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稚想要回當初被雷劈的地方嘗試能不能把靈魂換回去,於是,她藉口要養身再去那個溫泉別苑。
花隨擔心她會再被雷劈到,可是她已滿二十,再是不來初潮,怕是主位不保,再叄考慮,她只好同意。
第二天便出發。
花稚心想自己要是能穿回去,就不要與這邊的人有太深的牽絆,於是,也沒有再哄憂生。
坐了半天轎子,不但屁股痛,奶子也被晃得發痛,花稚終於受不了,讓轎子停下來休息。
附近有一條小溪,轎伕與護衛分批取水與洗臉休息。
花稚揉著屁股走到河邊看風景。
沒有被汙染的河水清澈見底,可以看到小魚小蝦,甚至還有水草。
她忍不住脫了鞋子,挽起裙子踢水。
憂生就在河邊靜靜守著她。
附近傳來吵雜的喧鬧聲。
花稚以為又是什麼新鮮的習俗便挽起裙子巡著聲音走去,憂生拿起她的鞋子緊跟其後。
一大堆人架著一個衣衫凌亂的男子向河邊走去,男子不單手腳被綁,衣衫上也盡是血汙,臉上傷痕累累。
“這是幹什麼?”她隨便問其中一位中年婦女。
中年婦女看到花稚錦衣華服,一身貴氣,不由心生敬畏,下意識後退了一步,其它人也看了過來。
中年婦女還沒接話,另一位年輕男子殷勤地走到她身邊插話,“這賤人與人定了親,還偷偷勾搭別家的大小姐,貪慕虛榮,不守男德,活該浸河。”
“我與李小姐是兩情相悅!”被捆著的男子聲嘶力竭地反駁,可能因為身體太虛弱,聲音很小。
“您是那家的貴小姐?”男子一臉諂媚,露骨地打量花稚,想要從她的衣著,窺探她的身份。
花稚不喜歡他,對他視而不見,徑直走到被捆的男子前面。
也許是她的氣場強大,竟然沒有一個人敢出來阻攔。
“你與李小姐兩情相悅,那與你訂了親的小姐怎麼辦?”
男子倔強地看著她,“那婚事非我所願,是家母為了收取禮銀給家姐娶夫而強行把我許給那小姐。”
“你家母收了多少禮銀?”
“叄十個銀子。”
等沒在花稚開口,憂生便從行囊裡拿出錢袋遞給她。
花稚環視一週,“哪位是那小姐的親眷?”
一箇中年婦女從後面的人群中畏頭畏腦地探出肥碩的身體,彎著腰來到她前面,“咋了?”
花稚從錢袋裡抓起一把銀碇子,把銀碇子一個一個擱在她粗糙的掌心上,一個一個數著,“一,二,叄,四……”
看著白花花的銀碇子,中年婦女眉開眼笑,滿臉橫肉一顫一顫。
“六十個銀子,我買下他,可好?”
中年婦女見她出手闊綽,貪婪地盤起了小算盤,“小姐這麼貴氣,這點銀子怕是不夠。”
花稚早有所料,不讓她有任何討價還價的機會,“賣,還是不賣?”
看著錢袋裡還有大把銀子,中年婦女孤注一擲,“不賣。”
花稚打了眼色,憂生作勢從她手上收回銀子,中年婦女眼前看著到手的銀子要被拿回去,一下子就急了,亂了分寸,立即把銀子護在懷裡,“賣!我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