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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1-0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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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1】

九點的時候李隊打了個電話過來,負責接通電話的晶姐對虎哥說:“虎子,李隊找你。”

“什麼事啊?”虎哥的眼睛從電腦螢幕上離開,起身後接過電話,李隊道:“你和謝淮過來一趟吧。”

李隊好像在忙,他沒多說,就把電話給掛了,虎哥疑惑了一陣,最終還是開車帶著謝淮去了趟公安局。

李隊去忙了,讓小林等著人,虎哥一下車,小林就走過來,“虎哥!小謝!”

因為打了阻隔劑,謝淮今天精神狀態不太好,剛剛在車上還睡著了。

小林帶著二人去了辦公室,把裝訂好的筆錄遞給他們。

“昨天下午嚴家煬家裡的清潔阿姨報警說嚴家煬書房裡藏了人。”

當時小林和其他同事強行撬鎖,一進書房就看到了被鐵鏈拴在牆角的胡非遠,因為鏈子較短,胡非遠只能夠著牆上的水盒,連躺下去都不行。

胡非遠屎尿都漏在褲子上了,房間裡飄著一股臭味,他見到組織的人來了,眼睛放光地動了動。

舒娜像是不知道這件事,畢竟結婚了這麼久,她連丈夫的書房都沒進過,其實也是不敢進,她怕嚴家煬跟她吵架提離婚。

舒娜懵了一會,隨後反應過來自己的丈夫做了荒唐的事情,她跪在地上為嚴家煬解釋,然而警方忙著搜查室內,根本沒人管她。

胡非遠被嚴家煬關了三天,嚴家嚴只會送粥和水給他吃,在身體和精神的雙重摺磨下,胡非遠明顯地瘦了一圈。

小林幫胡非遠把塞嘴裡的布團取下來,胡非遠嘴巴疼得厲害,邊緣都裂開了些,舌頭也有些僵了。

幸虧清潔阿姨那天覺得不對勁,對著門問:“是人嗎?是的話能給點聲音嗎?”

胡非遠聞言,拼了老命晃著身子,鐵鏈哐當作響,他不確定外面的人能不能聽到這聲音,要是聽不到,他就完了,估計死在這兒也沒有人知道。

阿姨安靜了一會後,又問:“是小動物的話給點聲音可以嗎?”

胡非遠一聽,心想:完了,這人懷疑我是隻寵物……

外面的阿姨沒聽到動靜,心裡一驚,覺得裡面應該關了個人,但至於為什麼不能說話……

為什麼?

除了被囚禁在裡面這個可能之外,顧阿姨想不到別的原因。

舒娜看著警察把嚴家煬的書房翻了一遍,眼淚止不住地從她的眼眶裡掉下來,可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來洗白丈夫的罪名。

嚴家煬書櫃的最上方有一排英文雜誌,小林踩著椅子上去翻,不翻不知道,一翻嚇一跳——裡面都是男人裸著身子的性感圖。

“啊!”

李隊聽到後面的尖叫聲後,走過去,低聲怒斥道:“幹什麼,大驚小怪的!”

小林結巴道:“哥,那個……雜誌尺度有點大……”

李隊聽了這話,依舊淡然,畢竟他工作這麼多年了,什麼大尺度的東西沒搜出來過,他彎腰拿起雜誌,一邊說:“你啊,就是心理素質不行……”

李隊看到雜誌上的男人後,雖然不至於像眼前的人那樣驚訝地尖叫一聲,但他沉默了。

“你丈夫看這種東西,你知道嗎?”李隊把雜誌舉到舒娜面前,冷聲問道。

舒娜抽噎著搖頭,這會,小林小聲說:“哥,這男的該不會是……”

嚴家煬的老婆在這,小林不敢說得太明白,即使如此,舒娜一下子就懂了對方的意思,他告訴李隊:“我只知道在我之前,他談過一個男朋友。”

這件事舒娜在結婚前就知道了,畢竟嚴家煬對這種事毫不掩飾,舒娜也擔心,她害怕有一天老公出軌,出軌的不是一個女人,而是男人,這會讓她比死了還難受。

舒娜跟嚴家煬的媽媽說過這件事,然而婆婆卻牽著她的手跟她說:“小娜啊,過去是家煬不對,他不知道自己是錯的,不過你放心,我已經把他送去專門的機構治療了,很成功呢,你看,他現在跟你在一起,不就是他迴歸正軌了嗎?”

婆婆還說:“小娜啊,這愛情和人是一個道理的,有病就治,沒有什麼是治不好的,家煬治好了那個病我很欣慰,但更高興的是他遇到了你這個好姑娘。”

或許只有舒娜知道,嚴家煬是那種在媽媽面前活得像個影帝的人,只要媽媽不在,嚴家煬對舒娜冷淡得就像個陌生人。

嚴家煬是不喜歡舒娜,但會對她好,不會排斥她,可是這種“好”是沒有溫度的。

是啊,有病就治。

可是舒娜知道,自己已經錯過了最佳治療期,所以這塊傷口只能一直腐爛下去,就算髮臭了,她也依舊笑著假裝什麼都不知道。

“起來吧。”小林想去扶舒娜,卻被後者掙開了。

“他交過男朋友。”舒娜無奈地輕笑說:“後來他媽媽把他送去戒同所,到底治沒治好這病我不知道。”

“同性戀不是病,怎麼可能有治不治得好這種說法。”小林說:“我覺得你丈夫估計是妥協了,才說自己不喜歡男人,不然他怎麼出來啊。”

李隊不懂同性戀,他疑惑地道:“世界上真的有戒同所這種東西?”

小林回答:“我也不清楚,我聽大學舍友說過,很多都是騙人錢的,進去了跟進傳銷似的,一個勁地給你洗腦。”

李隊看著手裡這有些燙手的雜誌,想起了嚴家煬,他乾笑說:“好像的確不咋地。”

之後,李隊在審訊室問胡非遠關於嚴家煬囚禁他的事,胡非遠受了很大的刺激,一提到這個就忍不住手腳發冷,他結巴著說:“一天晚上,我用了嚴家煬的電腦,我當時想登入自己的社交賬號,一不小心點快了,按了‘一鍵登入’,結果登入了嚴家煬的號,然後我看到了頁面彈出來的聊天記錄。”

胡非遠說到這個的時候哭了,“原來他和那個‘蒂凡妮的粉紅熊’認識,他們想聯手整死我,讓我被懷疑成殺死蒂凡妮的最大嫌疑人,我當時很生氣,就去質問嚴家煬為什麼要害我……”

“他怎麼回答你的?”李隊問。

胡非遠吸了吸鼻子,“他沒回答我,直接給了我一拳,我被打得頭疼,他還用西裝外套蒙我的頭,想讓我窒息,我當時暈了過去,醒來的時候已經被拴在牆角了。”

好吧。

李隊:“嚴家煬和粉紅熊聊了什麼,你知道嗎?”

