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零點,人為封山。
盤山公路出入口全部擺好路障,一頭一尾對講機確認無誤,今夜地下賭車正式開始。
兩年前,蕭矜迷戀上賽車這項令人腎上腺加速、血脈賁張的競技運動,尤其喜愛山路飆車,因為地形崎嶇,路窄彎多,非常考驗賽車手的臨場應變能力和瞬間反應速度。
剛開始她還只是旁觀,後來興趣漸濃,乾脆加入了世家子們開設的賭車局,喊了蕭逸來當車手,給自己長臉。
別看蕭家表少爺平日沉默寡言,跟在大小姐身後低調得像個影子,但他玩車這方面,屬實天賦異稟。
初入賽場,開的是大小姐名下跑車,保時捷918Spyder,定製星光寶石紅車身,在眾多名貴超跑中最為閃耀奪目。
那場比賽出發點即終點,繞山路五圈,中間經過極險極兇的五連發卡彎。綠旗揮下的瞬間,參賽車輛加速駛離,一時間馬達轟鳴,塵土飛揚,幾秒後便全部消失在眾人視野內,對講機裡傳來下一處觀測點人員的實時播報。
誰都沒想到,蕭逸新秀登場,便鋒芒畢露,輕輕鬆鬆拿下了第一名,將原本的常勝冠軍遠遠甩在身後,足足快了人家11.45秒。
最後一圈,保時捷遙遙領先,疾速呼嘯而來。衝過終點線的同時,黑白方格旗高高揚起,為新的冠軍揮舞。
全場沸騰,口哨尖叫,此起彼伏。
黑夜裡,星光寶石紅的亮色車身在眾人眼前一晃而過,甩下一道熒光尾影,隨即緊急剎停在路邊,輪胎與地面暴力摩擦,發出尖銳刺耳的巨響,馬達轟鳴聲漸漸偃旗息鼓。只見車身周圍煙霧繚繞,駕駛側車門開啟,蕭逸長腿邁出來,旁若無人,徑直朝大小姐走去。
不止觀眾,所有選手也都對這個新人刮目相看。結束後互相打聽了一圈兒,原來是蕭家大小姐帶過來的表少爺。可惜表少爺忙得很,沒辦法場場都到,偶爾來露個面,跑個冠軍,哄大小姐開心。
地下賽車並非什麼正規比賽,無須顧忌生命安全,比的是刺激與心跳。
連月其實壓根沒興趣看這種玩命的比賽,奈何大小姐喜歡,連霽聽說之後更是親自到場作陪,喊了自家妹妹湊熱鬧,只為博他的心肝小美人一笑。
連月來得不情不願,止不住翻白眼,趁連霽不注意,自己悄悄溜了躲到人群最後,坐在觀賽席最高處,戴好耳機,專心致志看起影片來。
影片是她偷拍的,拍了有段時日,背景是學校圖書館角落。
拍攝角度不好,畫面有些昏暗,不過調到最亮,還是能夠輕易辨識出兩位主角身份。
耳機裡清晰傳來少女抑制不住的喘息:“……逸哥哥,給我。”
“給你什麼?”
