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澄淵寺最後一片落葉在寒風中打著卷倉惶地掩進灰黃的草叢裡,杭市的冬天悄無聲息地降臨了。
姜眠剛搓了搓凍得有些微紅的手,一旁裴玄嶺便從大衣衣兜裡掏出了為她準備的針織手套,半帶著責怪地說:“早上跟你講了這些日子降溫得厲害的……”
“噗,”姜眠眉眼彎彎掩不住地笑,“阿嶺啊,你怎麼跟個老媽子似的……”不知怎的,入冬裹在大衣裡,她反而越發顯得消瘦了,長髮鬆鬆綰髻,笑起來眉眼尤顯生動明晰。
裴玄嶺有些無奈,低頭含笑地勾起修長白皙的手指颳了刮她的鼻尖,“你啊。”他彷彿自帶發熱的暖爐體質,沒戴手套的指間依舊帶繭,刮過鼻尖時姜眠感到了一陣暖融融的癢意。
任誰都會覺得這是一對無可指摘的完美情侶,一旁的住持笑而不言。
替姜眠撫平羊絨圍巾,再戴好手套,暮鼓聲在山寺間悠悠地迴盪,鴉鵲從近樹梢驚起,裴玄嶺低聲說“阿眠,和柏醫生約的時間要到了,咱們走吧。”
姜眠微微收斂了笑意,認真說“其實我可以自己打車去的,最近業務擴張……”
裴玄嶺不答,只是緊了緊攥著姜眠的手。關於阿眠的事,他向來只想親力親為。
根據柏桉的診斷,姜眠的心理諮詢從一週一次改成了一週兩次,裴玄嶺看得她越發緊了。一邊看得她緊,一邊又怕她多心覺得失了自由,於是時而一鬆一緊搖擺不定。倒是姜眠彷彿還是沒什麼變化,依舊是愛笑的。但裴玄嶺知道,她把自己關在屋子裡發呆的時間越來越長,長到她書桌上的繡球花清早的露水乾涸,長到那寫著“霧失樓臺,月迷津渡”的書頁,毫無察覺地夾進被秋風吹落的發黃的花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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