應竟這樣大。明明還打算再等等,起碼等矜矜過了二十歲生日,但此刻腦子裡一把火燒得愈發旺……
來不及深思,蕭存揮手,把桌面檔案擺設全部掃到了地上,將蕭矜抱了上去,單手拽過她過分細幼的腳踝,又熟練地拉開她拼命顫抖著想要併攏的兩條細腿,牽引著纏至自己腰間,隨即吻了下去。
蕭矜哪裡見過爹地這副模樣,整個身子都隨著悉悉索索地抖起來。
她的生命是這個男人賜予的,她的地位亦是這個男人賜予的,她的一切都歸屬於這個男人。現在他想要她。
想得發瘋。
她還沒準備好,卻又無法拒絕,只能小心翼翼地試圖躲閃,瑟縮著脖子,想躲開爹地不斷落下的綿密又灼熱的吻,輕輕求起來:“爹地,門沒鎖,門沒鎖……”
“沒人敢進來。”蕭存毫不在意,吻落得愈發熱切,他一邊親一邊安撫自己的寶貝女兒,“誰敢進來,我殺了誰。”
這下蕭矜再也找不出藉口了。
蕭存目標明確,毫不拖泥帶水,拽下蕭矜身上單薄的內褲,手指伸進去,脆弱嬌嫩的穴縫已經滲出一絲溼潤,微涼的液,粘滑晶瑩,一下子就濡溼了蕭存的指尖。
小東西,嘴裡哭哭啼啼不想要,下面溼得還挺快。
他對她的身體反應滿意極了,慢條斯理地開始搗弄她,覆著槍繭的大拇指按住矜矜的陰蒂,極富技巧地揉起來。那裡脆弱又敏感,蕭矜猛地縮腰,小腹緊繃繃,十根腳趾頭全部蜷緊,細白裡透出粉色,腳背繃直,青筋一根根地透出來。
蕭存雖至中年,但保養極佳,加上常年健身,腰腹肌肉緊實有力,完全不輸二十多歲的年輕人。蕭矜大腿用力夾緊蕭存的腰,試圖緩解這過分劇烈的快感。
她被蕭逸玩過很多次這裡,知道摸到最後自己會有多舒服。但在爹地的手指之下,快感來得如此迅猛,如此猝不及防,她好像霎那間化作了一灘水,周身骨頭酥綿無力,拎都拎不起來。嘴裡無比嬌軟地洩出呻吟,只能任憑爹地撩撥挑逗,體內水液一股股溢位來,慢慢地滴到了蕭存書桌上。
就在蕭矜渾身難耐不堪地扭動著,被玩弄到瀕臨高潮的臨界點,蕭存卻壞心眼地停下了手指動作。快感去得突然,蕭矜一下子被吊在半空中,難受地嚶嚀了一聲,雙眼茫然地晃閃著淚光,體裡深處卻始終有一團溫吞的火,不疾不徐地燒著,燒得她異常渴切。
她就這樣茫然地躺在桌子上,不知爹地為何停下來,萬分委屈地咬著唇,開始扭腰,無意識地勾引,想來面前男人若是蕭逸,早就受不住壓下來,手指插進去狠狠操幹她了。
但此刻注視她的男人是蕭存,久經風月場,見過太多世面。蕭存甚至還有閒情逸致,燃了一根最愛的哈瓦那雪茄,捻在指間,不緊不慢地吸起來。
眼看爹地絲毫沒有幫自己的意思,蕭矜難熬得要命,也不敢朝他撒嬌,求他給自己。她被體內這團火燒得實在受不了,迷迷糊糊只想疏解,再也顧不得此刻是在爹地眼皮子底下,細白手指主動伸下去,揉弄起陰蒂來。
在蕭存的目光注視中玩弄自己,簡直羞恥萬分,嬌嫩肉核愈發敏感火熱,在蕭矜指尖之下突突直跳,電流般的快感一道道沖刷她的大腦,眼前俱是白茫茫,腳心酥酥麻麻的無力,彷彿虛虛踩在雲朵上,腳趾蜷緊又舒展,一遍遍,似花苞綻放,生命迴圈。
蕭矜單手在下面打著圈兒揉陰蒂,指尖漸漸被體液濡溼,越來越熱,越來越敏感,她控制不住地尖尖叫出聲,叫得像春夜裡發情的小貓兒,聽得自己都面紅耳赤起來。
