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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漢聲清如 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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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年,周之南林晚秋大婚,轟動上海灘。

兩年後,他帶了個新歡進周宅。要不是李清如知他同林晚秋實質關係,當真也要忍不住嘆一句:即便是周之南也會薄情。

她同陸漢聲畸形關係四年,許是若即若離的緣故,又不似正常情人那般,她對這段關係尚未怠倦。

然應承認,心是會累的。

大學裡的少女們情竇初開,亦或是情竇已開,有年紀相仿同學親暱交往,也有稚嫩男生同她示愛。李清如笑笑,一陣風吹就過了,她配不上至純至臻的愛。

同樣,她也不配做母親。

不敢貿然去看大夫,更不敢寫信問李自如,但毫無疑問,她同陸漢聲從未做過措施,卻甚麼都沒發生。

這讓他心安,卻讓她不安。

也許打心底的來講,她是渴望有這麼個孩子的。就算此生不能同他相偕到老,有長得像他的後代,也是人生幸事對不對。

事實卻什麼都沒有。

直至李自如定下明年歸期,他即將學成。這訊息讓李清如莫名焦灼,她開始思慮同陸漢聲關係,她想作出改變。

夜裡,兩人纏綿過後,仍是書房沙發,摟的緊貼。

她四年來第一次問:“你有沒有想過我們將來?”

男人皺好看的眉,“嗯?什麼意思。”

“今日收到哥哥的信,他明年夏天便能回國。”

陸漢聲點頭表示清楚,“記得了。”

這不是她想要表達的重點。

“我們,就這樣下去嗎?”

他還在調笑,“你哥定會打死我,到時候二小姐可要記得救我。”

她蹙眉,是冷態美人染上薄怒,重申問題,“我問你,我同你關係。”

陸漢聲蹭到她懷裡,臉貼著,“清如,抱抱我。”

他總喜歡這樣,對她撒嬌,便讓李清如半分辦法都沒,把他頭抱住撫摸,好似在溫暖他。

“陸漢聲,不要逃避問題。”

“罷,你想要名分?”

李清如:“我若是懷孕怎麼辦?”

他不肖多想,立馬作答:“自然是生下來。以瑟前年小產,至今未恢復利索,你若是生男孩,我扶他做陸家長孫。女孩也好,我定是寵。”

陸漢聲年紀也已不小,該做父親。

可李清如聽著這話,一點也不感動。

“無情鬼。我呢?”

終於讓陸漢聲語塞,許久才開口:“清如,我以為你不會那般庸俗。這麼多年,我睡你比睡鄭二還多,外面那些庸脂俗粉,一次兩次就也再沒了。被你見過的,我更是不會再召。你還要我哪般?”

她心裡暗罵一句薄情。

開口卻是:“困了,抱我睡罷。”

睡在情人懷裡,卻是人世間至極之寒。還要為自己做心裡疏導,他這般已算足夠“愛”她。因上海灘陸少爺生平兩大愛好一是賺錢二是女人,現下願意為李清如少睡幾個,當真可歌可泣。要刻在牌坊,加匾表彰。

可又有一個聲音在告訴她,不能再持續現狀。

李自如回來如何交代?

沒幾天,陸漢聲帶回了幅油畫,李清如品著覺得並不好,佈局不行、色彩搭配尚可,但仍舊差點,倒像是哪個學徒酒後亂畫。

他卻說,是他為她親手所繪,仿的浮世繪風格,畫的是潺潺流水。

李清如又宣佈投降,被他摟著,男人頭埋在她頸窩,一陣纏綿。

她明白,陸漢聲在討她開心。

不同於外面那些女人,他隨便買些珠寶首飾做禮物便送。李家小姐從小也是見慣了的,並不會得意。

她想要的無外乎是他真心。

那他給一些便是了,能哄她許久安寧,再不提名分一說。

可李清如在陸公館之外,卻開始找差事做。

她現下還在讀大學,成績不錯,閒暇時候接了別人介紹的活,譬如教人畫畫,又或是教鋼琴,她都在行。

回陸公館的時間愈來愈晚。

陸漢聲不在意,一兩次早回家沒見著她,就不回了,李清如自會去貝當路的公寓找他。

他想的一點也沒錯。

李清如去找,還是坐汽車去。

孫家大少爺親送,因她正在教他弟弟繪畫。汽車停在陸漢聲公寓門口,陸漢聲在客廳靜靜地等,今夜沒有女伴前來。

許久,也沒人進門。

他起身到門口開門,見著李清如和孫少爺兩人正微笑作別,畫面融洽。以前應酬場裡也是見過的,孫少爺還要點頭喚一句“漢聲”,他冷臉應答。

客廳裡,陸漢聲手裡又拿著酒。

她冷聲勸,“不是出去吃酒的話,在家少喝些罷。”

走到廚房為他燒水泡茶。

男人始終沉著臉,末了什麼也沒說,倒是放下了酒杯,被李清如拿過倒掉,洗乾淨放到櫃子裡。

當夜,那張不知道他同多少人纏綿過的床,清如最受不了的姿勢。

…………

最後,她恍惚都要失去意識,他才要*。自背後附在她耳邊,咬牙問:“愛不愛我?”

