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警官從那時候就知道,李穩嘴緊得很,所以他也不著急,和李穩挺隨意的吃了頓飯。
“你的朋友逃也好,留也好,他是有機會重新開始的,他做了很多…”張警官一時不知道如何措辭,猶豫了一下說:“…好事。”
他從以前就這樣,能看穿別人的想法,但是李穩只能等著蔣昭,現在看來,不管對於警察還是鄭家兄弟,蔣昭都落不下好。
張警官沒逼著他表態,說:“忘了說了,最近我們在追查你們被關的地方,有了證據和線索,這次說不定能連根拔起。”
“那太好了。”
張警官失望道:“你聽起來不太意外。”
“抓住了我再手舞足蹈也來得及。”
“是啊,拖了太久了。”
其實這次局裡原本也沒有很重視,收到很多證據資料,但是太亂了,直到張警官整理出來。
隊長看著手裡的資料有點頭疼:“慈善家,納稅大戶…”
張警官不以為然,扔進嘴裡一顆糖咬碎了:“他就是局長也要查啊。”
警方動作比李穩想的還要快,夜長容易夢多,一切就緒立刻收網,不給人上下通融做準備的機會。
鄭家豪的公司被查封了,人卻沒找到,但是李穩暫時顧不上這些,阿五不見了。
“你看見阿五了嗎?”李穩給李思打電話。
李思從那天走了以後就沒和李穩見過面,開始會打電話聊天,現在已經好幾天沒有說話了。
李思有時候甚至會胡思亂想,也許他們真的可以分開,也許沒有那麼難。
“沒有啊,你不是不讓我帶他出去嗎?”李思壓下心中的怪異,問:“阿五出什麼事了?”
李穩把外露的情緒壓到最低,強擠出一絲輕鬆說:“沒有,想誇誇你聽話。”
“哼哼。”
“我掛了,你在學校別亂跑。”
“囉嗦,我都要考試了,哪有時間亂跑。”
“嗯,拜。”
鄭家兄弟不見了,幾個主要成員跑了幾個,還有蔣昭和柳孟失蹤。
李穩成了中間人,他看起來和所有人都有聯絡。張警官打的最勤快,他一面應付一面在聯絡蔣昭。
“阿五不見了,你看見過他嗎?”
“嗯,馬上見到了。”
蔣昭在開車,李穩聽到他不斷加速下汽車的轟鳴聲
“你在哪裡?”
“找到了。”蔣昭關掉車門的同時掐掉了和李穩的通話。
“喂?喂?”李穩錘了一下一桌子,開啟電腦開始定位蔣昭的手機。
……
“嗚嗚,五哥…”阿五對著蔣昭抹眼淚。
“李穩把你帶的越來越嬌氣了。”蔣昭嫌棄他。
“嗚…”
“把他放下,我放你走。”
“你放我?”柳孟冷笑,拎著阿五的領子往自己身邊扯。
阿五被勒得臉通紅,囁嚅著不再出聲。
“你真是鄭家衷心的狗。”比起柳孟的激動,蔣昭非常冷靜。
柳孟聽了倒沒生氣,語氣了還帶了點笑:“那也比你這種喂不熟的強。”
蔣昭點頭表示認可,他從旁邊拉了把椅子坐下,亢奮的精神正摧毀他身體對疲勞的感知。
他雙腿交迭,甚至抽出只煙夾在手裡,淡淡地問:“你真當鄭家豪和鄭家毅能走?”
柳孟也笑,他笑時總帶著份輕佻,朝著角落一揚下巴:“怎麼不能?阿五給她就能。”
蔣昭搖頭,慢條斯理地把煙點燃:“他們在我手裡。”
“你說什麼?”
“不信你打電話試試。”
柳孟眼角抽動,看了看手裡的阿五:“你…”
“我不關心阿五,他們所有人都會死。”
“你想要什麼?”
蔣昭還是搖頭,看著自己的手說:“他們會死的很慘。”
“我只給二叔留全屍。”
“我著急去親手殺了他們。”
蔣昭不停地說自己虐殺對方的細節,柳孟喘氣聲越來越粗,挨個打電話過去通通關機,他眼睛通紅,他犧牲自由斷後成了個笑話,一切在蔣昭扔出戴著戒指的手指頭達到頂點。
“啊!”手指和戒指分開,肉乎乎的手指掉在女人腳下,角落裡的她尖叫著後退。
蔣昭看了她一眼諷刺道:“你叫什麼?敢買人器官不敢看這個?”
柳孟打不過蔣昭,他一個養尊處優的大少爺沒了理智,衝上去只有被打的份,他被打的幾乎站不住。
蔣昭比他強,但是也受了傷,腰側被他劃了一道,把阿五帶到了自己身邊。
阿五被打到了,一邊臉高高腫起,沒一會兒就擠眼睛快睜不開了。
“唔…五哥你沒事吧?”阿五努力把哽咽咽回去。
蔣昭搖頭,對淚眼汪汪的阿五說:“堅強點。”
阿五忍住眼淚努力扶著蔣昭,乖巧地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