另一隻手趕緊捂住嘴巴,快感卻越來越密集,越來越急促,感覺快要到了,她情不自禁地一下下挺腰,無助地想要併攏雙腿,誰知蕭存卻擠進來,用胯將她的腿根頂開。
喘息與叫聲越發頻繁地從喉嚨深處溢位來,牙根都透著酥麻快意,蕭矜將兩根手指含入嘴裡,無力輕咬著,每次蕭逸把她玩到快高潮時,都會把手指塞進她小小的嘴巴,讓她含著咬著。
此刻她只有自己的手指。
唾液不受控制地順著手指溢位來。蕭存突然伸手,輕輕捏住她在下面的手腕,微微施力提起來,又扯過她嘴裡的手指。兩隻手同時被捉住,蕭矜只能無助地扭腰,被情慾逼得,難耐且迫切,雙眼淚汪汪。
是哭溼的小狗,盯著蕭存,可憐兮兮。
這下小狗變成她了。
原來她也會淪落到這種地步。
原本就快高潮來著,此刻被硬生生打斷,蕭矜再也顧不得什麼廉恥臉面,當即哭哭啼啼地嬌聲求起蕭存來。
“爹地……唔哈!揉一揉,矜矜,矜矜要……”
“爹地……矜矜……嗚嗚,求求爹地。”
她在蕭存面前毫無廉恥地扭著細腰,晃著小屁股,又嬌又媚地求了好一會兒,蕭存才肯伸手,指腹覆蓋下來,摸她揉她。
揉了沒兩下子,蕭矜果真悉悉索索地顫抖著高潮了,溫暖粘滑的水液一下子湧出來,蕭存另外的手指趁勢撥開她溼漉漉的兩瓣陰唇,探進小小的穴內,裡頭溼得要命,也嫩得要命。穴肉熱乎乎緊繃繃,一下子就含住了蕭存的手指,層層迭迭的軟肉不知羞恥地裹上來,一下下翻湧攪動著。
眼淚慢慢地自眼角淌了下來,實在是舒服過了頭。
蕭矜紅著眼圈兒,小聲啜泣著,過往沒有任何一次高潮令她如此難受又如此空虛,一股從體內深處升騰起的渴望,瞬間纏緊了她纖細脆弱的每一根神經。
她下面在流水,嘴裡還無意識地念叨著爹地,小舌頭粉嫩嫩,露出一小截耷拉在唇瓣之間,看得蕭存性致勃發,他乾脆大手一撈,將被情慾浸得溼淋淋又暈糊糊的蕭矜抱到了沙發上。
是歐式長沙發,擺在書房中央,雲紋流線的背和腳,掐銀暗紋的絲緞面,低調之間暗藏奢華。原先只是推至腰間的裙子,此刻被徹底扯下來扔到地上,蕭矜全身赤裸,蕭存一身正裝,僅僅拉下了褲子拉鍊,猙獰昂揚的性器彈出來。
蕭矜撇過臉,不敢看。
蕭存吸著雪茄,居高臨下地盯著她,覆著槍繭的手指摸她粉嫩嫩溼淋淋的穴,腿心面板白顏色淺,乾乾淨淨,光滑無比。他摸了一會兒,笑起來:“喲?矜矜這裡還是光溜溜的呀?天生一隻小白虎。”
這話一語雙關,他是猛虎,他女兒自然是小老虎崽子。
話說得粗俗,但很奏效,摸了兩下子,矜矜微闔的穴口便再度溼噠噠地軟開了,在爹地的言語刺激下,淌出一點難堪的清液。蕭存伸進去一個指節,摸索著往深處頂進去一點,指尖略顯粗糲質感,微微彎曲,摸到了某處凸起的微硬的小軟肉,用力按了一下又颳了一下,聽見蕭矜突然哀哀地叫起來,荏細的腰劇烈顫抖。
蕭存知道找對地方了,原來她的敏感點這麼淺,這麼容易就被找到,想必平時她自己玩得也不少吧。他不緊不慢地繼續戳刺著,問:“有沒有被別人碰過?”
“沒有。”
蕭矜慌慌張張地搖頭,迎著爹地,細嫩的腿夾緊他的手臂,無意識地擺腰往他手指上湊。
“沒有?還說沒有被人碰過?”蕭存輕嗤一聲,明顯不信,指尖愈發用力地搗弄起來,抽插頻率也越來越快,“你看看你,才被男人手指戳了幾下,就舒服成這個樣子?嗯?腿夾得這麼緊,腰抖得這麼厲害,還一個勁兒地往爹地手指上湊,你沒有被玩過?”
“連霽碰過你嗎?”