連月死死盯著螢幕裡的蕭矜,她朝蕭逸撒嬌來著,眼圈逼得通紅,粉嫩秀麗的唇輕咬著,細碎呻吟自嘴角溢位來,染著哭腔。
“那裡,用力,再深一點,進來操我。”
她高高在上的大小姐,校服裙襬掀到腰間,張開雙腿,求未婚夫以外的男人操她,連月手指用力到發抖。
畫面突然劇烈晃動了一下,少女細白的雙腿被架到少年肩膀上,膝蓋因情動泛出粉色,十根腳趾頭秀美玲瓏似花骨朵,不斷蜷緊又舒展,一遍遍盛放,春意無限。
“逸哥哥,親親我……”
她輕聲叫起來,嬌顫顫,像春夜裡的小貓兒。
聲音好美,面容更美。
連月貪婪又渴求地望著蕭矜的臉。可是蕭逸俯身壓下去,徹底擋住了視線,他一邊吻她,一邊用手指送她上高潮。
連月看得很清楚,右手三根手指,食指中指無名指,蕭矜含進去了。她腿心脆弱抽顫著,粉嫩嬌軟的穴口被撐開,清液溢位來,靜謐角落,水聲噗呲噗呲。
鑽入連月的耳朵裡,腦海裡,日夜迴響。
畫面終止,一片漆黑。徹底暗掉的螢幕映出連月此刻緊咬的雙唇,用力到唇縫滲血。
這段影片她保留了好多年。
這場比賽已經進行至最後一圈。不出所料,率先抵達的依舊是大小姐的保時捷918Spyder,星光寶石紅破開濃稠黑夜,疾速咆哮而來,宛如一頭身姿矯健勢如閃電的粉紅獵豹。
高調一如既往。
駕駛座依舊是蕭逸,衝過終點線,他把車開回賽前準備區。蕭矜對結果心知肚明,早早就在此等候,寸步不離陪同她的是連霽。再遠一點站著茉莉,以蕭逸女朋友的身份出席。
蕭逸下車,剛把鑰匙丟給專門負責維修保養的手下,蕭矜便歡呼一聲小跑過來,衝到蕭逸身邊,抱住他的脖子,嬌嗔地喊逸哥哥。
她身姿纖細,動作靈活又輕盈,忽地一下子,整個人掛到蕭逸身上,當真如同對待親哥哥那般親暱。
此情此景,連月看慣了,見怪不怪。
連霽微微皺眉,雖說矜矜向來小女孩子心性,任性慣了,但公共場合與同齡異性如此親密,難免招人閒話。他想了想,決定得空跟蕭存提一嘴,這種事情,父輩出面提醒比較妥當。
蕭逸下意識地伸出雙手摟住蕭矜的腰,暗暗擔心她細瘦胳膊掛不住,從自己身上跌下去。她千金之軀,身矜體貴,可萬萬經不得摔。
不知怎的,今夜蕭矜抱他抱得異常緊,呼吸灼熱,溼漉漉的,全部細密地噴在他的耳側與脖頸。蕭逸覺得有些癢,像被某種小動物溫熱柔軟的皮毛蹭到,心裡也癢起來,像那隻小動物伸出了毛茸茸的小爪子在他心上輕輕地撓。
周圍過於嘈雜喧囂,他卻能夠清楚聽見懷裡蕭矜的心跳聲。
撲通撲通。
她心跳很快,想來是勝利的喜悅,蕭逸心跳也異常快,或許是剛剛才結束了一場比賽。賽車競技,總是輕而易舉就令選手血脈賁張、激動異常,無論心理還是生理。此刻蕭逸明顯察覺到,自己身體某處,逐漸興奮起來了。
他起了反應。
不知是因為比賽,還是因為蕭矜。
他明明,想推開她來著。
腦海中的理智告訴蕭逸這是不對的,連霽在呢,他應該立刻把她放下來。可是他的身體卻說不願意,他就想讓連霽眼睜睜看著,看他怎樣抱著蕭矜。他更想讓連霽知道,他和蕭矜究竟做過多麼過分的事情。
“你硬了。”
蕭矜貼在他耳邊輕輕地說,聲音裡藏不住的狡黠得意,蕭逸能夠想象到她此刻嘴角上揚的嬌俏弧度和眼底的囂張神色。
她是惡魔。
這個漂亮蠱惑的小惡魔。
佔據了他整夜整夜的夢境尚不滿足,如今還要對他的清醒時光宣示主權。
雖然早前在學校,蕭逸就把話說得明白,一刀兩斷就此別過。但此刻大小姐這樣抱他,他卻怎麼也捨不得推開。
眾目睽睽之下,性器愈發硬梆梆,無聲叫囂著,兇悍地頂住蕭矜。幸好他們貼得這般緊,沒有人看出異常。
“放我下來。”
蕭矜目的得逞,從蕭逸身上溜下來,扭頭就跑,重歸連霽懷抱,挑釁又得意地看他。
夜色已深,勉強遮掩了蕭逸下身異狀。他深吸一口氣,瞧見茉莉,站在不遠處,目光銳利,全程冷漠地旁觀著他與蕭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