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添舊傷,爽的時候不覺得,爽過便覺得不舒服。
回到梅苑,她還是懨懨的,下車時他過來摟她,被她一把拍開。
“回來啦?”突然一把女聲傳來,汪清弦看過去,連忙扯出一個笑臉,恭恭敬敬地叫了聲:“媽。”
譚閔看了兒媳婦一眼,又去看兒子,覺得兩人之間氛圍有些古怪:“我過來看看歡歡。”
有譚閔在,汪清弦也不好再鬧脾氣,乖乖被他牽著手,進了屋。
“歡歡眼睛怎麼腫了?”汪清弦抱過女兒,低聲問梁姐。
“下午醒來她沒看到你,哭得很厲害。”
“你怎麼不打電話給我?”
“我打了幾個,您沒接。”
那個時候她正被譚見聞壓在身下肏穴,自然沒聽到電話響。
汪清弦臉一陣白一陣紅,覺得怪對不起女兒,抱著她親個不停。
“我聽說,你父親又聯絡你了。”這邊,譚閔喝著茶,漫不經心地提了一句。
譚見聞點頭:“他想看看歡歡。”
譚閔放下茶杯,沉默片刻:“他那身體也不知道能不能撐過今年,找個時間,帶歡歡去看看他吧。”
做完手術後,魏荃精神一直不太好,可能也知道自己大限將至,整日無緣無故地發脾氣,看誰都不順眼。
當他抱著孫女時,才有了片刻的和顏悅色。
“真可愛,像你小時候。”他眼眶發熱,對著譚見聞說道。
“起名字了嗎?”他又問。
“譚寧。”譚見聞答。
“譚……”他愣了一下。
汪清弦見他們父子二人可能有話要說,抱著女兒出去,讓他們獨處。
客廳裡,就剩魏荃第二任妻子蔣佩婕在,見到汪清弦,她敷衍地笑了笑。汪清弦最不習慣應付這樣的場面,簡直如坐針氈,坐也不是,走也不是。
幸虧沒過多久,譚見聞開門走了出來,蔣佩婕一見他,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變,起身噓寒問暖。
譚見聞對這位後媽的態度也挺耐人尋味,既不尊敬也不嫌棄,無論蔣佩婕說什麼,他都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安安靜靜聽著,並不回話。
果然是一個複雜的大家庭,汪清弦心裡暗道。
車上,他掏出一個紅包,遞給她:“爸給歡歡的。”
她接過,捏了捏,估計是一張銀行卡,一打想看更多文請加Эw丶ΡO①8丶開,果然是,噗嗤就笑了出來。
“笑什麼?”
“你爸媽看著就不像一路人。”
“所以他們很早就離婚了。”譚閔祖上五代皆是富商巨賈,而魏荃不過一屆粗人,兩人之間的差距實在太大。
“我父母在我很小的時候也離婚了。”汪清弦淡淡道。
他看過來,握住她的手:“找個機會,去看看你爸媽。”
她搖頭:“不用。”
這麼多年不聞不問,實在沒必要,如今她結婚生子,她父母一概不知,也不關心。
隔天,譚見聞上班後,汪清弦見天氣溫和,不算太熱,便帶著歡歡去探望陳家父母。不過一個多月沒見,二老彷彿老了許多,見著歡歡,他們面面相覷,陳母眼睛一眨,連串的眼淚往下掉。
“別怪你媽……”陳父的話猛地頓住:“你阿姨看到你,就想到……哎……算了不說這個了……”
“爸媽。”汪清弦握住陳母的手:“就算陳峰不在了,你們還是我爸媽,這麼多年,我父母對我不聞不問,你們對我的好,我一直記在心裡的。”
陳母聽到這話,哭得更兇,靠在媽媽懷裡的歡歡見到這場面,也跟著放聲大哭。
“哎喲。”陳母吸了吸鼻子,從汪清弦手中抱過歡歡:“不哭了不哭了,乖乖,咱都不哭了……”
歡歡怕生,但是被陳母一鬨,竟也漸漸安靜下來。
“這孩子跟我有緣呢,你瞧,笑了……”
汪清弦笑著點頭,手點著女兒的鼻子:“歡歡看到外婆,開心呢。”
陳家父母聽到這個稱呼,有些驚訝,二老眼眶一熱。
陳父進房拿了個紅包出來給歡歡,汪清弦欣然收下。
“你跟譚總……”陳母試探地問道。
汪清弦斟酌著開口,避重就輕地把這兩年發生的事說了。
“也好。”陳母看著歡歡:“他有心了,這兩年每逢過節,還有陳峰的祭日,他都送了錢和禮品來。”
汪清弦心情複雜,陳母留她們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