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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姑娘今日立遺囑了嗎 第40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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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的人說沒就沒了。

可他不曾插手去管。

誰讓沈鶴文給的多。

他為族老,自有管束之職,若是換成別人,如此傷風敗俗的事,他早就將人逐出沈家宗譜了。

可此事,他不過睜隻眼閉隻眼。

“老太爺。”

外頭的小廝跑入內。

“著急忙慌作甚?沒有規矩。”

小廝忙將頭壓低。

“沈娘子來了。”

沈族老一時半會沒反應過來。

“哪個府上的沈娘子?”

要知道,族裡都是姓沈的,那些女娘也都能叫沈娘子。

他身邊的人一頓,猜到了什麼,當即附在沈族老低語幾聲。

宅院外頭,沈嫿很有禮貌的沒有闖入內。

她身後浩浩蕩蕩的跟著一群百姓。都是街上不由自主追上來的。

沈嫿等了片刻,就在她不耐煩時,總算等到了人。

沈族老被扶著出來。

他看到的是密密麻麻的人群,還有……一口碩大的棺材。

他緩緩的將混沌的視線落在始作俑者身上。

“你!”

沈嫿的手覆在棺材板上,食指彎曲,敲了敲:“喜歡嗎?”

女娘抬了抬下巴:“滿意你見到的嗎?”

“這可是我鋪子裡最貴最好的一副棺材。剛到貨,眼巴巴就給族老送來了。”

“你瘋了不是!”沈族老氣的眼前一黑。險些大限將至。

“孝敬族老自不該遮掩,我可做不得做好事不留名的事。花錢請了送出殯的人一路吹鑼打鼓過來,這些人都是入行十幾載,豐州城內最有名的隊伍。他們接觸的死者更是成千上萬。雖說是臨時叫的,給的銀子是平時的三倍,可這是給族老的,我定然願意花,也該捨得花錢。瞧瞧,族老歡喜的手都再抖。”

沈族老氣的直抽抽,他努力的平緩呼吸。

“我還沒死呢!你怎可咒我!放肆!”

“你是越來越沒規矩了!”

他的兒子連忙將搖搖欲墜的人扶住。

“你阿孃二叔被你坑害,如今又來鬧我爹?滾!”

沈嫿可以讓別人滾,可她聽不得別人讓她滾。

女娘當即黑了臉。

“你怎知她們是被我坑害的?”

她鄙夷的看過去:“難不成你日日鑽我繼母榻底,能瞧見不成?”

這一句話,圍觀的百姓又吸了一口氣。

沈家好亂!

“休要胡言!”

沈族老死死的看著她:“你實在是無法無天!”

“你父已故,我體諒你。可你呢!德行不端。你若再這般,只怕人也徹底毀了,哪個婆家敢要,哪個郎婿敢娶?我原想著等你嫁了人,也許能溫順些,是我錯了。你犯下的錯事實在令人髮指。沈家也容不得你了!從頭到尾沒誰欠你的,你卻次次變本加厲行!沈瞿無法管束你,到底隔著一層,今兒我為長。這次定要——”

一語未完,沈嫿打斷。

她有些抱怨:“能不能嫁出去就不勞你費心了。”

她掃視白髮蒼蒼的沈族老一眼:“也別跟我扯那麼遠,誰保證你能活到那一天。”

女娘拍了拍棺材蓋:“不若進來躺躺?”

“奏樂的都在,我看啊,抬著族老在豐州城繞上一圈,提前感受感受。”

“哪兒不滿意的,也只管提。回頭你真的閉眼了,這身後事照著最滿意的來,才能走的舒坦不是。半截入土的人了,一輩子操心族中的事,總該為自己活一次。”

“閉嘴!”

沈族老氣的上氣不接下氣,一群人見著不對,連忙把他送回去,宅院的葉門徹底合上。

儼然不願再同沈嫿掰扯。

沈嫿見狀,眼底閃過冷意。

“娘子,這——”

沈嫿微笑。

“回吧。”

“年紀大了,就是不知領情。”

可誰讓她體貼呢。

女娘笑了笑。

“棺材就在門口擺著,保不齊今兒就能用不上了。”

倚翠聞言,連忙給奏樂的那些人結了賬。

人群:……你是真的虎啊。

女娘離開,嘴角帶著得逞的笑,甚至難以抑制的蹦了一下。

可沒發揮好,踉蹌了一下。險些跌倒。

沈嫿的臉剎那間垮了下來,許是覺著丟臉,她抿著唇,保持鎮定,很有儀態高貴冷豔的抬步離開。

可她沒忍住,嘴裡發出懊惱的一聲自以為很輕的嗚咽。

人群:……救命!也許瞎了眼,可她好可愛。

挎籃子的大嬸的售後儼然是挑不出錯的。

她繞著棺材走了一圈。

“呦,大手筆啊。”

“防患於未然,我看沈娘子是好的!”

“沈娘子當初出事時,這族老也不見出面,瞧著和善,沒準和沈家那幾個黑心肝的一夥的,我看是內裡黑了一窩了。”

“這群人還想讓沈娘子溫順,若是溫順,只怕命早就交代了。”

人群:……雖然覺得你說的好沒道理。可是好想附和。

第404章 點花娘都要點最漂亮的那個

沈嫿給這些人挖了坑後,歡歡喜喜的坐上去衡州的馬車。

女娘有什麼壞心眼呢,她不過期待沈瞿報復她時,出師不利能撲了個空。

馬車不疾不徐的出了豐州城。

衡州雖近,可也要兩日的路程。

這次出門,女娘就帶了小七和影五。小七近身伺候,影五駕馬。

她懶懶散散靠著車壁。手裡執著韋盈盈那邊寄來的信。一字一字的朝下看。

——韋珠珠那個賤人婚事黃了,整日陰沉著臉好似全天下欠她似的,這種好事,我卻未有過多歡喜。

——早知道我不該這個時間成婚的,欽天監那幫老傢伙算出來的也不是吉時。

隨後,女娘視線一凝。落在那明顯小的如螞蟻般密密麻麻的字,努力分辨。

——阿孃給了我圖冊,命我成婚前一日夜裡偷偷看,我能聽她的?可我從不知洞房竟然要那樣!實在瘮得慌。為此我躲了他好幾日,後特地同姬謄提了分床睡的事。

沈嫿沉默了。

她有些沒看懂。

她擰了擰眉,視線往下落。

想來韋盈盈很是糾結,身邊也沒有能說話的人。故,也顧不得羞恥洋洋灑灑寫了好幾張紙。

那日,她一提分床的事,向來最好說話的姬謄便沉了臉。瞧著有些駭人。

韋盈盈難堪的對姬謄道。

“我覺得——”

就被姬謄堵了嘴。

他食指落在女娘紅唇上。

“怕什麼?不讓你疼。”

“我是個正常不過的郎君,總是貪的,韋娘子可不好為難我,那種事夫妻該做。”

這話倒是難得的強勢,韋盈盈覺得這樣的姬謄有些陌生,可不等她反應過來,姬謄的眸光一顫。

他將頭壓低。眼裡充斥著膽怯和不自信。

“還是……你嫌棄我?”

“不願同我生兒育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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