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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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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段時間不斷的寫手書讓人拿去寄給家主,起作用了嗎?

繼而,想到聶家這段時間的形勢,三長老徹底坐不住了, 雙手拍桌,立馬就要站起來。

年輕女孩子似乎知曉他擔心的是什麼,大發善心安慰這個整天數落她的臭老頭道:安啦安啦, 家主是什麼樣的人您老人家還不瞭解嗎?他不會讓自己吃虧的!

老人似乎真的是被這句話給安撫到了, 著急忙慌的情緒漸漸淡定下來。

是啊那孩子, 不會讓自己吃虧。

不像自己,拖著一副病弱的身體, 越老越不中用。

=

祁堯第一次來這邊的時候應該是七歲,現在他已經二十四歲了。

時隔十多年,祁堯再一次踏進這棟古色古香的建築,沒想到這裡的氣氛還是那麼令人不舒服。

死氣沉沉的。

身後的年輕男子亦步亦趨地跟著他,多少讓祁堯有些壓力。

你帶我去我老婆的房間吧

那男子一板一眼:是。家主夫人。

祁堯:

行叭, 習慣了。

男人把他送到地方就離開了,那明明很著急卻又裝作不緊不慢的樣子令祁堯覺得頗為好笑。

不過他沒心思考慮別的事情。

畢竟這裡是老婆小時候住過的地方,他可不是要好好參觀一番。

=

正堂。

聶庭竹穿著一身很隨意的黑色休閒裝,坐在主位上,彷彿他不是來處理家族內亂,而是來旅遊一般。

如果現在年輕男子在的話,他就會很容易地看出來,家主與家主夫人穿的是黑白情侶裝。

家主,恕老夫直言,庭軒現在還被你扣在後院裡,你們可是聶家這一輩唯二的子孫,為了一個外人,實在是不值!

是啊是啊,家主這次太狠心了,不顧兄弟情義

我呸!你們是怎麼有臉說出這種話的,大長老,為了這個位置,你也真是連臉皮都不要了!你們當初是怎麼對家主的,講情義了嗎?!

聶庭竹很默然地看著正堂兩邊人的爭吵,欣賞著他們一個個面紅耳赤的模樣。

等他們說夠了,低頭髮現座位上並沒有任何茶水三長老那邊的人還好,他們唯家主是尊,並不在意這些小節。

反觀大長老那邊的人卻有些坐不住了,聶庭竹不在的時候他們幾乎是呼風喚雨,承受著各界名流的阿諛奉承,哪裡受過這種委屈。

不僅要仰著頭和主位上的年輕小輩說話,就連現在渴的不行卻連杯茶水都沒有。

你!就你!怎麼辦事的?!

眼看著大長老臉色變得難看,旁邊的某個人趕緊吆喝站在主位邊上的扮相古風的女子。

這些傭人們應該都是識相的,大長老這邊二十多人,而對面那邊只有寥寥幾個人,想也知道哪邊佔據著主導權吧。這人心說。

卻沒想到,一秒,兩秒,一分鐘都過去了,傭人紋絲不動,甚至連看都沒看他們這邊一下。

這人瞬間怒了,剛想拍桌而起,主位上傳來冷淡卻又帶著極大威嚴的聲音。

張先生耍的好大的威風啊,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是姓聶不姓張呢。

你說老張管家如果還在世,知道自己的兒子急著想撇去族姓,他會開心嗎?我看他老人家怕是會怨我。

正好,昨晚老張管家給我託夢,說想讓張先生回家鄉看看他,我就給張先生放個長假,回去好好陪老張管家說說話。

去吧,他轉頭對著身邊的傭人,極其強勢,絲毫不給大長老那邊的人任何插嘴的機會,淡淡道:給張先生收拾一下行李。

剛剛還紋絲不動的傭人立即頷首,利索的叫人把姓張的從椅子上請出去了,棉布死死的捂住嘴巴,一點聲音都沒發出來。

這下子大長老身後的人是徹底坐不住了,聶家這還是第一次小輩這麼年輕就坐上了家主之位,這聶庭竹平日裡沉默寡言,這一開口卻也是伶牙俐齒,絲毫不容置喙。

這明顯是在殺雞儆猴啊!

大長老也是堪堪能維持住不發作,他沉聲道:庭竹!你想做什麼?這些可都是你的長輩!

聶庭竹沒理他,施施然拿起面前紅木桌子上的茶水,姿勢優雅、絲毫不失禮數地嚐了一口。

大長老又說了幾句,主位上的人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而他的脖子已經因為仰頭仰得痠痛了。

