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梁徽這個殺父弒兄、半路橫空出世名不正言不順、很有可能被寫得極為不堪的皇帝可以躲在後頭坐收漁翁之利。
祝知宜垂眸思忖,梁徽的手都開始伸到江南去了。
江津鹽運庫帳是一筆冗沉多年的爛賬,當年大批銀鈔黃金稅賬遺失不知所蹤,富庶之地天高皇帝遠,上頭鞭長莫及,若是祝知宜去重查,無異於搗世家老巢,以得罪完利益盤根錯節的江南重臣的代價換得一個把關史筆如何撰寫他們祝門的許可權。
梁徽是個自私、錙銖必較、從不做虧本買賣的人,這筆買賣其實不是那麼公平,對祝知宜不太划得來,他是一箭雙鵰一石二鳥,高坐明堂不費吹灰之力,祝知宜卻要當那個得罪江南重臣的人,更別說先太傅早年在江南開創私學普及教化,備受尊崇,簇擁者眾,叫祝知宜去當這個惡人,無疑是叫他親手自斬羽翼、自斷後路,從此在朝堂就更煢煢獨影,伶仃困囿。
祝知宜倒不覺不公或不快,利落道:“臣即刻到工部調取近十年的卷宗流水。”
那態度太過順從自然,彷彿對方謀劃的這筆於他有些划不來的買賣是理所當然天經地義,梁徽蹙了蹙眉,道:“不急,先把飯吃了。”
祝知宜執行力強,他至少要比禾豐早一步:“臣用好了,趁工部——”
“清規。”梁徽聲音緩而沉,含著制止意味。
祝知宜起身到一半又定住,看向梁徽,面露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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