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一個億也不關你的事啊。”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興趣愛好,怎麼我姐妹就不能有興趣,喜歡做飯就是有罪,就等於沒追求,那你媽媽天天做飯給你吃,你就說你媽沒追求啊。”
“那你媽不如餓死你這個傻x”
羅白白罵人之精準程度讓人聞風喪膽。
很快,那群意識到不對的於蔓粉絲紛紛撤場。
羅白白.粉絲髮覺當他們家粉絲真輕鬆,都不需要對罵的——
正主直接出場,沒有人是她懟人的對手。
這時候,於蔓不請而來,忽然出現在羅白白的評論底下,像極了護住自己身邊狗腿子卻又不得不低聲下氣的模樣。
“怪我不會做飯呢,大家羨慕舒月的好廚藝還來不及呢。”
其實在此之前,沒有追綜藝的路人根本就不知道於蔓粉絲內涵的是誰,這正主一出來,許多事也就不言而喻了。
血雨腥風中,羅白白恨不得當場戳穿這虛偽的假面。
結果她因為那句“傻x”,被渣浪直接禁言了三天。
作者有話說:
白白有點小貪財,人不壞啊~
第13章
羅白白覺得她受夠這該死的網際網路。
她明裡暗裡去了虞舒月那裡迂迴地表達。
誰知道虞舒月正忙著和婆婆構建屬於她們的咖啡館,無暇顧及她的小情緒,羅白白對此十分不滿。
“你要創業怎麼不和我說一聲?”
緊接著,羅白白立即補充道,“出錢不行,出人還是可以的。”
“那粉刷牆壁的時候,你來?”
羅白白當即改了口風,“不是我不願意走一遭,是我這腰常年累月坐在錄音棚裡坐著……”
虞舒月說得有幾分俏皮,“會給你買好跌打損傷的膏藥的。”
羅白白講清了網路事件的來龍去脈,原以為自己的小姐妹多少又要感傷,誰料姐妹對此類事件沒了興致,很快從情緒裡抽離。
“你還有事嗎?沒事我就掛了啊。”
羅白白還沒來得及大肆宣揚自己今天的身先士卒的表演。
虞舒月雖然心存感激,但實在是因為手邊的事無法耽擱太久,也沒辦法細聽。
最後兩人之間的對話莫名就變得羅白白這起勁地描述,虞舒月那頭簡單地“嗯嗯”兩聲。
而羅白白這個人也心大,全然感受不到虞舒月的敷衍。
直到半個小時後,羅白白在娛樂圈求生欄目組的副導演找她。
虞舒月這才漸漸抽回思緒,回到這間單獨臨街的咖啡館。
趙瀾兮並不怪罪,而是獨自規劃著未來的裝修圖紙,虞舒月便也埋頭專心致志於新的選單了。
婆婆趙瀾兮擅長傢俱擺放,而她對快消食品頗有研究。
兩人一拍即合,負責各自的領域。
正是經過節目組那次的做飯,她們發覺彼此之間有種女性之間與生俱來的默契,對對方又有著不同點的欣賞。
這是一種可遇而不可求的緣分。
虞舒月一直想恢復自己的事業,但娛樂圈到底更新換代快,她貿然聯絡一些節目製作,也並不知道市場價位,倒不如在其他產業也嘗試一二。
趙瀾兮得知後,口頭上並未多說什麼假大空的虛話。
隔日,她便直接把款項打到虞舒月賬上。眼下,她又親自從朋友那裡得知空出來的門店位置,帶兒媳一塊看看。
虞舒月喜歡這家店的氛圍。
而她也早已設想好未來的某期“新型婆媳關係”節目可以到這裡來拍攝,還能為自己的小店營銷一波。
趙瀾兮看著眼前的光景,還不忘叮囑自己的兒媳。
“別一回家就把外面的事情都跟你老公報告清楚。”
虞舒月乾脆也大方袒露笑容,“放心吧,媽。”