“說,愛不愛我?”

真霸道。

他不愛任何女人,卻要所有女人都愛她。從這點上來說,李清如與別的女人沒有任何分別。

可她捫心自問,答案是愛的。

他又緩了緩,做出不打算罷休的態勢,李清如嗡著聲迴應:“愛。”

“陸漢聲,我愛你。”

從我十五歲初次肖想你,只算少女懷春。到被你救下那日生出佔有慾,再到一步步主動貼近,跌入漩渦。我現在二十歲了,只覺得愈加愛你。愛你這個上海灘人盡皆知的輕浮浪蕩子。

陸漢聲滿意,絕口不提回應。

結束後,還非要她摟著。

“清如,不然生個孩子罷。”

她怔愣,假意嬌羞啐他“想得美”。

實則自己已經開始偷喝避子藥,她不能懷孕,李自如要回來了,那是人世間唯一一個同她有些許血緣的、同母異父的哥哥。

“陸漢聲,你愛我嗎?一點點也算。”

他呼吸漸驅平穩,眼瞼微合,回的卻是:“清如,我發現你好久沒喚過我漢聲哥哥了。”

“有嗎?”

“有。”也不知道是回哪句的有。

“好睏,睡罷,明天還得上課。”

男人沉默,沒再開腔。

次年一月,陸漢聲兩三天未回陸公館,再回去時,卻發現沒了李清如蹤跡。

開她臥房門,打掃乾淨,一塵不染,但總覺得少了些什麼。推開櫃子,果然衣裳都不見了,他跑去找陸老爺子,“父親,清如呢?”

老爺子喝李清如買的太湖碧螺春,高興的鬍子都要翹起,“過來嚐嚐,清如買的。她慣是知道討我開心,還是女兒好。”

“我問你她去哪了。”

“小赤佬,怎麼同你老爹講話?她去教之南家的那個小姑娘鋼琴,就在那住下,我瞧著不錯,清如不是一直都彈鋼琴……”

不等他說完,陸漢聲扭頭就走,忽視背後罵聲不斷。他出了門啟動車,想去周宅找她,可啟動之後又不走,默默關了火,上樓進了書房。

心裡煩。

她不是不告而別麼,那他就配合給她看。女人關了燈還不是一個樣,她李清如名器,陸漢聲不信,大上海就再沒有了?

晚上在上海飯店談生意,席間周之南小聲同他言語:“別再纏著清如,她好不容易下定決心。自如也快回國,你不要找死。”

“嗯。”陸漢聲點頭,面上淡淡的,看不出甚麼情緒。

再次看到她,已經是年後,去周宅吃飯。

兩人宛如陌生人一般,明明挨著坐,卻沒有任何交流。

同年夏初,李自如回國,也在貝當路租了間公寓,李清如搬離周宅。那副《大宮女》被她始終留在陸公館,彷彿一顆沉閉的心被封印。

年底,陸漢聲才發現那幅畫。陸老爺子很是喜歡她,當半個親女兒待,因而客房活生生成了李清如專屬臥房,裡面格局不變,還有些許李清如的物件四散擺放,只待她隨時來住。

他也記不清自己怎麼就進了這屋子,只當是許久沒同她上床,有些許想念。挨個櫃子抽屜開啟,試圖尋找她留下痕跡。

快一年了,居然還不來找他,真是心狠。

直到發現那副被暗綠色披肩包裹住的畫。

心裡暗笑,“李清如果真面冷心熱,藏好深。”

可又想到,這幅畫被她留了下來,像是被拋棄了一般……

低聲咒罵了句,畫又塞回櫃子裡。

次日週末,他又誠實地帶著畫去了公寓,也不掛起來,就立在桌邊。然後打電話給只隔著兩戶的李自如公寓,他確切知道,現下雖是週末正午,李自如也定在診所忙碌。

接電話的是在家溫書的李清如。

聽是陸漢聲,語氣生硬,“哥哥不在家,有事留話。”

他輕笑,“漢聲哥哥在家,清如妹妹來找我賞畫。”

那頭女聲驟停,達到陸漢聲目的,還要加上一句“你還不知道這幅畫叫什麼罷,來了我就告訴你。”

不出五分鐘,佳人上門。她穿棉麻旗袍,並未收腰,展現不出來她動人曲線,無趣。

忽略他打量眼神,李清如只想拿自己的畫。

“你拿我的畫作甚?送人的東西還要奪回不成?”

