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沒看過這麼大的煙花。”
姑娘接過店員的奶茶對身旁的姐妹道:“這是求婚嗎?XH也太幸福了!冷冷的狗糧在我臉上胡亂的拍,我是真的酸了!祝他倆幸福然後帶著我的祝福趕緊滾啊啊,不想再看見這個人了。”
“好看嗎?”
徐見澄從後面抱著何似。
何似像墜入海水中,耳膜失壓,他過了好久才能找回自己的聲音,“你放的?”
徐見澄低低的嗯了一聲。
“這個煙花叫什麼?”
“叫千輪。”
夏漣來查房的時候何似已經躺進被窩了,他真的好睏。
朦朧之中聽見徐見澄跟夏漣說了什麼,然後就是關門聲。
空調被調成了二十六度適溫睡眠模式,風速也調到最小。
何似把被子捂到頭頂,只從邊角處露出個鼻尖來,“幹嘛呀,想和我睡?”
“不擠嗎?”
床是單人床,何似自己都不太夠滾。
“好啦好啦。”
何似掀開被子讓徐見澄躺進來,“你把空調溫度調高不要半夜嫌熱踢被子啊。”
徐見澄關了床邊的燈,室內陷入一片黑暗。
就算床又擠又小也捨不得鬆開你啊。
☆、一模
高三開學,班裡的氣氛明顯的緊張了起來,教室後面貼上了高考倒計時,卷子和練習冊多到從書桌和儲物櫃裡溢位,課間的時候走廊裡再也沒人打球扣籃了,大家全都趴在桌上靜靜地做題。
何似也不知所措的跟著緊張了起來,回家寫作業的時候再也不拖沓了。
馬上一模考完,迎來了第一次家長會。
先在禮堂開完全年級家長會,再回班裡開班級內部的家長會。
何似和徐見澄坐在禮堂最後面聽年級主任——他們的數學老師對這次一模成績做點評。
“某些人,做數學的時候不要光為了扣最後一道大題而浪費檢查前面的時間,要知道一分一操場啊!”
何似昏昏欲睡,心想,一分一操場,又是一分一操場,他們數學老師總喜歡說考分差一分,排名能隔到一操場跑道。可他也沒說到底是四百米操場還是二百米操場啊。
數學老師看何似一副被禮堂裡暖氣燻得快睡著的模樣,點名道:“何似,說的就是你,認真聽!”
何似猝不及防的被點名,心裡一個激靈。
他這次一模數學只考了125,雖然最後一道壓軸題做出來了,但前面最簡單的機率卻算錯了,更可怕的是整個一班都沒人做錯,他拉低了這題一班的平均分,真是連個墊背的都沒有。
何似連忙坐直,假裝洗心革面。
“最後表揚一下高三一班的徐見澄同學,數學150分滿分,就算讓我做,我未必也能答出這種成績。”
其實不光是數學,還有其他科也是。
能做到不該錯的不錯,一字一字的審題就已經吊打絕大數的人了,更別說理綜和數學的壓軸題他還能有思路且能做對,這更非常人所能了。
等到教導主任好不容易說完,外面天都黑了,家長帶著孩子們從禮堂裡魚貫而出,向教室方向分散開去。
何似和徐見澄的位置都是空空如也,沒有家長來。
他帶著徐見澄趁著夏漣安排他們給家長搬椅子的時候悄悄溜了出去。
“又是冬天”,何似嘆了口氣,“以前從來沒發現時間過得這麼快。”
“不過快點也好,趕緊高考,給我個痛快吧!我受夠啦!”
“還有半年,很快了。你想考哪個大學?”
何似噓了一下,“這是個秘密。”
徐見澄笑了笑沒說話。
寒風凌冽,乾枯的法桐枝丫發出簌簌的抖落聲,何似被凍的打了好幾個噴嚏,“快回家快回家,回家有驚喜!”
*
何似撂下書包脫下羽絨服冷帽圍巾跑過去關上了燈。
“背過去站著別動。”
徐見澄背過身去。
鉛灰色的厚重雲層在空中緩動,寒流滾滾,醞釀著一場大雪。
何似小心翼翼的從冰箱最底層拿出蛋糕,徐見澄平時只用上面那一層,不會知道何似在最下層藏了個蛋糕的。
“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
徐見澄慢慢轉了過來。
“這是我第一次做蛋糕,做的不好吃也不要說我啊。”
少年端著蛋糕立在黑暗中,沉沉的雲層遮住了半邊的光,截落在他的鼻樑上。
“這就是驚喜?”
徐見澄嗓音低沉,逆著光,身形修立看不清表情。
何似失落的啊了一聲,以為徐見澄不滿意,打著磕巴道:“其實其實還有……”
一個周前,徐姥姥就打電話問徐見澄要不要回徐家主宅過生日,今年徐見澄成年,也是時候該讓他在各世家前面嶄露頭角了。
外面寒風呼嘯,不時的擊打著玻璃,徐見澄透過窗戶反光,看著背後正在寫作業的何似道:“算了吧,您的心意我心領了,但也不差這一時。”
他希望能和何似兩個人過這個生日。
兩個人,單獨的。
況且世家權貴那麼多,何似到了那裡就像一隻任人可欺露出肚皮的奶貓一樣,如果自家的貓被不長眼的人欺負,那自己可能會瘋吧。
徐見澄仰了下脖子,眼皮下是遮不住的狠厲和決絕。
連窺斂都不可以,何似是自己的。
何似看徐見澄一動不動,手忙腳亂的從兜裡拿出蠟燭插上,“原來你就比我早一天,不過還不知道你幾點出生的呢?說不定你只比我早半天呢。”
“打火機,打火機呢?”
自從和徐見澄在一起,何似算是把煙戒了,打火機更不知道被扔到哪去了,昨天好不容易趁課間休息的時候揹著徐見澄悄悄去商店買了一個還弄丟了。
“沒關係的,不點也可以。”
何似把蛋糕放在餐桌上,絮叨道:“這怎麼行?不點就沒法許願,沒法許願這一年就又要落空了。”
“我的願望已經實現了。”
“啊?”
徐見澄輕嘆了一聲,“我的願望就是你啊。”
就像候鳥南飛,月落星沉,我生下來就是為了遇見你啊。
點亮蠟燭,蛋糕上的裱花露了出來。
是兩個拉手的小人。
“藍的是我,粉色的是你,以後你每個生日我都給你做一個,肯定裱花的水平年年都能進步。”
以後我的每個生日……
何似繼續說道:“我知道你姥姥要給你過生日,我準備的禮物肯定也比不上他們準備的貴重,但禮輕情意重嘛。”
“還有還有!”
何似從身後拿出大捧紅色玫瑰來多的快要握不住了,“一百束玫瑰,代表百分之百,全心全意的愛。”
徐見澄
手掌比何似大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