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梅在家蹲了兩天,後頭實在是沒貨憋不住了,躲躲藏藏的蹓躂到常去的酒吧後巷。沒想,貨還沒到手,一堆警察迅速圍捕上來。
林梅被捕,吸毒,賣淫,最嚴重的是涉嫌故意殺人。
“你們相信我,真的是有人給了我五萬現金,讓我去廣拓寺剪那輛車的電線。”
“天地良心啊,我真的不認識什麼剎車線。那個人說,就是嚇唬嚇唬他,絕對不會有事的。”
“而且車鑰匙跟五萬塊放一起,我沒偷車裡的東西。哎呀,家裡那些不是我偷的,我,我真的不想的,你們為我做主啊!”
“五萬塊錢,錢,錢我都買,我都。”
“真的是有人指使我的,不是我,我。”
“啐,小夥子,給阿姨吸一口吧,求你,求你了。”
……
簡家,家宅。
黎一漫神色複雜的站在簡司房門口,房間裡一片狼藉,瓷器碎片不知掃了多少次。
簡司手插口袋,背對她站在窗邊。一個月下來,瘦了好幾圈。一雙眼深似寒潭,分明的稜角更顯鋒利。
門口的保鏢打理完室內,對黎一漫點點頭。
“七哥,”她緩步前行,“你只要對伯父認錯,他就會放了你,你別倔了,行嗎?”
窗前的人紋絲不動,周身冷凝著寒氣。
黎一漫勸說半月,徒勞無功。她出來時,周礪正巧要進去。
簡司若有感應般回身,周礪見狀,直接打開了平板電腦交給他。
周礪不能停留太久,遂不打擾他,徑直出來。
平板頁面的資料有些部分配了圖,有些用紅字重點標記。
他一個字一個字看過去,生怕疏漏掉重要的資訊。
簡父做的太乾淨了,關了他一個月,不允許任何人探望和聯絡。他心急如焚,每日都在藥物作用下渾渾噩噩。
安亦就這麼舍他而去,杳無音訊。國外的接受學校根本沒有她的報道記錄,國內學校只說有人替她辦理了休學。
她就像在人海中消失一般。
什麼狗屁的五百萬,他半個字都不會信。
他要出去,他要親自查這整件事,她的過去,她的離開,還有那個,他差一點,就會擁有的孩子。
他要親自問問她。
可是,要問什麼?他心底泛苦。
一週後,簡家出了件喜事,排行老七的小少爺要和青梅竹馬的黎一漫小姐要訂婚了。
“臥槽臥槽,老大,”小譚高聲驚呼,“許嘉清的賬號破解破解了!”
時隔兩週,許嘉清的暗網賬號被他海底撈針撈了出來,再日夜不歇的破解。
終於成功了!
簡司立即傾身,順手將小譚推走。
賬號相簿裡基本全都加密,如果不從內部,很難看見,除非被人盜號。
他擰著眉頭,一個個影片點開,越是看到後面,臉色越是黑沉冰冷。
小譚下意識縮著脖子,老大這次回來後,人還是那麼冷,就是,多了點陰鬱。
沒見他再笑過。
……
“我喜歡簡叔叔,看,我的花裙子好看嗎?”
“我是簡叔叔的小花貓,喵。”
“叔叔,我,唔,我不吃這個了,安安嘴巴難受。”
“叔叔,啊,主人,小貓乖,小貓不哭。”
“求主人再打我,嗯~”
簡司看著他的女孩從五歲的懵懵懂懂,被人鞭子抽打,繩索捆綁,紅燭滴蠟無所不用其極的折磨到千依百順的少女時代。
就像有人捏住他的心臟狠狠揉擰,許嘉清那個變態,到底對她做了什麼!
眼眶不禁一陣脹痛,點開一旁的群聊視窗。
從最後一條往上翻。
裡面的聊天內容不堪入目,還有各種慘遭性虐的女孩照片。
滑鼠一滾,他手指頓住。
安亦。
十二叄歲的安亦。
哪怕臉上打了馬賽克,他也能一眼認出。
她被鐵鏈拴住吊起,離地半尺。及腰的長髮遮蓋住她胸前,陰戶插著火紅的玫瑰。
他顫慄伸出手,企圖隔著螢幕和時光,去撫摸她稚嫩的臉龐。
她該有多害怕,有多痛苦。
這樣的圖片,他真怕自己再看下去,會毀了這臺電腦。
許嘉清!
“有辦法做永久清除嗎?”
小譚為難的皺眉,“歷史記錄,如果其他人下載儲存,就沒辦法了。”
它們可以存入任何硬碟,或者被打印出來。
“有多少清多少。”
簡司手忽然握拳,“許嘉清在哪家醫院?”
他推門欲離開,突然停下來。
許嘉清做的事齷蹉噁心,那麼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