胡非遠認真地回憶了一下,“我也沒看懂,好像說了什麼病毒,什麼祝福的事……”他忽地想起一事,激動地道:“粉紅熊對嚴家煬說他想要沉延的地獄眼,想要徐閔蘭和莫桑的頭顱!”

雖然不知道這是不是在開玩笑,但即使是玩笑,也讓人聽著不舒服。

對面的李隊和小林聞言後愣住了。

……

謝淮一邊聽小林說話一邊看筆錄,小林突然想起一件事,從抽屜裡拿出一個隨身碟遞給虎哥,說:“這是我們從嚴家煬電腦裡複製出來的聊天記錄。”

謝淮回到辦公室把隨身碟插上去,虎哥在他旁邊看著,這份聊天記錄不長,而且兩人都有意把話說得隱晦,所以謝淮和虎哥看得一頭霧水。

良久,謝淮突然道:“等等,哥,你把記錄滑上去些。”

虎哥照做,“怎麼了?”

謝淮的眼睛盯著粉紅熊發出的那句:[她知道了他的事]

“這裡是女字旁的她。”謝淮道:“會不會是指蒂凡妮?”

虎哥說:“可是這話過後就沒了下文……”

謝淮按著鍵盤,讓聊條記錄往下滑,差不多隔了七八句話,才出現了嚴家煬的一句:[是的,所以她該死不是嗎]

“你看看這句話,和上面那句一樣前後無關聯。”謝淮說。

“所以,你覺得應該是:她知道了他的事,所以她該死不是嗎?”

“結合蒂凡妮的事,我覺得有可能。”謝淮蹙眉,道:“那這裡的‘他’是誰啊?”

虎哥說:“不像是指嚴家煬。”

謝淮點點頭,兩個人沉默了,忽然,電腦閃了一下,黑屏了。

虎哥屈起手指敲敲螢幕,“不是吧?這電腦也太不靠譜了,關鍵時候掉鏈子!”

謝淮沒什麼精神,眼皮都要合上了,他說:“一會叫維修部來修一修吧。”

這話剛說完,電腦又閃了一下,螢幕切回來了。

虎哥嫌棄地道:“抽風了這是?”他動了動滑鼠,螢幕又變了,跟不受控制一樣,謝淮說:“中毒了吧?”

下一秒,頁面自動啟動瀏覽器並轉跳到了一個陌生網址,影片自動播放,只有短短的三秒,是靜音的。

影片裡的蒂凡妮脖子上勒著絲襪,翻起白眼。

“這不是那個女孩嗎?”虎哥看著頭皮發麻,不過很快,頁面就關閉了,切回到聊天記錄,一切如初,卻又詭異,剛剛的三秒鐘影片就像有人在警告他們一樣。

謝淮被這影片嚇得心跳加快,他緩了一會後,忽然注意到一件事——影片裡蒂凡妮的手扯著脖子上絲襪,就像在努力掙脫一樣,而她身後的馬桶上好像坐著個人。

穿著灰色西裝的人。

【092】

晚上七點,謝淮收到一條資訊,是沉延發來的,大概是問他什麼時候下班。

虎哥坐在謝淮旁邊,見到他手機螢幕亮了,說:“你男朋友發信息給你。”

謝淮被這麼一說有點不好意思,他現在不是很忙,解鎖屏幕後看了一下,然後回:[應該快了,一會兒]

他剛放下手機,在檔案上敲了幾個字出來,旁邊的虎哥就道:“資訊又來了,看來你男朋友想你想得緊。”他笑笑後對謝淮說:“你去回信息吧,檔案我來處理就好。”

“不好意思啊,哥……”謝淮這次拿起手機回覆後,給沉延發了句:[我還在工作,一會再回復]

沉延看著手機螢幕,心想一會是什麼時候,恐怕到時候謝淮都下班了吧。

虎哥說:“呦,你這個談戀愛的人收到男朋友的資訊還會不好意思啊。”

虎哥是真的很喜歡打趣謝淮,而且,謝淮每次都無法反駁……

“沒有,我就是怕影響到您工作。”

謝淮絕對沒想到,這大週末的,他還能工作到九點多才下班,幸好明天週日放假,他可以睡個懶覺。

今天上班的人不多,謝淮和虎哥下樓時,後者看到沉延站在一處等人。

“沉延來了。”虎哥識相地道:“我就不送你回去了,你肩膀上的藥記得換,傷口不要碰到水,還有啊,走路幹活小心點,不要又磕著撞著了……”

虎哥就像半個爹一樣對謝淮叮囑一堆注意事項,最後道:“好了,不說了,我知道你們年輕人不喜歡我們這些上了年紀的人碎碎念。”

謝淮內心:可是你都已經說完了……

“今晚早點休息,週一還得繼續工作呢。”虎哥說。

謝淮點點頭:“好的,哥,那我先回去了。”

說完,謝淮快步走向沉延,問:“你怎麼來了?在家裡等我就好了。”

謝淮摸了摸沉延的手,熱熱的,那就好,“會不會等太久啊?”

“還好。”

也就等了一個多鍾。

沉延說完,牽住謝淮的手,“還沒吃飯吧,手這麼冷。”

“去外面吃怎麼樣?”沉延問。

“好啊。”

沉延去停車場把車開上來,謝淮上車後,沉延幫他把安全帶繫上,問:“這樣不會壓到傷口吧?”

謝淮傷得不深,至少還能活動,然而,無論是男朋友還是同事,聽到他受傷的事後以為他殘廢了似的,一個個讓他這別幹那也別幹。

最離譜的是虎哥的妻子,下午的時候她打電話來告訴謝淮她們老家有個土偏方,謝淮聽著那個辦法挺玄乎的,像什麼招魂儀式一樣,十分地不對勁,於是他委婉地拒絕了。

“哎呀,不會。”謝淮說:“這手還是能動的,不然你以為我今天怎麼工作的?”

