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蛙鳴不絕,此起彼伏,好似唱和一般。割麥的廂軍已經進入夢鄉,帳篷裡不時傳出打鼾聲。
月華水般從天下洩下來,十三郎坐在帳篷門口,看著外面不時飛舞的螢火蟲,百無聊賴。
杜中宵坐在帳裡,就著油燈,看著這幾日廂軍的各種文書。既有各營分別割了多少畝麥子,也有在這種勞動強度下,各種各樣的傷病減員。還有各級軍官的總結,甚至是對軍隊情況的總結。
從這些文書裡,加上自己的所見所聞,杜中宵試圖抓住這支軍隊的脈搏。這些瑣碎之事,反映了這支軍隊的精神面貌,戰鬥力,和他們的潛力。
廂軍管理鬆散,在來京西路之前,就有許多冗員。職責拉縴,其實有不少人不參與勞動,只拿一份俸祿而已。他們或者有病,或者傷殘,甚至有的就是偷奸耍滑。突然間參與大強度勞動,那些老弱病殘不說,早就被淘汰出去,不參與勞動,剩下的壯丁這幾天也出現了傷病。
怪不得這個年代的軍隊要不時揀汰,稍一放鬆,就會出現大量不合格人員。
割麥子的時間並不長,到現在為止,還沒出現士氣渙散、怨聲載道的情況。杜中宵不知道,如果堅持一個月或是兩個月,還會不會如此。
想也沒有用了,三日之後,唐州地區的麥子就會全部割完,大軍應該南下了。
把公文入下,杜中宵站起身來,伸了伸腰。
看十三郎還坐在賬口,杜中宵道:“天色不早了,你還沒有睡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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