陸漢聲抽罷一支香菸,從背後抱住她,手已經不規矩地亂動起來。

“我當年本要給你的是《神奈川衝浪裡》,小廝馬虎,送錯了。”

李清如依舊冷漠,對他貼近纏綿無動於衷,“那你記得把神奈川送到我家,多謝。”

轉身就要走。

被陸漢聲強硬扯回來,一顆顆拆她盤扣,“急什麼,還沒賞畫。”

她有些抖,卻還是任他一寸寸把她剝落,正如她一顆掩藏不住的心,要被他掰開、分裂。

“當初在巴黎看過一次,就覺得世間絕美。其實如今回想,倒不如我的清如,同樣絕美,還有快意銷魂。”

李清如承認,她一點也拒絕不了他。

當真是卑微到極點。

窗外陽光高照,公寓裡羞臊聲不斷,有情人在交合。

“將將一年,又變緊了。”

“閉嘴。”

“那你不要吸我。”

“陸漢聲,閉嘴。”

“叫漢聲哥哥。”

“不做就滾。”

他投降一次,不再逼迫。

此番,他足夠溫潤,李清如愈加不安,為他小心“討好”而想要逃離。

*的那一秒,陸漢聲語氣低落,“這一年,我都很想這滋味。”

他絕口不提愛,彷彿只是渴望她身軀。

李清如又敗了。

這下她要揹著哥哥同他偷情。

隱秘、緊張、充斥□□。

愈陷愈深。

次年春天,陸老爺子放了話,一眾小輩的都趕去家裡吃飯,場面熱絡。

彼時,鄭以瑟已經偷偷確診懷孕,為了保密安胎,打算過了前三月再說,陸漢聲在外面風流她也愈加容忍。

卻不成想,席間見著李清如不知道聞著什麼,捂嘴乾嘔,很是難受。

林晚秋扶著她去洗手間,陸老爺子關切問道“清如怎麼了”,李自如也不知,醫生角度分析“吃錯東西”。

只陸家夫妻倆各懷心事。

陸漢聲想她怕是懷了,心裡欣喜雀躍,面上開始笑意更深。而陸太太鄭以瑟,臉沉的宛如寒冰,她的丈夫果然“能幹”,同時搞大兩個肚子。

可她前些年流過一次,這一胎不能出任何閃失,且李清如肚子裡的,決計不能留。

那時鄭以瑟想,她可以容忍丈夫風流,但不能容忍他風流出一條別的女人肚子裡的小生命。

沒兩天,李清如走夜路,在到家前的巷口被陌生人擄進去,男人面色凶煞,笑容猥瑣。

本來鄭以瑟命的是嚇唬嚇唬她,最好把她嚇流產,可月色清幽,暗黑昏暗,下只角的鬼混賤民怎麼可能那麼聽話。

嚇流產也是流,奸流產也是流,有何區別。

柔弱女子被甩在牆角,帶著難聞氣味的人開始撕扯她衣襟,李清如逃,鞋子跑掉,被一巴掌扇到頭腦發懵。

那男人淫邪笑著,“小阿妹,是你自己惹上人,請我來教訓你。你乖些,敞開腿,等下我幾個兄弟還要來。”

極品就是要同享。

李清如哭著叫,同他撕扯,力量懸殊,“嘶”的一聲,露出大片肌膚,比月光還要皎潔幾分。引的男人那處愈加膨脹。

她已經被打痴傻,心下恐懼吞噬,精神有些不穩,呆呆喚著“漢聲哥哥”。

可此時漢聲哥哥正在上海飯店,那裡是他第二個家,懷抱軟玉溫香,同個世家子弟談論新買的畫,餘外著扯一扯生意事。

他能救她一次,不代表就會救她次次。

當感謝佛祖憐憫清如,她最近課業繁重,夜夜歸家很晚,李自如要為她煮一碗桃膠做夜宵。

可妹妹遲遲不歸,拿了件她的針織外套出門去找。

臨出門還想著兜裡帶了把醫用解剖刀。

恰好用在那扯光了李清如外袍,正在褪她襯裙的男人身上。

無數刀割肉一般的片他,李自如臉色鐵青,不敢想象晚來半分會發生什麼後果。

清如回神,捂住衣襟,喚他攔他,“哥哥,哥哥,帶我回家,帶我回家……”

他把針織外套給她裹上,仍覺不夠,再脫了自己的西裝,終於包她嚴實。

橫抱起受驚的人,往家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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