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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雪豹正在獸世種田 第16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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貂蘭今天早早地就帶著兩個採集隊拉著板車到了竹林。

現在正是春筍冒頭的時候,部落去年春天曬的筍乾和醃製的酸筍,一直到冬天還能吃得上。

這是現成的且能長期儲存的食物,自然不能放任它們不管,大家得在竹子生長出來之前,在竹林中採集到足夠多的竹筍。

兔芽則帶著另外兩個小隊去了甘薯山,甘薯山是附近食物最多的一座山脈,不論是樹梢上的新芽,還是在陰涼處先後冒頭的蘑菇,都需要採集隊一點點去尋找。

除此之外,羊羅還帶上猻青幾個半大獸人去了黑山後面的一座大山,他們要去尋找在春天生長的藥草,藥草對於獸人們來說也是很重要的,角獸人幾乎每一次外出狩獵,多多少少都會帶上一些傷,即便現有的草藥並不能治癒所有傷口,但缺了它們還真是不行。

羊羅之前收集的草藥,早就在漫長的冬天消耗得差不多了,要不是因為給土地開荒這件事太過新奇,羊羅早就應該帶人進山了。

這麼一合計,別看黑山部落壯大了許多倍,但是需要人手的地方真是一點都不少。

而這個時候,能被選中跟著祁白一起種地,在所有人的心目中都是一件特別光榮的事情。

祁白點名需要的就是獸形是犛牛的角獸人,而因著要和角獸人一起配合勞作,角獸人們的伴侶和親人就成了優先選擇。

事實上,廣大角獸人們其實是有些不服氣的,就比如說馬族的角獸人們,同樣都是能載重的獸形,憑什麼選擇牛族獸人而不選擇他們馬族獸人。

關於這一點祁白內心可有說法呢。

都說種地幹活幹得最好的就是老黃牛了,黑山部落雖然沒有老黃牛,但是他們有比黃牛體型大了差不多一倍的犛牛獸人呢。

可瞅著吧,他們一出手就是最高配,難道還用發愁幹不好活嗎。

打鐵房一個冬天的時間,總共也就打出了十二套犁耙。

此時每個角獸人和兩個亞獸人一組,都已經領到了一套犁耙。

牛朔和另外十個牛族角獸人一人一套,狼澤也分得了一套。

比起其他十一個人分到的犁耙,狼澤的這一套要小一些,這套小的犁耙是祁白第一個打造的,原本就是用來打個樣,在第一個做出來之後,後面的就是在它的基礎上加大加寬。

倒不是狼澤拉不動大犁耙,而是祁白要給大家做演示,他一個人控制不住大犁耙,這才特意將這一套小的留了下來。

犁耙的安裝並不麻煩。

獸人們把他們平時用來馱東西的鞍具背上,用草繩將犁耙與鞍具固定在一起,調整好左右兩邊的草繩長短,確定犁耙的兩邊受力均勻就行。

巨大的犁耙上面是狐火和馬菽他們做的橫木杆。

祁白握住木杆,衝亞獸人們說道:“把犁插進土裡,咱們最重要的就是要把握住左右的平衡,還有一個就是要是碰到土地裡堅硬的石塊,或者速度無法控制的時候,要趕緊讓走在前面的角獸人知道。”

他又指了指正正方方的土地:“咱們沿著水渠的方向,一直向前直走就行,被犁過的土地會很明顯,不用擔心找不到自己剛剛走過了哪裡。”

牛溪頂著一臉小雀斑,揮揮拳頭說道:“豹白,你快走給我們看看吧。”

牛溪雖然獸形是牛,但是她跟原本的驍牛部落可是一點關係都沒有的,現在能跟著過來一起湊熱鬧,是走了關係的。

被走了關係的牛絮和牛溪配合著,也是滿臉躍躍欲試的樣子。

祁白笑著應道:“好嘞。”

祁白把手中的爬犁使勁插進土裡,衝狼澤說道:“狼澤,咱們可以開始啦。”

巨狼搖搖雪白的大尾巴,毛茸茸的爪墊按在地上,輕而易舉地就拉動了一米多寬的犁耙。

隨著狼澤的前進,肥沃的黑土地從地下被翻了上來,與原本地面上有些堅硬的土層不同,地下埋著的泥土蓬鬆溼潤,輕輕一踩就能踩出一個小坑。

所有看著這一幕的獸人們都睜大了眼睛,可真是太有意思了。

祁白扶了扶自己的小草帽,也在狼澤的身後笑得見牙不見眼。

他倒不是覺得犁耙神奇,主要是這麼幹活真有意思。

跟在身後扶著犁耙的他,根本不需要像華國的老農一樣,甩著鞭子吆喝著讓老黃牛前進,他的伴侶能自己找方向,祁白感覺自己就跟個壓榨勞動人民的資本家一樣。

牛萩抓住他伴侶頸側的毛毛:“你學會了嗎!我們也趕緊試試。”

