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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婚[七零] 第28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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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疙瘩你看,我把恁表姐的手錶和金鍊子給你們拿來了,這能換不少錢哪。”

“這能換多少錢,怎麼不是票子?”

楊疙瘩略帶嫌棄的把這兩樣東西,接了過來,這東西沒有票子來的實在。

“你快收起來,別讓旁人瞅見了。”

趙玉蘭見他拿在手中,站在這看這兩樣東西,背了背臉。

楊疙瘩壓根不聽她的,

“金鍊子這樣細,打發要飯的哪?”

“疙瘩,你再容我兩天,我再給你湊湊,你放心。”

趙玉蘭做了虧心事,對楊疙瘩有求必應,她看了一眼站在旁邊,瞪著她的外甥女,

“苞谷,你別這樣看姨,你娘沒了,可你還有姨。

你放心,姨在城裡給你找個好婆家,到時候你就能像你衛紅姐一樣,在城裡享福了。”

楊苞谷死死的咬著牙,把臉轉向了一旁,她看到她這個姨,她就噁心,她把她娘給害死了,怎麼還有臉這樣坦蕩。

她怎麼不去死,她這樣的人,活該下十八層地獄。

趙玉蘭見外甥女不搭理自個,忍不住擦了擦頭上的冷汗,問道,

“你們的娘臨走的時候,說有個銀鐲子,用報紙包著,她藏的嚴實,不知道你們找到沒?”

趙水芹死了,可趙玉蘭沒有忘記她這個大姐手裡還有那張報紙,

她在試探這倆人,看她們知不知道那件事,要是知道那件事,肯定也就知道報紙。

但趙玉蘭猜測她們可能不知道,要是知道的話,這次過來,肯定會拿那事要挾她。

要是他們不知道那事,即使在家裡發現她大姐藏的報紙了,恐怕也不知道是咋回事。

楊苞谷見她終於按奈不住,朝她們打聽報紙的事了,她和楊疙瘩對視一眼,

“找到了咋樣,沒找到又咋樣?”

楊苞谷不識字,不知道那報紙上寫了啥,但她知道,趙玉蘭害怕那個報紙。

她娘有可能就是靠著這個東西,才要挾了趙玉蘭這麼多年的。

“不咋樣,我就是隨口問問。”

趙玉蘭忐忑的很,不敢再問了,怕這倆人起疑。

她大姐死了,那件事,就再也沒有人知道了。

等趙玉蘭離開後,楊疙瘩攢緊了手,

“咱啥時候給咱娘報仇?”

楊疙瘩過來,可不單單是為了敲詐,還要讓這個姨給他娘償命。

“朝她再要點錢,她欠咱娘一條命,看在她是咱姨的份上,讓她再活幾天。”

楊苞谷和那個時候失魂落魄回到鄉下的樣子不一樣了。

她在紅石村的時候,和大哥楊疙瘩盤算了好多天,不能就那樣輕饒了趙玉蘭這個爛人。

她害了她們的娘,她也別想活。

晚上的時候,這兄妹倆人,在江邊給趙水芹燒著紙。

那天,趙玉蘭把人毒死在招待所就後悔了,揹著已經斷氣的趙水芹,離開了招待所,對旁人說是她大姐犯病了。

楊苞谷被嚇傻了,不知道是咋回事,趙玉蘭讓她去找板車,她還就真去了。

等回來的時候,揹著她孃的趙玉蘭不見了,她不識字,只能找人打聽醫院,在醫院裡挨著找,沒有見到人。

最後在周衛紅的院子門口,守了一夜。

在第二天早上的時候,她姨回來了,抱著她就哭,說她揹著她娘過橋的時候,她娘亂動,不小心栽到了這江裡。

楊苞谷已經不信她的話了,她這個姨,鬼話連篇,又心狠手辣。

她回到村子裡的時候,才後悔當時為啥沒去找公安,找了公安就能把這個人給抓住給她娘償命了。

可後悔已經晚了,她連她孃的身子,都找不到在哪。

她和公安說是趙玉蘭害死的她娘,人公安會信她的話嗎?

再加上,趙玉蘭閨女嫁給了當官的兒子,楊苞谷怕,人家是當官咧,她怕找公安,公安袒護著她那個姨。

所以對於沒有權勢的鄉下兄妹倆人來說,想報仇,自己動手更穩妥。

周衛紅和周衛麗都有了工作,搬出了周衛紅這。

周衛紅這,現在只有倆人,她和趙玉蘭。

趙玉蘭還睡在那個雜貨屋裡,睡到半夜的時候,她被嚇醒了,瑟瑟發抖的躲在被子裡,嘴裡唸唸有詞,

“大姐,大姐,我錯了,我不該害你,你別來找我,你放心,我會贖罪的,我好好對你兒子,對你閨女……”