矜矜拼命搖頭,生理性的眼淚落下來,落得愈發洶湧,嘴裡喃喃否認:“沒有,沒有。”
是真的沒有被連霽這樣碰過。
蕭逸倒是碰過,那會兒她高潮著,蕭逸還要按,把她按得在床上噴水了。
蕭矜不自覺地回想起那晚,難堪地咬唇,微微偏頭,一邊遵從著身體的渴求,情不自禁地擺著腰,一下下往蕭存手指上撞,一邊半闔著眼睛,黑長濃密的眼睫鴉羽般顫抖著,是舒服到極致,又羞恥到極致,睫尾倏地滾落下兩串眼淚來。
戳著戳著,她滾燙緊窄的內壁突然就胡亂收縮痙攣起來,一陣悉悉索索的抖顫,許是又要到了,蕭存手指勾起,更賣力地搗她,面色神情倒是一如既往的悠閒,空閒的手裡仍舊捏著哈瓦那雪茄,湊到水晶菸灰缸旁邊,輕輕撣了撣茄身,抖掉一點過長的菸灰。
他是真的打定主意要她了。
就是今天,就是此刻,蕭矜想不到怎麼會這麼快。她也想不明白,為什麼連霽和爹地,突然間都打起了自己的主意。
她那裡還那麼小,也就含過幾次蕭逸的手指,哪裡吃得下男人徹底勃起的陰莖,她有些害怕地搖頭。
“爹地不要……霽哥哥……”
蕭矜猶豫著,內心想搬出連霽作為擋箭牌來著,卻又覺得事已至此,似乎並沒什麼用。
蕭存聞言,微微眯起眼睛,眼底閃過一道凜冽寒光:“怎麼?還想把自己留給連家那小子?”
他的表情明明在輕笑,語氣卻聽得蕭矜心驚膽戰,還沒想好如何辯解,只聽蕭存又道:“當真你那麼喜歡他?喜歡了這麼些年?”
他在吃醋。
一想到自己寵大的小心肝,此刻脫得光溜溜,卻滿心滿眼都是另一個男人,蕭存心頭頓時躁起來。
蕭矜不敢說話了。
蕭存單手捏住她尖俏精緻的下巴,眯眼打量起來:“放心,你肯定是會嫁給連霽的。爹地再喜歡你,總不至於不嫁女兒,是不是?”
蕭矜望向蕭存,不知道他到底什麼意思。
“這樣吧——”蕭存又吸了一口雪茄,隨即吐出來,白色煙氣繚繞著慢悠悠地噴到蕭矜臉上,他壓低聲音,威逼利誘,“不如你和連霽做幾年表面夫妻,如何?”
蕭存截住話頭,牢牢盯緊蕭矜的臉看了一會兒,目光裡逐漸透露出陰鷙的意味。然後他彷彿終於下定決心,唇角勾起一點殘酷的笑。
“或者,爹地乾脆對外宣佈你死了,把你關在家裡,每天都來看你逗你,但你這輩子都別想再出房間一步,你自己選吧。”
蕭矜真的被嚇到了,她怎麼也想不到爹地會有這種想法,慌里慌張地搖頭,眼淚倏地掉成了串兒,一滴滴沿著下巴尖兒往下墜。蕭存見了她的眼淚,倒又溫柔起來,軟下聲音耐心地哄她:“矜矜,爹地不是不心疼你,爹地也不想這樣嚇你,別怕,我的小寶貝,爹地只是想要你……”
“爹地這輩子都會愛你的。”
“不管怎麼樣,你都是爹地的唯一。”
如果面前人是連霽,她說不要,他就不敢再繼續。因為有爹地在背後撐腰,可是爹地想要了……蕭矜只能委屈巴巴地張開腿,內心仍堅守著最後的底線,一定要戴套。
她才不想懷孕生孩子呢,醜死了。
彷彿心有靈犀般,蕭存開口問她:“爹地戴套好不好?”
她得救似的點點頭。
蕭存微笑著,又吸了一口雪茄,低頭,手指挑著蕭矜的下巴,慢慢地將煙氣全部渡進了她的嘴裡。悠遠綿長的煙氣躥進口腔,蕭矜毫無防備,輕輕咳嗽起來,蕭存溫聲誘哄:“乖乖,別怕,爹地不會弄疼你的。”
蕭矜被這口雪茄噴得迷迷糊糊,半推半就著摟住了蕭存的脖子。
蕭存戴好套子進了個頭,花穴內部的軟肉就覆上來吸他,緊繃繃滑溜溜的,又溼又熱像張小嘴。饒是碰慣了女人,進到這麼嫩的小穴裡還是被吸得倒抽了一口涼氣,他一狠心一挺腰,整根肉棒就著溼滑全部插了進去,瞬間破開少女嬌嫩緊窄的內壁,如肉刃般貫穿到底。
“啊!”