“女人也總要有自己依傍的產業,總不能坐吃山空,我這雖說給了你一半的款項,但到底年紀上去了,力不從心了,你才是這裡的老闆,日後管理起員工來性子也不必太柔和些。”
虞舒月挽過婆婆的手腕,就如同天下天下所有兒女一般,對著老母親的叮囑無可奈何道,“媽,我知道啦。”
“你日後還是得多長點心。”
趙瀾兮不忘提點,“你不知道陸宴那孩子,小時候就有八百個心眼。”
—
而此刻,陸氏集團總裁辦公室的陸宴冷不防打了個噴嚏。
雲庭的上市流程還在最佳化,上市前的準備每一不都不能行之踏錯,於高度集中的工作狀態中,他一絲一刻也不容鬆懈。
但到週末和紐交所的人會面,他還是拒絕了這個邀約。
“我的妻子在週末有個綜藝節目。”
“哇。”
“陸總真是位好丈夫……”
陸宴並不喜這一類的誇獎,就和這年頭的女人被誇“賢惠的好妻子”一樣,絕對不是什麼褒義詞。
“我不過出於情面。”
說出這話之時,陸宴慢條斯理地鬆了下領口。
出於情面的丈夫默不作聲地加了班回去。
回到的家卻冷清至極。
被罰站陸廷予見到他就和老鼠見到貓一樣,一言不發地站在牆頭邊,完全沒有出於禮貌的一聲“爸爸”。
“你媽呢?”
陸廷予垂著腦袋,眼神空洞無光,“我也不知道。”
媽媽這幾天確實見不到人影。
陸廷予彆扭地接受著他原以為很期待的無拘無束,可是……媽媽好像真的不管他了。
晚餐變成了經女傭之手的料理。
晚間的洗漱也不再有人催促著,那些久違的習題冊已經在書櫃上蒙上了一層灰。
他有一點不習慣。
這個家有一點陌生。
就好像媽媽從來就沒有自己的生活,無時無刻陪伴在他身邊,而她天生如此。
“爸爸,我們要不要去找找看?”
陸廷予撇清關係道,“我才不是擔心她呢,只是都這麼晚了,我覺得那個女人還不曉得應該回家這個點,這個很不好……”
“巴拉巴拉”講了一大堆,直至最後的陸廷予也沒了底氣。
他根本找不到一個足以說虞舒月的點。
某種程度上而言,他媽媽已經把家中能安排的事早已安排妥當。
可陸宴卻輕咳了一聲,很快應聲了。
“快十點了還不回家,確實該管,也免得對你造成不良示範。”
陸廷予連忙點頭,趕緊從這百無聊賴的牆角走脫,換了身熒光綠的衝鋒衣,“我陪你去找虞舒月。”
誰料,他爸根本沒這意思。
要找他媽媽是真,但不過從自己口中得個藉口罷了。
從頭到尾陸宴就沒打算過帶他這個小孩。
陸廷予來不及低喃一句,或者為自己據理力爭,這位父親儼然老道地為他親自安排妥當。
“罰站的時間結束了,你自行上床睡覺吧。”
陸宴沉聲。
領口鬆開的那枚黑色幽深的鑽石扣又不忍繫好。
彷彿在許多年前,有人曾經說過更愛禁慾的款式。
—
見到虞舒月的時候是在江城的一傢俱樂部。
陸宴猶豫再三,只得給虞舒月打了通電話。
而電話的另一頭,要多嘈雜就有多嘈雜。接電話的壓根兒就不是虞舒月,而竟然是他媽。
這簡直離譜他媽給離譜開門,離譜到家了。
別人家是一發現家裡一個對勁,好好整治那一個,誰能預想他家輕輕一挖,就能挖出一對婆媳。
“媽,你就整日帶她去那種地方?”
“你說什麼!?”
“你媽媽我年紀大了,有些話就聽不清了。”
趙瀾兮手中揣著的手機就像揣著個臨時炸.彈。
“沒什麼事我們就掛了,等會我們找代駕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