犛牛角獸人仰頭哞哞兩聲,傾身蹭了蹭牛萩的腦袋,那樣子似乎是在說,這有什麼難的,我能走得更快更直呢。

開墾荒地向來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要將土地變成可以供莊稼生長的田地,需要耗費人們數不盡的時間和精力。

烈日之下,被水渠圍繞著的大地之上,十二個巨大的獸形如同棋盤上的棋子,散落在巨大的方形土地上。

從日頭剛剛升起,到明月照亮大地,獸人們用他們的雙腳丈量著每一寸土地。

第177章

山中本無路,人走得多了,就成了路。

就好比晚歸的獸人們正踏足的這一條小道。

參天大樹佇立在兩側,泥土被壓實成為一條小路。

祁白盤腿坐在狼澤背上,臉上閃映著月光在高大樹木之間灑下的陰影。

這樣悠然愜意的山野,是祁白在現代從來都沒有見過的景色。

祁白趴到狼澤大大的耳朵旁邊,小聲說道:“真美呀。”

狼澤動了動耳朵,他是出生在草原的狼族,那裡沒有這麼多高山,但夜晚的森林他並不陌生。

聽著祁白帶笑的聲音,狼澤不由也仔細觀察起周圍的環境。

耳邊傳來幾聲蛙叫蟲鳴,微微低頭就能蹭到石頭上爬滿的苔蘚。

原本習以為常的景色,在祁白的提醒之下,好像真的變得不一樣了。

狼澤腳步不禁放慢了一些,放任原本跟在他身後的犛牛族人們超過自己。

只不過這一段路終究是有盡頭的,才繞過一段茂密的枝幹,祁白和狼澤就看到了前方溫暖的光亮。

羊羅舉著火把:“你們兩個怎麼這麼慢,趕快進部落,食物已經煮好了,大家都快吃完了。”

祁白笑著應了一聲,隨即拍拍狼澤的後背,然後順著狼澤抬起的前腿,滑到了地面上。

木門裡面的圍牆上面裝了幾排帶著鉤子的木板,是用來掛族人們的獸皮衣的,這些掛鉤亞獸人通常用不著,畢竟亞獸人的大多都保持著人形,一般只有變成獸形外出的角獸人們才會把獸皮衣放在這裡。

不過祁白對這裡卻很是熟悉,他熟門熟路地找到狼澤的獸皮衣,在狼澤變成人形的時候,適時將獸皮衣遞了過去。

獸人們從獸形變成人形的時候,身上就只有用來遮羞的一兩塊布料,女性基本上是抹胸和短裙,男性就只有一條中空的短裙。

這樣的裝扮對於獸人們來說已經習以為常,但祁白看著狼澤塊塊分明的腹肌,以及獸皮裙下鼓起的一包。

嗯,這些是別人不花錢就能看到的嗎,趕緊給我蓋住。

學堂和幼崽房子中間的大樹之下,此時到處都竄動的人影。

自從部落開春開始勞作之後,大家又恢復了吃集體大鍋飯的日子,而現在天氣暖和也不用擠在幼崽房子和學堂裡面了。

春日祭典上搬出來的大樹墩子長桌沒有被收走,此時正好能用來分食物。

獸人們吃飯一向沒有什麼講究,許多人拿著裝著食物的竹碗,要麼站著要麼蹲在角落直接開吃,不過大部分族人現在都聚集在剛剛回到部落的牛族獸人們身邊。

犬南嘴裡咬著骨頭,表情有些呆滯地說道:“真的那麼厲害啊,只要一拉泥土就能翻出來?”

牛辛一副你看你這個沒見識的樣子:“當然了,之前那麼大一塊土地你們都是知道的吧。”

見周圍圍觀的人點頭,牛辛才喝了一口骨頭湯,在眾人催促的目光中說道:“之前要那麼多人一起才把土地清理乾淨呢,但今天,我們只用了十二個犁耙,就快要把土地翻一個遍啦,我們可不是亂翻,都是一壟壟往前走的,那地面可漂亮啦。”

“哇。”

族人們非常捧場地露出了驚訝的神情,牛辛更來勁了,他伸出一個手指頭,探頭說道:“豹白說了,明天早上,我們就能把所有土地都犁完。”

狸狸焦急地擺擺手:“牛辛哥哥,你別說這個,你繼續說犁耙怎麼用,它怎麼能在土地裡走得動路?”

另外幾個亞獸人卻說道:“哎呀,狼澤拖的那一個小犁耙,我覺得咱們用人形也能拉動呢,為什麼不多做一些小的犁耙?”