身下矜矜擰緊眉頭,淒厲短促地尖叫了一聲。
整張小臉刷地白了,血色全無,蒼白如紙。粉嫩的穴口被撐到極致,緊繃繃地箍著蕭存粗脹的柱身,她渾身打著顫兒,抖著小嗓子。
“爹地……痛……”
蕭存摟著她的細腰,輕輕撫摸她的肩背,以示安撫。猙獰硬悍的性器埋在少女體內,貼著穴肉耐心廝磨著溫存了一會兒,待適應了這過分的緊熱,蕭存立即挺腰擺胯,爽利抽插起來。
才被猛戳了幾下,先前體內積蓄的高潮突然間攀至頂峰,蕭矜受不住,猛地抖著小腹顫起來,花穴內也吐出一包溼暖蜜液,淌下來瞬間就浸潤了蕭存的柱身,他進出抽送的動作愈發暢快利落。
“小乖乖,真騷。”
蕭存誇讚出口,語氣間已然沒有一丁點兒把蕭矜當女兒看待的意思了。蕭存睡過的女人很多,性事方面他偏好埋頭苦幹,從沒對那些女人說過什麼葷話,也沒想過增添什麼情趣。
實在是沒必要說,埋頭幹完就夠了。
但是此刻壓著蕭矜,他卻突然起了惡劣的逗弄心思。這小女孩子,被他剛剛這句言語挑逗得耳尖通紅,幾乎能滴下血來。
這可憐的小女孩子嚇呆了,從來沒有人對她說過這樣的形容詞。
連霽不捨得,蕭逸不敢,一時之間她也想不明白這種形容到底是好還是不好,只能膽戰心驚地抬眼,視線來回逡巡著,不斷去瞧爹地臉色。
蕭存叼著雪茄操幹她,簡直雙重享受。
他下身動得更加孟浪激烈,將矜矜細嫩白皙的乳肉撞得上下亂顫,直在眼前晃出一道道白膩膩的肉浪,綿軟奶尖亦是晃個不停,粉嫩嫩俏生生,勾人得緊。看得蕭存真想埋頭一口叼住,含她的小奶頭,舔她的小乳暈,用嘴唇用舌尖,慢慢地吃她,吸她,嘗她的味道,將她這兩顆小奶頭吃得紅腫破皮才好。
蕭矜察受到這過分灼熱貪婪的目光,有些害羞地伸手,捧緊了自己兩團亂顫亂晃的乳,殊不知半遮半掩的小模樣,愈發勾人了。
萬千風情悉數落盡蕭存眼底。
他欣賞著她臉上這副被操幹得極度害羞卻又爽翻天的神情,身體越發燥熱,隨手扯下襯衫,精心縫製的扣子一顆顆崩落開來,無聲地滾到地毯上。露出蕭存壁壘分明的八塊腹肌,兩道深刻的人魚線,下腹火熱緊實,因為過分激動而青筋畢露,此刻正一下下撞擊著蕭矜嬌嫩的腿心,將她冷白的肌膚撞得通紅。
蕭矜看呆了。
和過往蕭逸的手指不同,此刻在她體內肆意鞭笞的,是男人火熱的性器。好硬好粗好燙,填滿她窄小的甬道,撐開她花穴深處的每一絲褶皺,一刻不停地操弄她,快感滅頂,讓她幾度產生瀕死的錯覺。
這才是真正的第一次。
“……爹地。”蕭矜竭力攀著蕭存的後背,揚起天鵝般高貴纖長的脖頸,脆弱又喃喃地叫個不停,“爹地,爹地。”
蕭存激動得要死,動得愈發迅猛。
“爹地!”