“真的?”沉延早上遇到昨晚幫謝淮處理傷口的那位男護士,後者把謝淮說得跟從鬼門關走了一遭似的,還特意跟沉延說要照顧好傷患。

“真的。”謝淮笑笑,低聲道:“說不定我還能幫你擼一發呢。”

說著,謝淮的手已經伸過去摸沉延了,“要不要試試?”

沉延抓住了謝淮的手腕,“還想不想吃飯了?”

謝淮眼裡帶著笑,說:“那能先吃點別的嗎?”

“嗯?”沉延一邊把著方向盤,一邊問:“你想吃什麼?”

“想喝你的牛奶。”

沉延一下子就聽懂了,前方恰好是紅燈,他踩下剎車後,道:“我就說吧,酒吧裡的那些人都沒你會勾引人。”

謝淮笑笑說:“那我要是某天失業了,就去酒吧找工作。”

沉延喝了點礦泉水下去滅火,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被嗆了一下。

你可……真敢啊。

“不考慮做點別的?”沉延把水嚥下去後,說:“比如……”

“什麼?”謝淮問。

“給我陪睡。”

謝淮笑了一聲,“這種出賣身體的活,你可能得工資給多點才能請得到我。”

沉延盯著謝淮的嘴看了半響,後者懵了一下,沉延笑了一下,解釋道:“沒什麼,我只是覺得你這張嘴越來越不安分了。”

二人簡單地吃了個飯,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十一點了。

謝淮還沒洗澡,沉延道:“我幫你洗吧,你別傷到了。”

真是好心啊。

因為沉延是自己的男朋友,所以謝淮並未多想什麼,直到沉延關上浴室門,手指陷進他的頭髮裡,謝淮才意識到沉延剛剛的話簡直就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根本沒安好心。

“不是想喝牛奶嗎?”

沉延的東西離謝淮很近,近得他一伸出舌頭就能舔到。

“弄出來就有得喝了。”沉延說。

謝淮坐在浴缸裡,嘴巴被塞得滿滿的。

沉延一邊動一邊對謝淮說:“你要是敢去酒吧工作,我就把你抓起來頂到喉嚨廢掉。”

謝淮嘴巴里發出模糊的聲音,跟要哭了似的,沉延看著身下的風景,難得大發慈悲地退出了些,給謝淮喘息的餘地。

“你怎麼連哭都這麼好看。”沉延用手指捻去對方眼角的淚水,“你這樣很容易讓我失控啊……”

·

第二天,謝淮睡到了中午去,沉延去研究院開完會回來,他見謝淮醒了,問他想吃什麼。

謝淮透過窗簾的縫隙看著外面的天,問:“現在幾點了?”

“十二點三十六分。”

謝淮頓了片刻,“我居然睡了這麼久。”

沉延坐到床邊摸了摸謝淮的頭,“擔心什麼?今天又不用上班。”

“也是……”謝淮見沉延穿著西裝,問:“你早上去工作了嗎?”

“不算。”沉延回答:“去研究院開了個短會。”

謝淮看著沉延,後者突然道:“你知道那個嚴家煬吧?”

“嗯,怎麼了?”謝淮問道。

“他居然是病發者裡的一個次品。”

“次品……”謝淮小心地坐起來,沉延繼續道:“研究的報告出來了,嚴家煬屬於三階進化體,但是又並不完全具備三階進化體的特徵。”

謝淮想起被嚴家煬攻擊的那個夜晚,“好像……我看他的外表並沒有變成怪物。”

“所以他是個次品。”沉延說:“但他的飲食習慣已經發生了改變,他吃不了人類的食物,只能透過吃人來維持生命,所以,這或許是他那晚要拐走一個男孩的原因。”

說著,沉延的目光轉移到謝淮的肩膀上,他說:“我幫你把藥給換了吧。”

“好……”謝淮解著睡衣紐扣,沉延開口道:“衣服別全脫了,遮著點。”

“為什麼啊?”謝淮問:“脫了更方便啊。”

謝淮覺得沉延真的有點奇怪,特別是昨天洗完澡後居然幫他把睡衣穿上,以往他們明明都是赤著身體抱在一起睡的……

沉延沉默了一會,然後說:“醫生說你現在不能做劇烈運動。”

謝淮反應過來後笑了一聲,趁著沉延幫他拆繃帶,他湊過去親了對方一下,壞壞地問:“你怕忍不住啊?”

沉延沒說話,繼續手上的工作,然而謝淮一點也不老實,恨不得把對方點燃。

“你會忍不住嗎?我好想知道啊……”謝淮的手伸進去摸沉延的腹肌,“你的腹肌好硬。”

“嗯。”沉延語氣平淡地應了謝淮,並用警告的眼神看了他一眼。

謝淮對沉延有恃無恐,他的手指往下游移,“不知道你這裡是不是也一樣硬。”

“謝淮。”沉延覺得這人太調皮了,他道:“你現在受傷了,得注意點。”

“是得注意點。”謝淮嘴上這麼說,手卻依舊不撤走,“沉延,你外出這麼久有沒有想我?”

沉延一邊幫他上藥一邊回答說:“有,很想。”

“我也想你。”謝淮滿足地笑了笑,“我是一邊想你一邊弄,但是沒你弄我弄得舒服。”

沉延見謝淮的傷口已經結上一層淺淺的痂了,他把棉籤扔進床邊的垃圾桶,然後小心地把繃帶纏上去。

“你的手。”沉延提醒說。

謝淮已經把沉延的褲釦和鏈子都解了,他看著那個鼓起來的地方,有些可惜地說:“可是你已經有反應了。”

謝淮摸了摸,有點溼,沉延一安靜,謝淮就覺得自己有可趁之機。

“我用嘴好不好,我會很小心的,就像昨晚那樣。”

昨晚?謝淮居然跟他說昨晚?

