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完一圈東西,兩人坐在沙發上。
“還有旁的需要我知道的嗎?”紀綱看著她,“譬如禮儀等事,我來這裡,好像總做錯。”
江嘉言想起今天在街上看到的兩個男子擁吻,突然拍著他,“有有有,就是人們打招呼的方式。”
“什麼?”
“來,我教你。”江嘉言說著站起身。
紀綱也跟著她站了起來。
江嘉言張開雙臂,“先擁抱!”
“為何!”紀綱退後了一步。
“這就是打招呼的方式啊!”
紀綱猶豫著,張開雙臂。
江嘉言一把抱住他,頭貼在他的胸膛上,來回蹭了蹭,不禁閉著眼享受。
紀綱身子僵硬著由她抱著,手耷拉在半空中。
江嘉言不滿足地扭了扭身子,“你也得抱我!”
紀綱攥緊了拳頭,做出很大的決心似的抱住了江嘉言。
“抱緊一點!”江嘉言還不滿足。
“這又是為何!”
“表示我們的關係很好啊!”江嘉言抬頭看著他,“我對你這麼好,你表示濃濃的謝意,不是應該的嗎?”
紀綱無奈,只能將她抱得更緊,他能明顯感到她柔軟的胸在蹭自己。
他從來沒和女人這樣親近過。
一種異樣的感覺,在他身體裡慢慢起了反應。
“擁抱完是接吻!”江嘉言抬著頭,撅起嘴向他索吻。
紀綱忙推開她,“做甚!”
“學禮儀啊!是你說要學的啊!”
紀綱鬆開推著她的手,“那...來吧...”他重新張開雙臂將她抱進懷裡。
江嘉言攬著他腦袋,吻在他唇上。
可紀綱木木的,沒有任何反應。
“你怎麼沒反應呢?”江嘉言鬆開他的腦袋,“我在跟你打招呼啊,這麼不熱情!”
“如何熱情?”
“首先將眼睛閉起來。”江嘉言伸出右手闔上他的眼。
紀綱十分不解,“這又是為何!”
“別再問了!學就是了!再問不教你了!”江嘉言抓著他的下巴,“然後是接吻,你看我怎麼吻的。”
她貼上他的唇,舌頭輕柔的在他唇邊打轉,輕輕地吐出熱氣,然後用舌頭撬開他的雙唇,隨後突破他的齒關,與他的舌頭匯合並攪動他的隨著她一起,在彼此口腔中纏綿。
片刻後,江嘉言鬆開他,睜開眼,“學會了嗎?”
紀綱臉紅撲撲的,不敢再與她直視,只輕輕道“嗯。”
江嘉言點點頭,“那這回換你來吻我,吻得越深,代表我們關係越好,這是熟人見面和告別時打招呼的首要禮儀。”
紀綱舔了舔舌頭,閉著眼瑟瑟縮縮地靠近她的唇。
紀綱果然是很聰明的。
他將江嘉言錮在懷裡,低下頭去吻她,他學著她的樣子,輕輕舔著她的嘴唇,江嘉言張開嘴,好讓他的舌頭又可乘之機,交纏間津液咂咂作響,他對於接吻自帶著本能,似乎是為了表達自己的謝意,他吮吸著她的舌頭,柔軟而纏綿,江嘉言驚訝地張開眼,而後又陷入他的吻中。
他懷抱她的手也圈得更緊了一些,兩個人之間沒有距離,江嘉言的手從他的脖子下來,環著他的腰,撫上他結實的脊背。
紀綱有些喘不過氣,他剛想鬆開,卻被江嘉言側頭過了口氣給他,加長了這個吻。
江嘉言整個人都癱在他身上,紀綱重心沒站穩,跌坐進沙發裡,江嘉言也倒在他身上。
可她依然沒有放開他,她的手按在他的胸肌上,來回撫摸。
紀綱的手自始至終不敢亂動,只在她腰間定著。
江嘉言的腿蹭在他的大腿上,膝蓋似乎頂到了堅硬的地方。
紀綱忙把她推開,自己坐在沙發上,用胳膊撐在膝蓋上,試圖擋住自己的尷尬。
江嘉言有些意猶未盡。
“見面禮儀太過隆重了些。”紀綱摸了摸自己快被吻紅的嘴,可心裡卻不得不承認剛才的感覺竟然讓他覺得舒服和眷戀。
其實不止他,江嘉言的身體也起了反應,她慢慢挪到他身邊,瞟了一眼他的雙腿間,道,“其實,如果你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我也不介意的,我都說了,這裡是很自由的。”
紀綱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襠部,忙夾緊雙腿,推開她,“不必。你昨日還怕我趁人之危,今日怎就不怕了。”
江嘉言側著腦袋看他,“我昨天是不認識你啊,可是今天不一樣了,我知道你是個好人啊,”還是個身材健壯的帥男人,“我只是擔心你傷害我的性命而已,別的就不擔心了。”
“時辰不早了,明日再學。”紀綱坐直身子,卻側身背對她。
江嘉言見他這幅窘迫侷促的樣子覺得十分可愛,“哈哈哈,好好好。”她站起身,上樓,“睡覺!”
