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起伏伏。
“你看,都是男朋友陪女生來坐,要不就是一家三口,就咱們兩個男生。不過......哈哈哈”,何似笑了起來,“我還從來沒坐過呢,今天是我活了這麼久以來第一次坐。”
徐見澄臉側了過來,雖然沒有開口,但是在認真的聽何似說話。
“誒”,何似趁機一陣快拍。
木馬總共轉了四圈就停了,何似還沒怎麼坐夠,“好可惜啊,下次再..... ”
何似突然止住,徐見澄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下次再說。”
下次再說,單單這四個字何似感覺用光了所有力氣,“我們去漂流吧。”
“好。”
漂流是由兩個大坡組成,何似沒想到浪那麼大,雖然穿著一次性雨衣,但是全身上下還是被淋了個透。
下船時何似看了眼徐見澄,發現徐見澄也沒比自己好多少,完全是衣服貼在身上。
“這漂流也太狠了叭。”
徐見澄的腹肌都顯得一清二楚。
何似和徐見澄進到烘乾室。
何似直接坐在地上,任熱風烘乾,調笑道,“你看,外面那小姑娘盯著你的腹肌直看。”
徐見澄轉過身來,把衣服掀起來朝著何似。坦而言之,徐見澄的身材在何似以男生的角度看來,也是一比一的黃金比例。
何似一邊捂住眼睛,一邊從手指縫隙中偷看,還喊著,“別勾引我!別勾引我”
他原本以為徐見澄會說“沒有”或者“不是”一類。
沒想到徐見澄張口說了兩個字,“我就。”
唰的一下,何似就覺得有什麼溫熱的東西從鼻腔裡流下來了。
徐見澄道:“流鼻血了?”
“流鼻血了?!!!!”
何似腦裡哄的一下,不是吧,自己也太丟人了,看腹肌還能流鼻血,真是丟人丟到姥姥家去了。
他恨不得挖個洞把自己埋起來。
“別低頭別低頭。”
徐見澄蹲了下來,扶著何似,然後從兜裡掏出紙巾來。
“我自己來!”
何似惱羞成怒道。
徐見澄軟聲軟語道,“好好,你自己來你自己來。”
何似仰著頭,堵好鼻子,覺得頭暈腦脹的。兩個人又吹了一會兒,等到吹的乾的差不多了才出去。
一出去,何似又買了一瓶可樂,灌了幾口才冷靜下來。
”你應該喝紅糖水。“
”為什麼?”
“補血啊。”
何似差點沒一口可樂噴出來,咳得驚天動地。睫毛上還未乾的水珠隨著咳嗽往下一墜一墜的。
“你、你你... ...”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
徐見澄輕拍何似後背給他順氣,“我的錯,是我的錯,我不該勾引你。”
何似:... ...小臉通黃
☆、午夜飛行
他們三個人約好了晚上八點的時候在徐見澄家那站地鐵站集合,然後一起坐機場專線去機場。
何似一想到能回家,整個人都開心的不得了,一進門就把書包甩到地上。
“成什麼樣子?誰讓你丟書包了?!把書包撿起來!”何文遠厲聲喝道。
何似一愣,他沒想到何文遠今天會這麼早回來,他這也就是像往常一樣這麼順手一丟,他真不知道何文遠也在家,早知道他肯定夾著尾巴悄悄做人。
何似趕緊把書包撿起來,小跑回屋。
何文遠還在後邊叨逼:“一天天就知道亂扔東西亂扔東西,沒個正形… …”後面還說了什麼何似也沒聽清,因為他把耳機插上了。
等到大概七點四十五的時候何似揹著書包出門,何文遠還是那個姿勢坐在沙發上,沒怎麼變過。
“去哪?”何文遠斜了一眼揹著書包正往外走的何似。
“回Q市,今天晚上十點的飛機。”
何似彎腰穿鞋皺著眉回道。
“你皺著眉給誰看呢?愛說不說,好像誰欠你的一樣。”何文遠吼道
何似沒吱聲,深呼吸了幾下把皺著的眉頭壓下,他心裡其實對於何文遠這種有事無事找茬吼人的人心裡真的是又懼又煩。
何似索性鞋也不蹬上了,拖拉著鞋直接就開門往外走,等到門外面再踩進去。
“用我送嗎?”
關門那一霎何文遠又問道。
何似冷冰冰的回了兩個字,“不用”。
何似輕手輕腳關了門,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才蹲下來提鞋。
他沒坐電梯,一路小跑衝下樓梯。
終於能離開這個地方了,哪怕是隻有短暫的七天。
可能因為今天又是重度霧霾,還在市區,天上竟然一顆星子都沒有。
何似進了地鐵口,發現徐見澄正在安檢的地方等自己。
少年身量修長,即便是在睏倦的地鐵燈光下也顯得分外耀眼。
這樣的人竟然是自己的同桌。
自己上輩子得積了多少德啊。
何似衝了過去,“你怎麼來了?不是說到你家那站集合嗎?”
“想早點見到你啊。”
想早點見 到你。
這六個字像是驚蟄時的初雷,一聲平地驚響後開始萬物復甦,漫上春意。
何似淺褐色的瞳孔放大了一瞬,而後又迅速收緊,恢復正常。
“是嗎?”
何似強壓聲線,假裝漫不經心道,但胸腔裡一顆心卻砰砰砰的直跳,好像要蹦出來了。
“弦弦怎麼辦?”
何似岔開話題道。
“交給我家阿姨照看一段時間。”
徐見澄笑了笑,”你想他嗎?你想他可以隨時來我家看他,他也很想你。”
何似簡直要腿軟。
等到登了機坐在座位上,何似給沈歡發了一條資訊,告訴他自己上飛機了,然後便支稜著頭看向窗外。
廣大的停機坪上,成千上萬盞暖黃的指示燈在夜幕中化成點點星河,何似每次坐飛機位置都訂到坐窗邊。吳憂和徐見澄則坐在飛機前部的商務艙。
何似把頭靠在舷窗上,哈出的氣在窗上糊成一片霧氣又很快消散開來,何似反覆了幾次覺得無聊,又看向過道,空姐空少還有乘客們擠在過道,還有一個空姐手裡拿著計數器,邊走邊按,在數人數。
直到所有乘客都入座,空姐站在機艙前部輕聲漫語的叮囑:“請將電子裝置調至飛航模式……”
何似劃開手機,調到了飛航模式,然後又倚回了窗邊。
午夜飛行。
何似想起來了聖修伯利的那本。
聖修伯利最著名的是那本享譽世間的,柔軟而又天真,很難想象一個曾經開闢過新航線,多次與死神擦肩而過的王牌飛行員竟然有如此敏感和憂鬱的內心。
但
何似最喜歡的還是他的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