正是因為沉延差點失控在浴室跟對方做,他才覺得在謝淮傷好之前,他們還是不要有性生活比較好。

“拉上。”沉延有些兇,他說:“等你好了我們再做。”說著,他親了一下謝淮的嘴。

“可是……”謝淮道:“我們半個月多月沒見面了,我好想做啊。”

謝淮鑽進沉延的懷裡,“後面好渴,想喝你的水。”

沉延搞不懂謝淮這半個月去哪裡學的這些汙言穢語,他順了順謝淮的背,說:“你要是想,我用手幫你。”

“手哪裡可以跟你那兒比啊。”謝淮不滿地喃喃道。

謝淮親著對方的下巴,跟個妖精似的黏著人,“沉延,我們小心點就好了……”

“不行。”沉延摸著謝淮的頭,“聽話。”

於此,謝淮只能退而求其次,他跪在地毯上,迎接沉延的手指進入他的身體裡,柔軟的肉被粗糙摩擦著,謝淮前面很快就有東西出來了。

沉延聽著謝淮的聲音,看著那個吃著他手指的那個地方,他攬緊謝淮的腰,手上得寸進尺了些。

沉延靠在謝淮的肩窩,舔著對方的耳垂。

“操,你好會叫啊。”

【093】

早上,謝淮剛進辦公大樓,資訊部的工作人員就走過來,把隨身碟遞還給謝淮。

“小謝,你辦公桌上的那臺電腦修好了,你真是的,也不注意點,別隨便把陌生隨身碟往電腦上插啊。”工作人員下巴微抬,指了指謝淮掌心裡的隨身碟,道:“這玩意攜帶病毒,幸好不是什麼大難題,我還可以解決。”

謝淮看著隨身碟半響,然後說:“謝謝你啊。”

“不用謝不用謝。”工作人員擺擺手說:“你以後注意點就是了,像你這種剛來不久的新人,總是會出現把電腦搞中毒的問題。”

謝淮乘坐電梯上去,虎哥已經到了,朝他招手,“小謝,過來一下。”

謝淮聞言走過去,虎哥電腦上播放的是從私人會所調出來的監控,他順手給謝淮搬了張椅子過來,“你看看這個……”

影片裡蒂凡妮穿著禮服,挽著一位穿黑色西裝的男人,這時,虎哥補充說:“這人是海誠集團老董家的二公子,26歲,未婚,經常參加這種富人宴會。”

謝淮認真看著這位“二公子”,後者看起來和蒂凡妮好像很熟。

像是看出了謝淮在想什麼,虎哥補充道:“據我所知,蒂凡妮和許多富家公子談過戀愛,所以這並不奇怪。”

忽然,兩位穿灰色西裝的人過來敬酒,是胡非遠和嚴家煬。

“他們都穿著灰色西裝。”

虎哥說的“他們”裡,還包括一位已經在場的喬凱封。

“你覺得兇手在這三人裡?”

虎哥點了點頭,道:“雖然胡非遠現在看起來像是個受害者,但是證據不足,他依舊有犯罪的嫌疑。”

“哥,能調一下衛生間門口的監控嗎?”

謝淮說完,虎哥按了暫停鍵,打開了另外一個資料夾,其實衛生間門口那個角度的監控他們看了許多次,但因為實在沒什麼頭緒,所以就放一邊去了。

謝淮把進度條朝後拖動了一段,隨之看到蒂凡妮去了衛生間,不久後胡非遠醉醺醺地進去了。

到了蒂凡妮應該出來的時間,門口卻遲遲沒有她的身影,反而是胡非遠傻笑著出來了,在門口不省人事地抱著正要進去的嚴家煬,不過嚴家煬看起來心情不好,把他推開了。

嚴家煬進去後,差不多過了二十幾分鍾才出來,而且神色明顯有些慌張。

“這傢伙的嫌疑比胡非遠還大。”虎哥邊看邊說。

的確是,如果嚴家煬出來時恰巧遇到蒂凡妮在洗手,那麼這二十分鐘足夠他把人拖進男廁勒死了。

嚴家煬離開後,進出幾位黑西裝白西裝的人,然後就是救援隊來了。

“怎麼搞?”虎哥越看越覺得嚴家煬就是兇手,他道:“這傢伙現在估計被泡在營養液裡被當做實驗物件呢,我們想審人,還得向研究院申請。”

他抓了抓頭髮,繼續說:“不過我覺得,研究院的人很大可能不會同意,影響他們的實驗程序,他們不得罵死我們?”

謝淮又把進度條朝後拖動了一大段,“先看看有沒有其他證據吧。”

“聽說嚴家煬是個三階進化體的次品,他現在被關在瓶子裡,能活到什麼時候還不知道呢,沒準過幾天就嗝屁了。”

虎哥人生中第一次“烏鴉嘴事件”發生了,半個月後,研究院宣佈實驗體1324確認死亡……

研究人員不是沒有做力挽狂瀾的事,他們用煮熟的肉去喂嚴家煬,一不小心把這個變異人喂得上吐下瀉,三階進化體吃人,研究院的人出於人道主義,是不可能找個活人來喂嚴家煬的,他們後來還嘗試過用生豬肉生牛肉喂,嚴家煬前幾天還吃得好好的,蹲在‘孤島’監獄的角落狼吞虎嚥,誰知後來嚴家煬臉色越來越難看,連生肉也不吃了,直接餓死在牢房裡。

虎哥聽到這個訊息時,尷尬地笑了笑,“怎麼好好的……就……”他有些無話可說,嘆了口氣後道:“我我我,我再也不亂說話了!”

謝淮明顯愣住了,因為這個訊息實在是太突然了。

週五晚上,同事約了謝淮一起去Shylock,謝淮想著好不容易休息了,就去娛樂一下吧,他跟沉延說了自己今晚不回家吃飯,然後就坐上虎哥的車,一群人下班瀟灑去了。

虎哥早就訂好了房間,幾個人圍在一起打牌,有的還在前面唱歌,謝淮被鬼哭狼嚎的聲音圍繞,根本聽不清旁邊幾人說了什麼。

晶姐推了他一下,“小謝,到你了!”

謝淮其實不太會打牌,上大學時他跟宿友玩過幾次,因為總是輸,所以他就不碰了,今天,謝淮和同事一起打牌,好像結局也沒好到哪兒去,這不……他已經連輸兩局了。

前面的人喊了一聲“炸”,謝淮又輸了……

“喝酒!喝酒!喝酒!”

謝淮:“……”

願賭服輸,他悶聲把酒喝了,旁邊幾人歡呼起來,虎哥甚至說:“有小謝在,我就不是墊底的了!”

謝淮臉有點燒,頭也暈暈的,他擔心自己不省人事,於是這杯喝完,他擺手說:“我不玩了,不舒服。”

“什麼啊!”晶姐嫌棄地道:“真沒意思,你是不是怕輸啊!”