牛溪嘆了一口氣說道:“只是現在做出來的這些犁耙,就用光了鍊鐵房裡的所有鐵,我們沒有鐵做出更多鐵器了。”

一個角獸人小子有些著急地說道:“去年我們去搬蠻牛肉的時候都看著了,赤紅山脈上的石頭老多了,我們明天就去挖石頭吧。”

牛溪搖頭說道:“豹白說現在大家都忙著,抽不出人去挖石頭。”

眾人一邊喝著骨頭湯,一邊在心中默默嘆氣,要是他們一個人能幹兩個人的活就好啦。

像他們這樣圍成一圈的族人還不在少數,時不時就會傳出一陣陣驚呼聲,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十分生動。

或許就連族人們自己都沒有發現,獸人大陸上曾經的部落生活是多麼的沉悶枯燥,獸人們每天狩獵採集,根本沒有這麼多新鮮事可以暢聊。

祁白和狼澤是回來最晚的,他們和羊羅三個人走到裝著食物的木盆前時,隊伍剛好空了下來,虎雪和猞慄正一邊收拾桌面,一邊商量著要不要到醃製房裡面做飯。

狼澤隨口問道:“幼崽房間的灶臺出什麼問題了?需不需要我讓熊風過去看看。”

虎雪用木勺給兩人舀了食物,猞慄擺手說道:“不是灶臺有問題,是豬朱跟我們說,幼崽房間的炕燒得太熱,幼崽們晚上熱得睡不著覺。”

從冬天剛剛進入春天的時候,屋內的溫度按理說應該比室外還有涼上一些的,但幼崽房子不是這樣,白天做酥油的族人們在火炕邊上煮羊奶,傍晚的時候虎雪他們又要在灶臺上做飯。

灶膛裡的火幾乎就沒有熄滅的時候,火炕更是乍坐上去都能燙掉屁股,即便灶底通往火牆的煙道可以堵上,但燒火的熱氣散不出去,屋裡的溫度著實低不下來。

祁白點了點頭。

別看這在冬天的時候是好事,單拎出來哪一個族人的家裡也沒有同時燒著兩個灶臺的幼崽大炕屋暖和,但眼看著天氣迅速熱起來,這還真就成了麻煩。

當然最重要的是,幼崽房子裡的兩個大火炕,本來就是給幼崽們睡覺用的,並沒有像其他房間一樣有單獨的廚房,要是長期用來做飯,油煙積攢在屋子裡,長此以往誰也受不住。

現在過來加菜的族人不多,祁白索性端著竹碗站在兩人旁邊。

祁白說道:“搭灶臺就不用了,我覺得應該給你們單獨收拾出來一個做飯的大廚房。”

虎雪和猞慄他們現在要負責一整個部落的伙食,每天光是備菜都得需要很大一片地方。

羊羅點頭:“還有熬製羊奶的地方,也都搬出來吧。”

祁白朝遠處看了看,說道:“醃製房和草料房中間還有三個空屋子,正好收拾出其中兩間,一個改成大廚房,另一個改成製作羊奶的房間,兩個房子挨在一起,看顧起來也方便。”

猞慄眼睛睜大,問道:“真的嗎?”

祁白笑了笑:“之前忙忙碌碌的,沒有考慮到這一點,按理說咱們早就該搬出來啦,老是佔著幼崽們的房間,這不是欺負人家孩子嘛。”

“那可太好了,正好我們有許多工具和調料,平時搬來搬去也麻煩,有了固定的大廚房,能省不少事。”虎雪笑了笑說道,“可是豹白你可得幫我們出出主意,一個房子裡面只有一個灶臺和烤爐,哪夠我們用的,我們最少也得要兩個......不,三個灶臺才夠用呢。”

祁白想了想,捧著竹碗說道:“既然這一棟房子以後專門用來做飯,乾脆把火炕扒了吧,也不用全扒,留著靠牆的那一半,正好在裡屋改造成三個可以放鍋灶的大灶臺,剩下的黏土磚在裡屋搭上幾個大烤爐,這樣一來,就算是要做整個部落的烤肉,也不用特意到外面來生篝火了。”

幼崽房子和學堂後面的這些房子,當初建造的時候時間緊迫,除了羊羅和猴巖的房子額外寬敞了一些之外,其他所有房間的佈局都是一樣的,沒有區分特殊的使用功能。

現在要用來做專門的活計,肯定是不稱手的,不過既然要留作長久使用,就不能嫌麻煩,不過就是做一些改造,費不了太多工夫。

虎雪和猞慄作為黑山部落的兩個大廚,越聽祁白描述的廚房眼睛越亮,真是恨不得明天就能用上。

猞慄說道:“要是真的做出這麼多灶臺和烤爐,我們做飯的時間能少一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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