被頂到宮口了,一股溫熱水液淅淅瀝瀝地澆下來,內壁劇烈收絞,蕭矜舒服得腿心抖個不停,小腿痙攣似的顫,又像小貓兒般哭起來,哭得上下都溼淋淋,萬分可憐。
她徹徹底底被破了身。
“爹地愛你,矜矜,爹地愛你。”
蕭存握著她的細腰,動得更加迅速,每一下都撞得又重又深,龜頭狠狠撞進去,搗得她脆弱的花心亂顫。蕭矜大腦突然陷入了徹底的暈眩與迷茫,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來回應男人突如其來的示愛。
快感又酥又麻,鋪天蓋地,似一張密密麻麻的網落下來籠罩她的全身,她在濃烈情慾與致命歡愉的雙重夾擊下,神智防線潰不成軍,只知道自己花穴內壁正瘋了一樣毫無規律地夾著蕭存的性器。
“爹地好棒……好棒……”
“我在愛你。”
“爹地……”
蕭矜失了神,蕭存細細地吮吻她的脖頸,鎖骨,雙乳。
這朵漂亮矜貴的小玫瑰,終於被他開了苞。
花瓣如此柔軟細膩,氣味如此馥郁芬芳。他貪婪地嗅她纖細的脖頸,舔吮她薄薄面板下藏著的血管青筋,大動脈在他舌尖突突直跳,不知道是害怕還是激動。
“乖,別怕。爹地抱著你,別怕。”
蕭存溫柔地哄著蕭矜,將她死死摟在自己懷裡,硬熱性器好似已經釘死在她緊窄的穴裡,一下下對準花心,兇狠又蠻橫地深鑿進去。
高潮來臨的時候,蕭矜突然開始用力地撓爹地後背,尖細指甲在蕭存背上撓出了一道又一道深刻猙獰的紅痕。她雙腿拼命夾緊蕭存的腰,小腿胡亂踢蹭著,第一次被男人操到高潮,她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小腹痙攣似的抽顫,內壁無意識夾得更緊,抖著湧出一股股溫熱水液來。
“矜矜,真乖。”
蕭矜被操得又喘又叫,呼吸紊亂,哭得眼淚都停不下來。
蕭存把她抱到身上,細細地打量她,晶瑩剔透的小淚人,哭花了一張嬌俏精緻的臉。她還陷在高潮餘韻中難以自拔,眼圈兒泛紅,目光軟綿綿的,一看就是被操乖了的模樣。
“小乖貓。”
“小騷貨。”
蕭存伸出手指拭去蕭矜眼角的淚珠,又憐又愛地親她,指尖點著她哭紅的鼻尖,再度情不自禁地逗弄起她來。
“第一次被男人操,裡頭緊得都進不去,你就這樣騷,騷得在爹地書桌上流水,真是不知羞。”
只有蕭存敢這樣言語羞辱她,高貴無比的大小姐,頃刻間就成了爹地的小騷貨,張著腿被爹地操幹,還沒出息地被操哭了,真是羞憤欲死。
蕭矜撇過頭,一邊躲蕭存的手指,一邊捂耳朵,委屈又氣鼓鼓道:“爹地壞!”
指尖伸出來,皆是酥酥麻麻,一點力氣都使不上。她嘴上抗拒這樣的葷話,身體卻好像很喜歡聽一樣,乖乖地流出了更多的水。
蕭矜要崩潰了,她生來性格強硬,凡事都任憑自己心意做主。以往和蕭逸做這種事情,都是她下令,她要他怎麼來,他就得怎麼來。可是剛剛被蕭存壓在身下,她毫無自主權,甚至連身體的反應都無法控制。
她不服氣,迫不及待地想從這場性事裡奪回一點主導權。
“矜矜自己動。”
她跨到蕭存腰上,掰開溼淋淋的穴口,對準男人精神奕奕的性器,慢慢坐了下去。瑩白嬌嫩的腳尖踩在沙發上,小穴含住整根粗脹的陰莖,半跪半蹲的姿勢,上上下下地動起來,因為沒什麼力氣,整個人都劇烈地抖著晃著,隨時會摔下去的模樣。
體型差距過大的緣故,她趴在蕭存胸口,看起來只有小小一團。她還不懂什麼姿勢什麼技巧,只知道這樣上下起伏著,讓男人通紅勃脹的性器在她粉嫩嫩的穴口進進出出。
光是這樣,清純得要命,又煽情得要命。
蕭存視線越過蕭矜細白的肩背,瞧她細腰左搖右擺,小屁股更是扭個不停。瞧得眼熱心饞,乾脆將雪茄按滅在水晶菸灰缸裡,雙手猛地伸下去,抓住她兩瓣臀肉,大力揉捏起來。手感綿軟至極,又細又膩,好像下一秒就能在他滾燙的掌心裡直接化開。
他目不轉睛地欣賞著自己雙手按在她柔嫩雙臀上胡作非為的畫面,視覺衝擊實在強烈,唯一美中不足的,她動得太慢了。
蕭存微微蹙眉,抓著蕭矜的小屁股提起來,一個挺身送入,龜頭狠狠撞進她花穴深處。女上位的姿勢本就進得深,他陰莖又粗又長,如此橫衝直撞著,直直戳進了蕭矜的小子宮,那裡還很嬌嫩,從未被碰到過。
“啊!”