謝淮的確挺怕的,他要是醉了,回到家沉延一定會狠狠地“收拾”他的。

“不行了,我想休息。”謝淮說完,起身走到沙發那兒坐著。

“現在的小年輕真是的……不行啊。”晶姐招招手,“哎哎哎,快點,我們繼續!”

謝淮退出後,虎哥連輸三局,成了酒罐子,他也不知道這酒有幾度,他才喝了三杯,就開始頭昏腦漲了。

男人不能不行!

於此,虎哥強撐著又打了幾盤,他陷入了惡性迴圈,越打越爛,臉紅得像番茄。

謝淮口袋裡的手機響了好幾次,但是他沒聽見,不知道過了多久,門又開了,進來的人是沉延和兩位獵殺組成員。

“呦,沉延來了!”在唱歌的人突然停下來,興奮地說道。

要知道,沉延是很少參加這些聚會的,所以他一來,眾人像看見了明星一樣,幾雙眼睛齊刷刷地看向他。

“臥槽!真的是沉延!”

“延哥,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

什麼風?

沉延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角落的謝淮,後者被這眼神看得不舒服,總有種下一秒就會被拆吞入腹的錯覺。

虎哥一看到沉延,就會想到謝淮,他呵呵傻笑兩聲,“唉?謝淮呢?這孩子跑哪裡去了……”

他仰著脖子環視一週,最後看向沙發,樂呵呵地道:“怎麼回事啊有好幾個謝淮……”

晶姐磕了幾枚瓜子,對虎哥說:“行了行了,要是醉了也跟著人家去歇著吧,你的臉都紅成這樣了。”

虎哥生氣地道:“我沒醉!”

其他人一臉狐疑地看著這個怪人……

後面兩位獵殺組成員跟著加入晶姐他們那局,沉延走向沙發,謝淮趕忙坐直了,裝出一副精神的模樣。

沉延看著他的眼神就覺得不對勁,他摸了摸謝淮的臉——有點燙,“喝了多少?臉這麼紅?”

“我沒醉。”謝淮強忍著不適感解釋說:“我只是過敏了……”

沉延聞到酒味了,他掰過謝淮的下巴,“小騙人精,回答我的問題。”

謝淮被弄得有點心虛,他沉默半響後,小聲說:“就三杯,很小一杯的。”說著,謝淮還給沉延比劃了一下大小,“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現在頭暈暈的,明明不多的……”

“傻瓜。”沉延嫌棄地道,語落,他的手臂環過謝淮,讓他靠在自己身上休息。

“沉延,一起來玩啊!”

“對啊,我們玩不過晶姐,好煩啊!”

兩位同事說完,看到沙發上的二人後,立刻閉了嘴,不說了,他們知道就算現在爬過去請救兵,沉延也不會搭理他們。

果不其然,沉延朝他們搖頭了。

AF023訕笑,對AF036說:“哥,喝吧,這局是輸了,咋們下一場贏回來就好了。”

AF036頭上冒出三個問號,內心:你上一場也是這麼安慰我的,到最後還不是我自己喝了酒!

AF036很快就被灌醉了,回想起自己被前女友的老爸嫌棄又醜又窮的事,眼睛就止不住地掉眼淚。

“當時我和她談了三年,本來打算要結婚了,誰知一見家長,就敗在她爸那兒了嗚嗚嗚……”

晶姐也有些醉了,她拍了拍AF036的背,安慰道:“孩子,沒事啊的,都過去了,你現在有成就了,那女孩估計得後悔死。”

沉延看著他們一個兩個抱在一起抹眼淚,內心感到疑惑。

突然,謝淮迷迷糊糊跟沉延說了幾句話,後者沒聽清,低頭湊向謝淮那邊。

“我想尿尿……”

“我帶你去。”沉延說。

於是,沉延扶著謝淮出了房間,他合上門時,看到劉臨在吧檯跟一位男人說話,沉延覺得有些眼熟,回憶了一會才想起那人好像叫“萊恩”。

難怪不跟他們一起進來玩,原來是在外面有情況了。

沉延和謝淮路過吧檯,但沒去“打擾”劉臨。

劉臨和萊恩聊得正歡,根本沒注意到他們倆,反而是萊恩朝二人揚了揚下巴,說:“你的朋友?”

劉臨側首,“謝淮怎麼了?”

算了,有沉延在人家旁邊,根本輪不到他操心,他轉而繼續跟萊恩聊天。

“你之後有什麼打算嗎?”

萊恩想了想,雲淡風輕地笑笑說:“想考研,當初急著賺錢沒去考,怎麼說心裡都有點遺憾。”

劉臨安靜了一會,萊恩先開口了,他道:“算了吧,我都快27了,沒那個時間精力。”

“你想的話就去考,別讓人生留下遺憾。”

萊恩拿出溼抹布擦桌子,“我不用賺錢啊?”

“我賺錢,你去讀書,我的工資還是養得起兩個人的。”劉臨說完,萊恩的動作一頓,臉上的笑也消失了。

劉臨以為萊恩因為他的話不高興了,抿了抿嘴,不敢發出任何聲音。

“萬一我考不上呢?”

“如果你願意,我就陪你再來一次。”

萊恩問:“那要是我在學校看上了別的男人怎麼辦?”

劉臨這次回答不上來了,萊恩道:“嗯?怎麼不說話了?”

良久,劉臨才吞吞吐吐地說:“我不知道……”

萊恩笑了笑,“你這種人,很容易被騙啊。”他說:“不要為任何人做犧牲,除非你已經做好了承受背叛的準備。”

【094】

上次纏著沉延的紅髮女郎瞥見沉延扶著位男生走向衛生間,她趕忙走上去,想跟帥哥套近乎。

沉延今天穿著黑色風衣,不是嚴肅的工作服,這讓紅髮女郎放鬆了些,她猜想沉延應該是來娛樂。

“帥哥?”

紅髮女郎叫人,然而她不但沒有把沉延叫回頭,還吸引了幾雙油膩的目光過來。

“美女,你是在叫我嗎?”一位敞著領口的中年男子在紅髮女郎面前晃,後者氣得想把人給踢飛,但生活所迫,她還是忍住了。

紅髮女郎的笑有點僵硬,“不是,我找我朋友。”說著,她快步從中年男子身邊走過。

紅髮女郎伸手抓住沉延的手臂,後者頓了一下,很快就掙開了,然後回頭問:“請問有什麼事嗎?”

