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泠斟酌了一番用詞,挑了句頂無用卻無責的話,“席某唐突,不敢多擾,先行告辭。”
“你站一站。”露濃緊趕兩步,到他面前抬起眼,“你說句準話,還記得我嗎?”
離的近了,席泠嘆著把周遭睃一眼,好一些散漫的無奈之意,“記得。”
露濃剎那起死回生,笑起來。
幾不曾想,他又往她身後遠遠地指去,“尊府裡那位小廝我也記得,上回也是他領著我往後頭拜見的老太太。”
“告辭。”
他退一步作揖,讓出了一片空茫茫的天。然後他走了,徹底讓出更廣袤寂寞的天空。露濃抬頭望一望,樹梢在頭頂打著浪,簌簌的風吹到她心裡去,把裡面的一片春意,也吹成了枯黃。
夜裡露濃在枕上睜著乾澀的眼,遲遲難眠,心像枯死了,枯得無淚,卻有大片大片的衰落,鋪滿黃脆的葉,捻一捻,就能搓成碎屑。
丫頭在羅漢床上也不能睡,夜深人靜地,到底擎著一盞燈撩開了露濃的綃帳,“小姐今日就不該與泠官人說那些話,白眉赤眼的,你叫他怎麼說呢?說得近了,只恐人聽見告訴太爺,說得遠了,又恐傷了小姐的心。”
露濃朝裡頭翻過去,聲音細細顫顫的,“你不要講了嘛,我要睡了,你去吧。”
“我不講姑娘哪裡曉得?泠官人是個守禮的人,與那些輕狂子弟不一樣。別說姑娘今日問他這些話,就是換作老太爺問他,他也不好說的。噢,頭一回撞見人家小姐,就掛在心上,懸在口裡,是什麼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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