關了燈,屋裡頓時陷入一片黑暗,只有窗外零星的光透過窗簾飄進來一些。
江嘉言躺在床上有些洩氣,怎麼做到了這個地步他都沒進行下一步?他明明有了反應的,難道的自己的暗示還不夠?還是自己不夠魅力?她想到這兒,掀開被子,看了看自己雙峰,雖然不大,但勝在軟啊!她不算瘦,可贏在了比例好,該瘦的地方瘦,該圓潤的地方也優秀,她有些氣惱地將被子重新蓋好。
剛才那個吻,是一種久別了的感覺,她摸了摸自己的唇,身體又有了感覺,於是她悄悄地坐起身,悄悄朝樓下看去,黑暗裡,見他似乎是睡了過去。
她悄悄回到床上,從床頭櫃拿出了自己的按摩棒,偷偷地開啟,震動聲響起。
她緊張地坐起身,看了眼樓下,確認紀綱沒有醒,她又輕輕躺下,張開雙腿,閉著眼,將按摩棒推進穴中,另隻手在花心上打轉揉搓。
這是她這叄年來,第一次自慰時想著另外一個男人。
紀綱不知自己是怎麼了,閉上眼就是那個吻和她柔軟的身體,他剛剛雖然沒動手,卻能感到她的翹臀就在自己手下。
他翻了個身,似乎又感覺到她胸前的綿軟蹭著自己,他越讓自己不想就越是想,身下的老二竟然不知什麼時候立了起來,他愈加感到羞恥。
紀綱一遍遍告訴自己,剋制、一定要剋制!江姑娘是自己的恩人,他主動讓她教自己的,於她而言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可他竟然對她起了歹念。
正想著,他聽到了她閣樓裡傳來的聲音。
他坐起身仔細聆聽辨認,似乎是她在抽噎的聲音。
紀綱有些慌張,難不成是剛才自己的行為太過,讓她不高興了?
正想著,樓上又傳來了她的低聲嚶嚀。
江嘉言今天不知道怎麼了,覺得這按摩棒始終都不能讓她達到高潮。
相反的,橡膠質地讓她感到更加冰冷,空虛的感覺被放大了。
她有些不滿意地將按摩棒調至高檔,準備坐起身換個更舒服的動作。
一睜眼,紀綱站在她面前。
“啊!!”她嚇得大叫起來。
怎麼回回自慰一睜眼他都在自己面前!
紀綱忙說,“別害怕!是我!”
江嘉言連忙坐起身,問,“你幹什麼!”
“我...”紀綱並不知道她在做什麼,“我聽到你在哭,來看看你是否安好。”
江嘉言慌張地將玩具關掉,有些尷尬的坐起身,蓋好被子,“我沒哭,我...我剛才在說夢話。”
“是嗎?”
“是。”
紀綱這才鬆了口氣,“你沒事就好。”他站起身,“那你睡吧。”
江嘉言點點頭,突然又抓住要離開的紀綱,“那個...那個我剛才確實在哭,因為我...我做噩夢了。”
“原來如此。”紀綱又重新坐到她床邊,“那,我去給你接些水來?”
“不用!”江嘉言又拉住要下樓的紀綱,“那個,我有點害怕,你能不能陪著我睡?”
“這...”紀綱頗為為難,“這不好。”
“我們又什麼都不做!”江嘉言坐直身子看著他,使出自己渾身解數,晃著他的胳膊,撒嬌道,“求求你了,好嗎?我真的害怕。”
這種話如果從別的女人嘴裡說出來,江嘉言十有九點八會擼起袖子罵綠茶婊。
可這話從自己嘴裡說出來,一切都顯得那麼柔弱可憐,楚楚動人。
紀綱還是不願,道,“這樣吧,我在你床邊,待你入睡,行嗎?”
“可我半夜又做噩夢怎麼辦?我醒了,身邊沒人我會害怕的。”
“男女本就授受不親,今日我與你那般...想來我已經很魯莽了,”紀綱搖搖頭,“我實在不能再......”
見實在勸說不動他,江嘉言有些洩氣,“那,那你在這裡看著我,等我睡了你再走好嗎?”
“好。”
紀綱如她所說的那樣,就坐在那裡看著她,聽到她均勻的呼吸聲,他才放下心來,起身想離開,卻發現她的手抓著自己的胳膊。
再叄思量,想起她剛說的沒人在她會怕,他還是重新坐回床邊,蓋好她身上的被子,一直守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