請問有什麼事嗎……

紅髮女郎聽到了心碎的聲音,她沒想到,沉延居然……

忘、記、她、了!

“有事。”紅髮女郎將一縷散下來的頭髮勾到耳後去,有些羞地問:“能給個聯絡方式嗎?”

拒絕的話還沒說出口,懷裡的謝淮就不老實地抱緊了沉延,“沒有!”

紅髮女郎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吼嚇了一跳,她看著喝醉了的謝淮,問沉延:“這是你弟弟嗎?真好看。”

“不是。”沉延摸了摸謝淮的頭,像是在安撫他,“他是我男朋友。”

男、朋、友。

紅髮女郎的心又碎了一次。

沉延禮貌地問:“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沒有。”紅髮女郎尷尬地擺擺手,不自覺地朝後退了一步。

居然是個同性戀!氣死我了!

沉延扶著謝淮走進洗手間,不再理會身後的人。

謝淮一路粘著沉延,一想到有女的來跟沉延搭訕要聯絡方式,他心裡就不舒服,一股氣堵在心口。

沉延好生艱難,一邊哄一邊帶著謝淮進去了,後者死死黏著他,他的手伸到後面去鎖門,跟謝淮待在狹小的空間裡。

“站好,別鬧。”興許是沉延的聲音有點冰冷,謝淮難得安分了些。

“沉延,我頭暈……”

沉延的胸膛抵著謝淮的後背,動手幫他把褲釦解了,拉鍊拉下來,扶著他的玩意幫他撒尿。

謝淮尿得舒服,彷彿那幾杯酒水都被他尿出來了。

沉延要把謝淮的褲子拉上去時,後者的手忽然覆在沉延的手背上,不讓他走,謝淮壓低了聲說:“你摸摸我這裡,好舒服啊……”

敢情謝淮還是有點意識的,懂得這種話不能在這個時間這個地點大聲說出來。

兩個人擦槍走火,馬桶蓋子被沉延放下來,謝淮跪在上面,緊接著屁屁一涼,一根又硬又燙的東西貼了上來。

沉延輕咬謝淮的後頸,吮著他的耳垂,謝淮感到癢,喉間才溢位一點顫音,沉延的手就捂住了他的嘴,他在謝淮耳邊帶著玩味地說:“小聲點,這裡可是衛生間。”

“唔……”

“怎麼那麼不聽話呢?”沉延貼著謝淮的脖子輕蹭,另一隻手伸到前面去捏謝淮胸前的那粒肉。

“想不想我進來?”沉延親了一下謝淮的臉頰,欣賞他情難自控的隱忍表情。

謝淮的腰身朝後蹭了蹭,就像在對沉延發出邀請,慢慢的,他感覺身體的某一個缺口被填滿,闖進來的事物摩擦著他的每一寸柔軟,就跟要擦出火來似的。

謝淮仰著脖子,身體跟隨沉延的節奏一顫一顫的,沉延有時候很溫柔有時候很粗魯,但無論是怎樣的,都讓謝淮忍不住夾緊了些,不想讓對方離開。

突然,沉延聽到了腳步聲,有人來上廁所了,他心裡暗暗地“嘖”了一聲,覺得掃興,他正準備衝刺呢。

沉延摸了摸他們的介面處,手指很快沾到了黏膩,進來上廁所的人就在他們隔壁,然而,這並不會影響到沉延。

只要他想,沒有什麼能難得到他。

謝淮前面早就挺起來了,他有點難受,手往下摸去緩解自己,但是,他又害怕自己太舒服了,會控制不住發出聲音,所以每動作一下,內心都既煎熬又刺激。

沉延的手伸到前面去摁下最大檔的沖水按鈕,然後不管了,放肆地貫穿謝淮的身體。

時間卡得剛好,這邊的水流聲將要停下來的時候,隔壁的就響起來了,人也開門出去了,沉延和謝淮碰撞出來的黏膩聲被流水聲蓋住了。

結束後,馬桶蓋子上掛著黏糊糊的東西,沉延看了一眼牆壁上的捲紙,因為他嫌髒,扯下了一圈之後才開始用,他幫謝淮把縫裡的液體擦掉,略微粗糙的紙刮過敏感處,謝淮忍不住地掉眼淚。

地上很快就出現了幾團紙,謝淮坐在馬桶上,還沉在餘韻裡緩不過來,一下一下地抽泣著,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做愛太興奮就會哭。

沉延蹲下身幫他把釦子扣好,用氣音說:“我覺得你喝酒後的身體特別燙。”

那個洞燙得沉延全身發麻,跟過電了一樣。

謝淮的眼睫毛被淚水沾溼,積成一根根的,沉延親了一下謝淮的唇,“你很棒。”

“有點困了。”謝淮委屈地小聲說:“想回家睡覺。”

“好。”

沉延把紙衝到馬桶裡,處理完畢後,他給晶姐發信息,說自己和謝淮先回去了。

房間裡的幾人醉得東倒西歪,一個個眼睛聚焦困難,晶姐聽到手機響了之後,拿起來眯著眼看了好久,才知道沉延發了什麼過來。

她隨便回了個表情包,然後又擺擺手道:“來啊,繼續玩啊,剛剛是誰輸了來著,這酒還沒喝呢!”

沉延和謝淮出來的時候,又遇到了紅髮女郎,後者看了二人一眼,狐疑地道:“你們……上廁所上了這麼久?”

是挺久的,久到紅髮女郎陪的客人都走了。

沉延“嗯”了一聲,他不管對方在想什麼,直接摟著謝淮的肩膀帶他出去。

紅髮女郎:“……”

現在很晚了,酒吧裡很多醉漢,他們舉著酒瓶聽著搖滾樂蹦蹦跳跳,搖頭晃腦的,時不時有人蹦過來,沉延護著謝淮,用手肘把蹦過來的傻大個推回去。

沉延開了副駕駛的門,謝淮扶著他的手臂小心地坐進去,沉延彎腰幫謝淮繫上安全帶,隨之才開門去另一邊的駕駛位。

路上遇到交警抓酒駕醉駕,沉延倒是不擔心,畢竟他今晚沒喝酒,於是他坦蕩地下車接受檢查。

好,沒事。

交警告訴沉延可以走了,只是,他餘光瞥見車內睡著的謝淮,警察道:“你朋友今晚喝了不少酒吧?”

