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眠發燒了。
結束了頭一天的心理診斷,從車上把睡著的姜眠抱下來的時候,裴玄嶺還以為是車裡開的暖氣太足,惹了她頸間溼黏黏的熱汗。
但是事情開始變得嚴重,從第二天姜眠夾雜著夢囈的昏睡不起開始。
放在額頭的溼帕子擰了一遍又一遍,跪坐在床前攥著姜眠的手,裴玄嶺知道自己不能慌張,但是那種無能為力的感覺太強烈,他只能拼命咬緊牙關,才能不把這種恐慌歸責到一旁搖頭嘆氣的醫生身上。
從症狀上講,姜眠只是稍微嚴重些的感冒發燒,可誰也說不清為什麼稀裡糊塗燒這麼久,又什麼時候能清醒。
裴玄嶺凝神望著床上緊閉著雙眼的姜眠,他額前的碎髮同樣被熱汗打溼緊貼在額角,這個高大俊秀的男人此刻無措得像個找不著北的孩子,好像下一秒就會著急得哭出來。到底什麼時候染上的,裴玄嶺的腦袋一刻也停不下來地胡想著:是他的疏忽,怪他昨天早上就應該軟磨硬泡讓阿眠戴上手套的。還有那件羊絨圍巾是不是太薄了,或者昨天本就不該帶她一同上山去澄淵寺看望住持的,山裡本就寒氣重……
他知道是有其他原因的,但他不敢想。
陪在姜眠的床邊,他神色恍惚地回憶起,自己第一次聽見姜眠的名字,還是在剛被裴太太收入裴家的一次家宴上。說是家宴,其實來的大都是裴太太已故的先生一方的親戚,大家看不慣裴太太手裡握緊的家產,言語自然是挖苦諷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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