蕭矜猝不及防,淒厲無比地慘叫了一聲,隨即渾身抽顫,快感如同急電流,令她又痛又爽,她挪著身子想後退來著。蕭存卻不給這個機會,翻身將她整個人再度壓了下去。
“乖乖,把腿張開些。”
簡直和夢裡一模一樣的畫面,蕭矜腿纏在蕭存腰上,子宮口緊緊箍著他飽滿的龜頭,清晰地感受著他的硬度熱度。
她還不會什麼新奇花樣,只能憑藉身體最本能最原始的渴望作出反應,緊嫩的小穴又吸又夾,溼暖穴肉層層迭迭地覆上來,纏裹著男人的性器,不知疲倦地吮吸起來。
“饞嘴。”
蕭存舒服得腰眼發麻,陰莖整根拔出又整根插入,回回都撞進她的小子宮裡,這樣才動了幾下,就把矜矜幹軟了腰,腿根哆嗦個不停,細長小腿無力地掛在蕭存臂彎裡,胡亂抽顫著,纖薄平坦的小腹亦被頂出男人陰莖的形狀。
“不要了爹地。”
蕭矜小小聲地求饒,羞恥得想要捂臉,但是沒有用,蕭存一把抓住她的雙手,按到頭頂,滿意地欣賞著她臉上羞憤欲死的表情。
“上面說不要,下面吸這麼緊?嗯?”
他笑了一下,目光牢牢盯著蕭矜的臉,不捨得放過她任何一絲細微的神情變化,下身頂弄得愈發激烈,他頂一下,她的小嘴就張開一點,從嗓子深處洩出一點嬌軟的呻吟。
蕭矜無意識地張著小嘴,露出來一點舌尖,蕭存手指伸進去,夾住她粉嫩的小舌頭,輕輕地往外拉扯,又搗弄她柔軟溼熱的口腔,腦海內浮想聯翩。
真想讓她這張嘴也含一含。
蕭存想抽出來,花穴卻吸得愈發緊了,一口口吮著,令他欲仙欲死。穴內軟肉越發熱情地包裹著陰莖,又溼又暖地絞縮,舒服得快要了他的命。蕭存真想立刻摘了套子,毫無隔閡地幹她幾下子。
太他媽爽了,這個小嫩逼,還沒有含過任何男人的雞巴。
他也真的這麼幹了,拔出去,飛快地摘了套子,肉貼肉地再度撞進來。蕭矜內壁分外敏感,一下子就察覺到不對勁,驚恐地尖叫了一聲。
“爹地——”
隨即便消失在斷斷續續的呻吟裡,蕭存性器毫不含糊地撞進來,滾燙又堅硬,故意抵住她的敏感點,一下下戳弄得又快又重,逼得蕭矜嗯嗯啊啊地叫起來。叫聲又嬌又媚,像融化的糖絲兒,一道道纏裹住心臟。
很快,整間書房都淹沒在她的叫聲和噗呲噗呲的水聲裡。
肉體不斷碰撞,發出啪啪的劇烈聲響。慾望滅頂,蕭存喘著粗氣,按住不斷扭動掙扎的蕭矜,性器快速而兇狠地抽插,她的肉壁火熱,正死死裹著男人的柱身,一下下吮吸收縮,龜頭又熱又硬地擠進花穴深處。
神智幾乎湮滅。
蕭矜被操弄得喘息逐漸混亂不堪,口中只能發出脆弱的單音節。蕭存呼吸頻率也愈發急促起來,蕭矜察覺到了,她知道每次蕭逸快射之前,就是這個反應。
“爹地出去!爹地出去!”
她猛地掙扎起來,扭著屁股,雙腿也跟著胡亂踢起來。
“哪有這種好事?”蕭存反手抽了她亂扭的小屁股一巴掌,“你現在讓爹地出去,爹地就出去?嗯?矜矜這麼大了,怎麼還這樣天真?”
