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酒樓出來，杜中宵對身邊的馮原道：“馮員外，見過了幷州城的毛皮商戶，覺得此事如何？”

馮員嘆了口氣：“依小的看來，這些商戶未親眼見到鞣製毛皮，心中不信。不得他們信任，只怕這貨場建起來不易。官人說得好，這種生意，本就是商戶聚得越多越好。”

杜中宵點了點頭：“我們建貨場，要發展毛皮產業，不是賣給本城的人，而是要銷到別處去，所以要商戶聚集，生意才好做。不過你不用擔心，貨場的關鍵不是毛皮商人，而是鞣皮匠人。試想不管你販來多少毛皮，在這裡都能找到足夠的匠人，又快又好地把生皮製成熟皮，會不會在這裡開商鋪？所以，幷州城裡的這些商戶眼皮子淺，是他們自己失了機會。只要有足夠的鞣皮匠人，他們不來，你們這些外地客商還不來麼？在貨場有官府撐腰，不需理會行會。”

馮原聽了大喜，拱手道：“謝官人栽培！”

杜中宵說得明白，商戶向貨場聚集是自願的，官府不會強行搬遷。但貨場其實不是為毛皮商人而建的，其核心是鞣製皮革的能力。只要在那裡聚集足夠多的工匠，形成強大的毛皮加工能力，商戶會搶著搬過去。本城的商戶不支援，杜中宵不介意用手中的權力，給外地商戶提供方便。

幾人出壽寧坊，到了宰相坊，杜中宵對陶十七道：“你回州衙喚齊孔目來，我在那邊茶鋪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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