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為明領命退行,其間隱約聽到,張鐸對宋懷玉說的話。
聲不大,混在風裡有些模糊,似乎說的是那唱《蒿里行》的伶人。鄧為明想的是些“鐵劍紅袖”的風流事,不想那伶人卻在第二日上了岸,被宋懷玉遣人送回江州城去了。而那夜的青龍上,不曾響起一絲絃音,唯有春夜幽靜的月影,被水波碎了一次又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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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銀在江州城見到張平宣時,幾乎認不出她的模樣。
她穿著一身暗紅色禪衣,外裳不知蹤影,摳著腳趾頭縮在通帳車的一角。而腳趾上的指甲有些都已經不了,身上的汙跡凌亂,因為乾涸的太久了,甚至分不出究竟是泥,還是血。
江凌用刀柄撩起一層車簾,陽春的光剛一透進去,就驚起了她一陣抽搐,“不要過來……不要……不要過來……”
席銀覺得眼前的場景很熟悉,熟悉得甚至令她心痛。
她不由得摁了摁胸口,忽然想起了兩年前那個落雪的春夜,她被人剝光了下身,匍匐在張鐸車前。而她想不到的是,那個寫得一手字,堪辨宴集詩序的女子,也會淪落到和她曾經一樣的境地。
席銀按下江凌的手臂,轉身朝後面走了幾步,確定她聽不見自己的聲音,這才道:“殿下為何會如此……”
江凌道:“聽說黃將軍的副將在荊州城外找到她的時候,劉令軍中的那些禽獸正要……”
他說到此處,喉裡吐出一口滾燙的濁氣,喝道:“禽獸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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