她不是天真,是過往蕭逸太聽她話了。她便以為這種時候喊停,真的能停下來。
但顯然蕭存不會停。
“你是我的。”
蕭存將蕭矜翻了個身,從背後徹底壓下來,把她死死按在沙發上,單手擰住她纖細脆弱的後脖頸,像抓一隻小奶貓。粗硬性器碾過她體內的敏感點,頓時激起一陣吟吟的浪叫,小穴吸得更加緊了,穴內軟肉吸縮的頻率也加快了。
蕭矜又哭了出來,眼眶哭得通紅潮溼,眉眼旖麗。
這哭唧唧的模樣,襯得她更加漂亮,也更加輕易就掀起男人內心深處的凌虐欲。
“你當然是我的。我給予了你生命,你當然得服從我的命令。”
蕭存從後面撞進去,用力挺腰,毫不含糊地一次次深入。她的小穴好嫩,不愧是自己的女兒,挨操都這麼漂亮。
蕭矜被操軟了身子,腰不住地往下塌,立都立不起來。穴內水又流得太多,男人陰莖不住地滑出來,蕭存提著蕭矜的小屁股讓她撅高點,但她渾身毫無力氣,腰肢深深地陷下去,露出一對荏細柔韌的腰窩。
於是跪著挨操的姿勢變成了趴在沙發上,蕭存強勢地掰開蕭矜兩條腿,她單腿無力地從沙發上垂落下來,腳趾尖輕輕點著地,另一條腿的腿根仍舊被蕭存捏在手裡,不容拒絕地往外掰著。他盯著她已被操弄得嫣紅腫脹的穴口,粗長性器一下下兇悍挺入。
幸好她從小練芭蕾,身體柔韌性極好,才能維持這樣高難度的姿勢。為了緩解這陣過分刺激的快感,她整條腿往後抬起來,翹得好高,胡亂踢打著蕭存的後背。
她一邊踢一邊噴水,儼然又被操到高潮了。
蕭存拔出來,清澈水液瞬間就從她的花穴裡噴濺出來,噗呲一聲噴得老高,全部濺到了蕭存的褲子和下腹。他顧不得擦拭,性器再度頂進去,就著這股溼滑水液往裡頭進,進得更深了,肉棒堅硬無比,堵她水淋淋的穴。
他深深埋在蕭矜體內,感受著她內壁越發火熱、越發顫抖的吸縮與收絞,簡直快被絞了精。他下身越發兇狠地抽插起來,終於挺腰,精液全部射進裡面。
猝不及防的內射,蕭矜小穴被燙得驟然發抖,她又是一陣劇烈掙扎,撅著小屁股拼了命地往前爬。
但是蕭存貼得太緊了,她往前爬一步,陰莖稍微拔出來一點,蕭存就緊跟著挺進去一分,再狠戾地往裡面撞一下,每一下都能精準無誤地撞上她的騷心。肉體貼得嚴絲合縫,精液全部被堵在裡面,漏不出一丁點兒。
蕭矜越是掙扎,蕭存越是興奮。剛剛射完的陰莖又硬起來,一下下抵著她的花心狠狠撞擊著,逼得她喘叫連連,穴肉又是一陣劇烈的收絞抽顫,細腰抖得似篩糠,嘴裡嗯嗯啊啊毫無章法地亂叫著。
最終她逃無可逃,無處可去,只能趴在沙發一側,乖乖地任由蕭存按住,又被射了一次精。
“矜矜噴了那麼多水,爹地要多喂一點給你,對不對?”
這可憐的小女孩子,第一次破身,小子宮都被射得發抖,陰道里灌滿了男人的精液。她越想越委屈,忍受著體內的異物感,悽楚地哭起來了。
“騙人!”
“爹地騙人……爹地說會戴套的,爹地騙矜矜……”
“爹地戴了呀,還不是矜矜太會吸了,把爹地的套子都吸掉了。”
蕭存性慾饜足之後,心情出奇的好,他趁機把蕭矜整個抱進懷裡,雙手攏著她細嫩的胸乳揉起來,一邊揉一邊親吻著她的耳尖,壓低聲音慢悠悠地朝她耳廓內吹氣。
“不能怪爹地,誰叫矜矜下面這張小嘴,這麼緊這麼嫩,天生就會絞男人的精,嗯?”
他簡直毫無廉恥,用平時在床上挑逗女人的那些話,挑逗起自己的寶貝女兒來。蕭矜哪裡聽過這種話,當即尖叫一聲,羞得雙頰潮紅,全身滾燙好似發燒。
“矜矜還在吸。”
蕭存不懷好意地提醒道,射完半軟的性器依舊不肯拔出來,就著這樣的姿勢,手掌旖旎地撫摸著蕭矜的小腹,裡面被射得鼓鼓的。
“自己說,是不是還在吸?”
