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許】

顏石自己也知道自己不該像現在這樣，她結束通話電話，進了浴室洗漱。

鏡子中的那個她眼睛還微微紅腫，臉色也沒平時好看。要是頂著這樣一張臉去見哥哥，顏石覺得那也太糟糕了。

顏石立馬把自己拾掇乾淨，下樓吃飯，她這個早餐晚得有些過分，吃飽了中午就不用吃了，所以也讓顏石錯過了中午和顏嶼一起吃飯的機會。

不過顏石還有和顏嶼見面的機會，她照例給顏嶼送水果。

再次和顏嶼單獨相處，顏石有些無措，但她還是鼓起勇氣問出自己想問的問題，“哥哥，昨天，你說我不用走，是真的嗎？”

顏嶼答道：“我不會騙你。”

在得到肯定的答案後，顏石的心徹底地放下了。經歷了那麼長的時間那麼多事情，她終於得償所願了。

顏石的手都有些微微顫抖，她想要問一個更為大膽的問題。

“哥哥，我能親你一下嗎？”顏石在問出口的瞬間就後悔了。

她好像太心急了，而且哥哥只是說她不用走，沒說要跟她在一起。

在等到顏嶼回答的時候，顏石覺得每一秒都如同一年那樣漫長。

一陣沉默後，顏石聽到了一個短促的音節。

“好。”

顏石握緊了手，試圖壓抑自己的興奮。她緩緩朝顏嶼走去，在靠近了之後她反倒有些膽怯。

剩下的那點距離，顏石足足花了幾十秒才貼近。

顏嶼是坐在椅子上的，這方便了顏石的動作。顏石的手撐在扶手上，她的臉和顏嶼的臉只有不到十釐米的距離。

這樣近的距離讓顏石能夠看清顏嶼臉上的每一處細節，面板光潔無暇，鼻樑高挺，偏薄的唇顏色淺淡，等待著他人將這裡染成更深的色彩。

顏石的睫羽顫動，她在心裡慶幸哥哥沒有直視她，不然的話她肯定不敢再繼續了。

顏石身體再次前傾，她的唇終於印在了顏嶼的唇瓣上。

顏嶼的唇也跟他的身上一樣，帶著一股微辛的安息香味。顏石對顏嶼還是懷著一股敬畏的，所以她吻顏嶼不像吻其他人那樣大膽，只是唇瓣的碾壓。

不過也正是因為親吻的物件不同，顏石的情緒格外高漲，心跳也猶如擂鼓。

能和哥哥靠得這麼近還不被推開，顏石真的特別高興，但她其實是個很貪婪的人，所以這已經不能滿足她。

顏石想要更多，更深入的接觸。

顏石閉著眼，舌頭輕輕地舔舐顏嶼的嘴唇，她能感覺到顏嶼呼吸頻率的變化。

哥哥也是有感覺的，只是沒有表現出來。想到這一點，顏石就特別開心。

顏石含著顏嶼的唇，像小狗一樣舔著，直到把人的嘴唇舔得微微發紅她才停下。

她有賊心沒賊膽，而且太主動的話，她怕自己會在哥哥心裡留下不好的印象。

顏石親完顏嶼之後就站直了身體，她問：“哥哥，我下次還能再這樣嗎？”

不僅僅是來書房，還有親吻。

顏嶼的回答是：“隨你喜歡。”

顏石在聽到的瞬間就綻開了笑容，“嗯嗯，哥哥那我先走了，不打擾你忙了。”

顏石不知道此刻的自己看起來有多麼吸引人，十七歲的少女單純熱情，一點情緒都能放大，所有都寫在臉上。

不過也正是如此，顏嶼才會對顏石動情。

只有真心才能換真心，不摻雜任何利益，單純的喜歡著一個人。

顏嶼目送著顏石離開，良久才收回視線。默許他和顏石的關係這個決定絕對是錯誤的，但他還是這麼選擇了。

他這一生，做過無數決定。每一個他都經過深思熟慮，確保是當下最正確的選擇。

他的人生在許多人看來很完美，但真的完美嗎。在做下以往那些決定的時候，他真的會因此而感到喜悅嗎？

不，只有毫無感知的麻木，他只是在做看起來應該做的事情。

——

和哥哥接吻這件事情讓顏石在自己的房間裡面興奮了好久，而且十分期待明天的見面。

明天……能不能做一些除了接吻以外的事情？

週日，比起週六來說，顏石可以說是滿面春風。顏石再次來到顏嶼的辦公室，今天顏嶼沒有工作，而是在看書。

這樣的話，是不是說明哥哥今天不忙？不忙她就有膽子‘浪費’哥哥的時間。

顏石把手放在顏嶼的膝蓋上，她小聲地問道：“哥哥，我今天還能親你嗎？”

顏嶼把手上的書往桌上一放，然後道：“可以。”

顏石和昨天一樣緩緩靠近顏嶼，顏嶼既不拒絕也不主動。

今天顏石的速度快了點，她貼上顏嶼的唇之後試圖撬開唇瓣，往口腔裡面而去。

這個過程比顏石想象中的要簡單，但她的動作還是很收斂，只是小心翼翼地在外圍輕舔。

維持著身體前傾的動作很累，身體上的疲憊讓顏石的呼吸變亂。突然她感覺到有一隻手按了一下自己的腰，她就這樣順勢跨坐到了顏嶼的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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