趙玉蘭也有怕的東西,她甚至躲在被子裡,給她死去的大姐磕頭,她總感覺她大姐就站在這個屋裡,站在她的床旁邊。

正在看她,朝她索命。

第172章

“二姐,咱娘這是咋了,俺這剛上幾天班,她就朝俺要錢。

俺手裡那點錢,還是你給俺的,俺沒捨得花。”

趙玉蘭在閨女衛紅這見弄不到錢了,而楊疙瘩兄妹倆,成天逼她拿錢。

她沒法子,只能去找兒子衛東要錢。

“你看看俺穿的啥衣裳,俺在廠子裡上班,人家都嫌棄俺穿的差,都笑話俺,她不說給俺做兩身體面衣裳,還把俺的錢給要走……”

這天並不是休息天,按理說,周衛東這個時候應該在廠子裡上班。

可上午的時候,他聽見城市出身的工人躲在一旁,說他的壞話,笑話他是個老土的鄉下人。

周衛東自尊心強,臉色漲的通紅,又有女同志在場,只能硬著頭皮,和那群說他的人幹了一架。

下午乾脆連假都沒請,直接跑到了他二姐這。

“咱娘還朝你要錢了?”

這事周衛紅還真不知道,她娘要這麼多錢幹什麼,她連她和李峰結婚的時候,李峰給她買的金項鍊都給她了。

“俺把俺的錢都給了她,現在連吃飯的錢都沒有了。”

周衛東生氣又埋怨的坐在了她姐屋子裡的沙發上,然後指了指臉上的傷,

“你看看,那群王八蛋把俺打成啥樣了……嘶……”

周衛東說話間,扯動了嘴角的傷口,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衛東,有啥話不能好好說,幹啥非要對人家動手啊。”

周衛紅雖然心疼他捱打,可也覺得他太莽撞了。

聽到二姐不僅不站在他這邊,還指責他,他頓時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二姐,俺的親二姐。

你兄弟俺被人揍成了這樣,你不說替俺主持公道,替俺想法子報復欺負俺的人,還說俺,哪有你這樣當二姐的?

俺打他們,是因為他們瞧不起俺,在背後說俺閒話,俺要是不打他們,那俺還算是個男人嗎?”

聽著自己的兄弟還一口一個俺,她一邊綁著包頭的紅毛巾,一邊恨鐵不成鋼道,

“你都來城裡這些日子了,為啥還說咱鄉下話,你連個城裡話到現在都沒學會咋說,怪不得人家瞧不起你。”

剛剛還滿臉不平和憤怒的周衛東,突然沒有了惱人的勁。

不是他不想說城裡話,是他在鄉下活了這麼多年,口音一時半會改不掉。

剛進廠那天,他一張口,廠子裡的人就鬨堂大笑。

他知道,是他那帶著山溝溝味道的城裡話,在他們那些地道的城裡人面前鬧了笑話。

自那以後,他在他們面前,就再也不說城裡話了,他就說他的鄉下話。

“那俺也不能白捱揍,你找找俺姐夫的爹,他不是當官的嗎,你給他遞個話,讓他給俺做主。

處理處理那些打俺的工人,要是不懲罰他們,把場子給俺找回來,俺往後還咋在廠子裡工作,俺沒臉了。”

周衛東在廠子裡之所以被人瞧不起,被人欺負,都是因為大家都知道了他是走後門進來的關係戶,自然對他沒啥好臉子。

一開始廠子裡的工人是不知道這個事的,都怪周衛東為了自個臉上有光,說了他家有親戚當官什麼的。

他是靠這個有本事的親戚才進來的。

周衛紅覺得她這個兄弟這兩年變的她都有些不認識他了,她記得他以前不是這樣的人啊,現在怎麼變成了這樣。

來了這後,就只會給她這個二姐添麻煩,連三妹衛麗都不如。

在廠子裡惹了事,現在竟然還有臉找她,讓她公公出面,去給他撐腰,他是咋好意思說出來的?

“衛東,你和衛麗這個工作,來的不容易,你應該珍惜。

我公公幫你們安排了工作,這已經很好了,能不能別有點事就去麻煩人家?”

周衛紅從沒有這樣嫌棄過她這個兄弟不知輕重,也不看看啥破事就找她公公,讓她公公咋看待她這個兒媳婦。

原本李峰就想和她離婚,她婆婆不待見她,現在只有這個有身份的公公對她態度好。

她巴結討好他還來不及,咋會上趕著去敗好感。

周衛東覺得他二姐這番話也是瞧不起他,要是他是啥大領導,有出息的很,他二姐會這樣和他說話嗎?

“二姐,你進城這兩年,變了,變得不是以前的那個二姐了。”

她對他沒有以前那樣親了,現在生怕得罪那家人,不想為了他的事去麻煩人家。

可大家都是親戚,他是他二姐的公公,這都是一家人,他被人揍成這樣,去給他撐撐腰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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