當真如此,隨著蕭存的話語,穴肉下意識地陣陣收縮著,停都停不下來。蕭矜背靠著坐在蕭存身上,點點頭,隨即又羞又恥地往蕭存懷裡縮,委委屈屈地並緊了腿,精液倒是憋不住,沿著腿根流了下來,弄髒了蕭存的褲子。
她赤裸白皙的後背被男人滾燙的唇一下下覆著親吻。
明明是至為旖旎溫存的時刻,蕭矜卻默默想著,只要她不說,只要蕭存不說,永遠都不會有人知道,他們之間發生過,如此荒唐的性愛。
她太弱小了,她沒有辦法。
她要等。
等蕭存老了,等蕭存放權了,他就再也動不了自己了。
傷筋動骨一百天,蕭逸養傷卻只過去短短半個月,纏著一手紗布折返蕭家。
那日陰天,風颳得很大,天幕布滿烏雲,又密又重地壓下來,一派風雨欲來的前兆。蕭逸回到蕭家第一時間去向蕭存覆命,他沒說實話,隻字不提連霽,胡謅了個理由解釋自己的消失。
蕭存忙公事,眼皮都沒抬,點了下頭以示知曉。自從他在碼頭警告蕭逸,又被蕭逸當面拆穿心思之後,二人間氛圍一直很詭異。
蕭逸退出書房,輾轉前往別院,去看一眼何敘姿。
何敘姿搬出主宅已有好幾年,蕭逸一直未見過她。從前是怕,避之不及,如今他想仔細地瞧瞧自己的仇人。
從汪振榮口中,他得知了當年父母死亡的真相,何敘姿一手策劃,蕭存幫忙遮掩。當初為了剷除繼承權旁落的潛在威脅,這對世家夫妻是何等的同仇敵愾、鶼鰈情深,誰能想到竟也會落得如今這般貌合神離的地步。
別院清淨,一棟小洋樓式建築,環境雅緻。
到達時,何敘姿正坐在室內看書,慢慢喝一盞熱茶。蕭逸立在門口,隔著玻璃瞧她,恍惚間覺得頗有幾分蕭矜的影子。
暗暗感慨著,不愧是當年火爆的電影明星,明明已至中年,面容間卻絲毫看不出歲月痕跡。只是曾經無比風光萬人豔羨的何家大小姐,如今兩道細眉微蹙,神情竟有些懨懨的。
何敘姿抬眼,瞧見蕭逸,神色一怔,流露出些許意料不到的困惑,隨即恢復尋常模樣,招他進門,又喊傭人上茶。
目光瞥見他的手,淡淡問了句:“受傷了?”
原來第一個發現自己受傷的,竟是殺掉自己父母的仇人。蕭逸覺得好諷刺,唇角勾起一道譏笑的弧度,迅速低下頭掩飾著,輕聲應了。
何敘姿沒再開口,她出身高貴,即便風光不再,骨子裡卻依舊維持著世家小姐自小養成的傲慢與驕矜。就連蕭存幾次前來看望她,她都懶得搭理,碰壁之後,蕭存漸漸也不再來了。
從前她不拿正眼瞧蕭逸,如今依舊如是,她向來瞧不起他。
蕭逸習以為常,坐下來,手指捏著茶盅湊到鼻尖,茉莉清香伴著熱氣慢悠悠地飄散出來。有那麼一瞬間,心底惡劣的念頭翻湧,他想告訴她,蕭存對蕭矜那點見不得人的心思。
終究還是沒說出口。
又去見大小姐,連霽亦步亦趨地跟在她身後,望向蕭逸時,神情陰鷙冷漠。
蕭逸不禁打了個寒顫,指骨碎裂的痛好似一瞬間重新攀上他的脊背。
光愛她這件事,就讓他受盡苦楚。
只是此刻蕭逸眼裡只有蕭矜,半個月沒見,矜矜眉眼出落得愈發穠麗漂亮了。他覺得她好像哪裡變了,卻又說不出到底是哪裡,只是一種模糊飄渺的感覺,感覺蕭矜好像突然間,長大了?
他在心底慢慢咂摸這個詞,越發覺得她好似突然之間就褪去了幾分少女的稚嫩,周身增添了幾分陌生的冷豔與風情。
在河邊小屋養傷的時候,蕭逸一再告誡自己,要好好記住這份痛。那時他懷著深深的恨意。可如今見了大小姐,什麼痛啊恨啊都沒有那麼深刻了。
特別是此刻蕭矜問他:“你的手怎麼了?”
連霽眸色一凜,蕭逸目光瞥過他,淡淡地答:“不小心傷到了。”
蕭矜有些心疼地牽過他的右手,捧在眼前,細細打量著,撇嘴埋怨道:“怎麼這麼不小心啊?有沒有事啊?會不會有後遺症啊?”
不等蕭逸回答,又連珠炮似的追問下去:“你怎麼什麼都不說呀?也不回家來,你在哪裡看的啊?不行,你現在就跟我去我們家醫院,好好拍片做個檢查……”
看來外表雖然成熟了,說起話來卻明顯還像個小孩子。
蕭逸輕聲打斷她:“沒事的大小姐,已經慢慢長好了。”
“真的嗎?”
蕭矜嘀咕著,將信將疑,蕭逸猶豫了一下,慢慢地,還是將後半句話說出了口。
“只是以後不能為你飆車了。”
“什麼意思?”蕭矜猛地抬頭,“你以後都不能玩車了?你不是很喜歡賽車嗎?”
“是呀。”蕭逸淡淡道。
得到這句輕描淡寫的肯定,蕭矜握著他的手,一下子怔住了,她咬唇,欲言又止。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