不然臉怎麼那麼紅。

交警語重心長地對沉延說:“知道你們年輕人壓力大愛喝酒,但還是少喝點為好,也要為自己的身體想想啊是不是?”

沉延忍不住笑了笑,他覺得這些話可以等謝淮醒了好好跟他說。

謝淮醉了,沉延本來不打算讓他洗澡了,誰知這人這個時候這麼愛乾淨,說自己在外面滾了一圈,不洗澡心裡過意不去,總覺得自己是個玷汙家裡的床的混蛋。

沒辦法,沉延只好幫謝淮找了乾淨的衣服,然後帶著對方進浴室。

謝淮光著身子坐在浴缸的檯面上,沉延用溼毛巾幫他擦拭身體,謝淮還特意跟沉延說私密的地方要清理乾淨,得意的模樣就跟個小皇帝似的。

穿衣服的時候,謝淮問:“沉延,你跟我做愛的時候,是什麼感覺?”

沉延從謝淮的眼睛裡看到了“期待”,他左思右想,怎麼也找不到一個合適的詞出來描述那是什麼感覺。

“就……很舒服。”

說完,室內的二人都安靜了,沉延意識到自己說了句廢話出來……

沉延看著謝淮犯懵的模樣,後者的臉上還帶著淡淡的紅,即使謝淮不說話,沉延都被對方深深吸引。

沉延的目光帶了點野性,從謝淮的眼睛一路向下,停落在那被水蒸氣催得紅潤的嘴唇上。

他低頭,含住了那片柔軟的唇瓣,把謝淮吮得舌頭髮麻。

謝淮被沉延壓向牆壁,沉延在酒吧衛生間剋制了,現在在沒有其他人打擾的地方,他放肆地親吻謝淮,把人吻得氣息聲發粗,嘴裡發出凌亂無序的聲音。

在酒吧的那場性愛是刺激的,二人隔著一扇門瘋狂地做著隱秘的事情,就像在小心翼翼地觸碰潘多拉的魔盒,身心一併陷入逃不出去的彭羅斯階梯。

但是,就是缺了點讓人心潮澎湃的叫聲,所以,沉延現在要將它補回來。

【095】

清晨,姜曉悅要趕在花店營業前,將前一天晚上客人預訂的花送到研究院。

門衛保安聽到車鈴的聲音,猛然精神起來,都不打盹了。

姜曉悅停好車,敲了敲門衛室的玻璃,“您好,能開個門嗎?”

保安偏過頭看了一眼她的腳踏車車籃,“送花的啊?”他想了想,然後道:“你等等啊,檢查後才能進去。”

保安特意叫了位女工作人員來給姜曉悅安檢,確定對方沒有攜帶違禁物品之後,保安才按了開門的按鈕。

“進去吧。”保安道。

姜曉悅對保安說了“謝謝”,然後騎車進去,保安看著這個小姑娘的背影,不一會兒,他禁不住提醒道:“下雨了路滑,你小心點啊!”

“知道了!”

語落,保安看見姜曉悅的身體晃了一下,整個人跟要掉下來似的,他險些嚇出個心臟病來!

保安內心:早知道就不提醒她了……

姜曉悅一邊注意著籃子裡的花有沒有掉出去,一邊看著前面的路,莫桑和徐閔蘭從拐彎處走來,她一時沒注意,差點撞了上去!

孫助理睜大了眼睛,向前走一步擋在了莫桑面前,姜曉悅車頭一擺,摔了下去,揹帶褲沾了地上的泥。

“唉?你怎麼回事啊你!騎車不看路的嗎!”孫助理怒聲罵道,心想幸好莫桑沒有受傷。

姜曉悅的花掉了,徐閔蘭鬆了口氣,有驚無險就好,她蹲下身子,幫小姑娘把花撿起來。

“不……還是我來吧。”發生了這種事,姜曉悅心裡怎麼也過意不去,她拍拍身上的泥沙,接過對方手裡的花。

徐閔蘭抬起眼睛看到姜曉悅的那一刻,直接愣神了,腦子裡蹦出一個封塵已久的名字——普提安。

“你叫什麼名字?”她問。

“姜曉悅。”姜曉悅的聲音有點小,她補充說:“我的店子就在基地附近……”

“哦。”徐閔蘭垂下眸子,繼續撿花,這個時候孫助理不好意思乾站著,也過來幫忙。

“閔蘭,怎麼了嗎?”莫桑微微蹙眉,問道。

“有位小孩騎車摔倒了。”徐閔蘭回答。

“那沒事吧?”

姜曉悅抱著花,急忙道:“沒事沒事。”

姜曉悅覺得這位老人有點眼熟,好像在電視上看過,不過,對方好像看不見,眼睛有些空。

“要不……我送您一束花吧。”姜曉悅青澀地道。

就當是她的賠禮,畢竟是她不專心騎車,才摔倒了。

孫助理看了徐閔蘭一眼,後者沒阻止的意思,於是他也不多言了。

姜曉悅從後面的車籃裡拿出一捧藍花矢車菊,孫助理向前一步先接過了,雖然小姑娘安檢過後才能進來的,但是,給莫桑的東西總是要再檢查一遍的。

“謝謝。”莫桑笑笑道。

姜曉悅見此,內心的愧疚感消散了些,她揮手告別眼前三人,騎著車離開了。

徐閔蘭沉默半響,像是發呆了,等到孫助理提醒,她和莫桑才走向實驗樓。

·

這個週末是謝淮的生日,他以前讀書時一般都是自己給自己過生日的,不喜歡和朋友一起過,所以,上班後他沒像晶姐那樣搞得整個辦公室的人都知道自己的生日是幾月幾日。

沉延週六晚上結束訓練後,發了個資訊給謝淮。

謝淮坐進沉延的車裡,兩個人一起出去蛋糕店拿昨晚訂的蛋糕。

進到店子裡,謝淮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角落喝咖啡的喬凱封,後者沒往這兒看過來,在和眼前的人交談著。

因為有隔板,謝淮只能看見喬凱封的側臉,並不能看見坐在他對面的人是誰。

老闆把蛋糕拿上來,沉延接過後對謝淮說:“看什麼呢?走了。”

謝淮收回目光,跟著沉延推門離開,中途他們路過商場,進去買了點東西。

謝淮從貨物架上拿了一捆面,回首時餘光瞥見穿著西裝的肖爾推著購物車走過去,謝淮就像被點著了某根線,下意識抬腳跑過去。

他望了一圈,卻找不到肖爾。

去哪了?