他算是看出來了,除了他身後這些,聶家此刻所有的傭人打手都只聽聶庭竹的,是聶庭竹養在別處的人。

這些人不知道什麼時候替換了原本那群識相的傭人,而他竟然絲毫沒有察覺。

他們被甕中捉鱉了。

沒辦法,他只好先認栽,換了一個稱呼:家主

這次主位上的人有了反應,他輕笑一聲,諷刺道:大長老終於發現自己應該守規矩了。

大長老面紅耳赤,正想說些什麼,卻被聶庭竹直接打斷。當然,平常他是不會這樣做的,他更喜歡慢慢欣賞這些人痛苦到悔不當初的樣子

但現在,他卻想快刀斬亂麻,不想跟這些倒胃口的人在這兒爾虞我詐了。

畢竟,房間裡還有人等著他呢。

你們的賬,聶庭竹掃了一眼大長老後面的人,道:會有人來算。

至於你,大長老我們來好好談一談,聶庭軒為什麼會把主意打到我的人身上。

=

祁堯剛想把書架上那本疑似照片集的東西拿下來,房門突然被啪啪啪地拍響。

嚇得祁堯猛的放下手臂,一個不注意撞掉了旁邊的花瓶。

門外的人似乎也聽到了花瓶碎掉的聲音,可能是以為發生了什麼意外,也沒等屋子裡的人應聲,直接破門而入。

聶七迫不及待想要親眼看看家主夫人長什麼樣子,是什麼性格,到底為什麼會被冷冰冰的家主喜歡。

沒想到剛敲了一下門,裡面就傳來了花瓶碎裂的聲音,可嚇死她了,生怕家主夫人出點什麼事情,聶七立即用蠻力推開門。

進來後卻和祁堯一起愣在了原地。

花瓶碎掉之後,本來嚴絲合縫的書架突然就裂開一條縫,而後分成兩半自動往旁邊移過去。

不怪這個機關簡單,而是平日裡根本就沒有人敢進入家主的房間,就算進來了,也沒有膽子去打碎家主的心愛之物。

所以這還真就沒人發現過這個機關。

密室比較小,裝修風格和家裡的臥室很像,裡面的東西也一目瞭然,無論是牆上掛的,還是桌子上擺著的,都是一個人的畫像。

這些畫作不多,但每一幅都足以震撼人心,下面的署名無一不是一個竹字。

不過全都是祁堯上大學之前的,大部分是高中時期的,所以每一幅畫都顯得很陽光。

有他正在打球的,有他坐在窗邊趴在課桌上睡覺的,也有他參加競賽獲獎的

聶七大氣都不敢出,但這個場面實在是有些詭異,最後她還是忍不住了:家主夫人這都是你吧

祁堯左右看了看,發現什麼後,淡定地關上密室的門,而後轉過身,彷彿對方在問他今天天氣怎麼樣似的隨口笑答道:是我。

請問你是?

哦聶七一下子沒反應過來,但還是回答道:我叫聶七,是三長老收養的孩子

她沒想到家主喜歡的人真人竟然比照片還好看,這一笑,就讓人彷彿處在五月的豔陽天裡似的,這樣看來,她不小心看到的、家主密室裡的那些畫很是傳神啊

不過她話還沒說完就發覺到面前人的表情瞬間亮了起來,她條件反射隨著他的目光轉身朝後看去

!!

家主站在門口。

眼神冷淡,幽幽地看了她一眼。

聶七甚至連禮數都顧不得了,急急忙忙退了出去,這詭異的地方她是不敢再待下去了!

聶庭竹几乎是剛走進來就看到了碎掉的花瓶,他愣了一下,然後彷彿什麼都沒發生似的道:待會兒讓人來收拾一下。

祁堯卻不說話。

深刻了解祁堯性子的聶庭竹只好依照流程無奈道:你看到了?

他這一問祁堯頓時眉開眼笑:看到了,老婆畫的真好!我自己都沒有這些照片!

上次聶庭竹坦白所有之後,祁堯並沒有任何不適或者害怕的情緒。

他也不是傻的,如果真的有人安裝攝像頭什麼的,時時刻刻監視著他的話,他不可能發現不了,方女士也不可能發現不了。

唯一的可能性就是老婆派過來的人只是遠遠的拍了張照片,好讓老婆知道他在做什麼,僅此而已。

而密室裡的畫,也恰恰驗證了這一點,這幾張畫參考的圖片一看就是隔著很遠的距離拍的,而且沒有一張是他私人時刻的照片,甚至還有一張他們高中學校官網上就有一模一樣的

祁堯絲毫不懷疑老婆真的會做那種時時刻刻監視著他的事情,但他高興的點是,聶庭竹沒有那樣做,他果然還是捨不得。

看來祁堯笑著道:老婆是真的暗戀了我這麼多年啊。

聽到聶庭竹說,他從第一次見面開始,就一直關注著他了祁堯的第一反應就是,老婆說過,一見鍾情的人,暗戀多年的人,都是他。

除了他,沒有別人。

聶庭竹佯裝淡定,假裝沒有察覺到祁堯話裡的調侃之意,殊不知四處亂看的眸子已經出賣了他。

祁堯最喜歡看的就是老婆這幅樣子,好像完完全全褪去了那層堅硬的外殼,露出了柔軟的本色。

他還想再撩撥兩句,但聶庭竹不給他這個機會:事情處理完了,我們回去

祁堯牽住聶庭竹的手,十指相扣,絲毫不在意兩點大男人手牽手有什麼不合適,他狀似隨意道:那這些東西

他指的是聶庭竹小時候用的東西,以及他那些精緻的畫。

他想帶走

聶庭竹感受著手上不屬於自己的溫熱,收緊指尖,牢牢扣住祁堯的手,他知道祁堯的意思,毫不猶豫道:都讓人帶走。

好耶!

祁堯歡快地應了一聲,同時眸子裡閃過一絲狡黠,趁聶庭竹不注意,突然在他的唇角親了一下。

即使偷襲這種幼稚的不能再幼稚的事情祁堯已經做過很多次了,但聶庭竹還是次次都中招,沒有一次例外。

但這次他很快從唇角的溫軟觸感中回過神來,神色不明地看了一眼面前一臉壞笑模樣的人,牽手的動作抓得更緊,聲音沙啞道:回家。

月光從落地窗簾的縫隙裡灑落進來,

臥室裡一片狼藉。

從浴室裡出來後,聶庭竹輕靠在床頭,他伸出手,用指尖細細地描摹著祁堯睡著時的眉眼,眸子裡極盡溫柔。

睡著的人似乎是感受到了眉間的涼意,無意識地哼嚀一聲,一翻身露出了一點後背上一看就是人為的痕跡,刺的聶庭竹頓住手,紅了耳尖。

他低頭看了眼自己已經剪到最短的粉白指甲,心想,下次可要控制一下自己了。

畢竟,這可是他從初見時起就驚豔,並想永遠永遠護著的人啊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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