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座位沒兩分鐘就下晚讀了。

課間一片熱鬧，但周圍嘈雜的講話聲都自動被張靈隔絕成了背景。

她正專注地對著一個小圓鏡照臉，小腦袋微微左右轉動，變換鏡中的視野。

眼淚有時也是一種治癒心靈的良藥，哭過一場以後，張靈情緒得到宣洩和釋放，變得穩定，人也變得放鬆，開始在意起形象。

不一會兒，她放下鏡子，支著下巴側過頭，目光正對上一直在注意她的言清。

她眨眨眼，鼻尖通紅，軟糯糯的問他:“我現在醜不醜?”

言清看她的臉，認真回她:“不醜，好看。”

她剛剛哭得厲害，眼睛泛紅，微微發腫，眸子水汪汪的，不醜，反而別生出一股惹人憐的味兒。

真的假的？

張靈又對著鏡子照了照，眼睛都腫的跟熟透的爛桃子似的，哪裡好看啦？

她轉頭看向言清，微微撅嘴，眼睛瞪得圓溜，一副你睜眼說瞎話呢。

見女孩一副不相信的樣子，言清沒再說話，瞧著她臉上生動有趣的表情，莫名覺得有些可愛，不禁微微勾唇，漾出一個很淡的笑，心也放了下來。

下晚自習，走出一段路，張靈突然鬧著要他背。

言清配合的蹲下身，張靈笑著趴在他背上，雙手交纏環在他胸前。

托起女孩的大腿站直身，言清揹著她走，步伐平穩。

他後背寬厚溫暖，張靈把臉埋在他頸側，聞到他身上散發的清冽氣息，給人說不清的安全感。

安靜地走了一會兒，她微微抬頭，望向前方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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