這兒這麼寬闊,肖爾不可能一下子躲起來的。

難道是看錯了?

謝淮喘著氣,沉延過來摸了摸他的頭,問:“怎麼了?”

“沒……剛剛看到認識的人了。”謝淮聳聳肩,有些無奈地說:“不知道去哪兒了。”

“要不我跟你去找找?”

謝淮搖頭,“不用,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人,可能是我看錯了。”

“那好吧。”

謝淮笑笑說:“我們回家吧。”

他們買的蛋糕不大,兩個人吃剛好,店家給的蠟燭不夠,插不夠23根,謝淮對這件事倒是無所謂,他對在旁邊思考該怎麼辦的沉延說:“我以前自己過生日,都是插八根的。”

沉延皺眉,問:“為什麼是八根?”

“祝我新的一年發財。”

沉延無話可說,沉默了。

他想到一件事,問謝淮:“要不今年插三根?”

“為什麼是三根啊?”謝淮滿腦子都是發財的事,雖然說基地的工資挺高的,他的這個發財夢算是實現了一半。

“三歲小孩。”沉延笑了笑,語氣間都是寵溺的意味。

謝淮抿嘴,心熱得說不出話來,沉延低頭親了他的眼角,“你覺得怎麼樣?”

“那就……聽你的吧。”謝淮有些不好意思地說。

沉延關掉了一半的燈,謝淮將要許願的時候,敏銳地發現好像少了些什麼,於是掙開眼睛看著沉延。

他說:“好像有點安靜。”

短短一句話,沉延已經懂了謝淮的意思了,他微微眯了眯眼,內心掙扎了一番。

謝淮一臉期待,他現在才發現,自己沒有聽過沉延唱歌……

雖然他也沒唱過歌給沉延聽,但是今天身為壽星的他,覺得可以趁機讓沉延開開金口。

“沉延……”

這一聲叫得沉延心都軟了,沒辦法,沉延只好順了謝淮,反正這裡也沒有其他的同事在,出醜就出醜。

沉延真的唱生日歌了,謝淮笑得跟個傻蛋似的,他趕緊雙手合十許願,就怕這蠟燭撐不住,先燃燒殆盡了。

關於要許什麼願望,謝淮昨晚想過,什麼“發財”啊,“心想事成”啊,“要和沉延在一起一輩子”都有,不過,他閉上眼睛時,第一個許的願望卻是“希望沉延平安幸福”,然後才是他那些流水賬一樣的長的願望。

沉延看著對方認真的模樣,不知不覺就笑了,心想:這腦袋瓜裡的願望怎麼那麼多?

謝淮吹滅蠟燭後,突然鑽進沉延懷裡,後者頓了一下,笑著問:“怎麼了?”

“想抱你。”謝淮靠在沉延的肩上說。

對於謝淮來說,只要第一個願意能實現,他就心滿意足了。

沉延撫摸著他的背,兩個人安安靜靜地膩了一會兒。

謝淮不喜歡吃奶油,所以只嚐了一點,剩下的都是挑著麵包吃的,於是乎,他左手邊的小盤子裡都是他刮下來的奶油,堆得跟座小山似的。

現在天氣漸漸熱了,謝淮穿了件白色短袖,手肘一不小心蹭到了盤子裡的奶油,沉延注意到後,用手指幫他抹去。

“什麼時候沾上的……”謝淮看著對方指腹上的奶油,嫌麻煩,於是伸出嫣紅的舌頭,輕輕地將其舔掉,整個人乖順得就像一隻貓。

一隻會勾引人的貓。

讓人心潮湧動的貓。

謝淮的臉頰和鼻尖也沾上了奶油,有種越弄越糟糕的趨勢。

“過來。”沉延一手抓住謝淮的手腕,將對方拉過來坐在自己的腿上,他說:“我幫你舔。”

謝淮的臉癢癢的,他眯了眯眼睛,沉延的吻緩緩往下走,覆住了謝淮的唇,然後舌尖探了進去。

這個吻有點黏,謝淮鼻腔裡帶著奶油的味,然而,奇怪的是,他吃奶油吃多了會膩,但跟沉延接吻卻不會。

沉延幾乎不給謝淮喘息的機會,他受了極大的刺激,所以他需要謝淮,想跟對方陷入一場熱烈的情潮裡。

他們在地毯上纏綿,衣服凌亂地丟在沙發上,地板上,上面有的還沾了奶油。

謝淮的兩粒乳頭被沉延一遍遍地抹上奶油,又一遍遍地品嚐,他都快懷疑沉延是不是把他當成吐司麵包了,一個勁地往上面抹東西。

更可怕的是,沉延享用得很開心,謝淮快癢死了。

“沉延,不要吸……”謝淮嘴上這麼說,身體卻拱了起來,就像要將自己獻給沉延慢慢享用一樣。

聞言,沉延真的沒有再吸謝淮的乳頭了,他的舌尖掃弄了一下,開始用牙齒輕輕地磕,把對方的乳頭磕得立起來後再用口水將其含軟,如此反覆。

“好癢……”

沉延給謝淮的陰莖也抹了奶油,謝淮的前端受到刺激,射在了沉延的手掌心裡。

“今晚想要什麼姿勢?”沉延磨著謝淮的頸間問,他的手扶著謝淮的腿,感受到對方已經受不住了,身體在顫抖。

“我想看你……正面操我。”謝淮說完,就被壓下去了,後面被填得很滿,他的身體一顛一顛的,什麼時候臉頰溼了也不知道。

沉延低頭親走謝淮的淚水,“今天是你生日,別哭。”

“我忍不住。”謝淮委屈巴巴地說,要怪就怪沉延太猛了,他哭著道:“別停,我難受……”

地毯上的奶油蹭得到處都是,沉延繼續動作,謝淮的下面很快又挺起來了。

“自己弄。”沉延壞壞地說:“我想看。”

謝淮吸著鼻子緩了好一會兒,手往下伸,沉延看著他動情到失神的模樣,用手指撬開他緊閉的唇,玩弄他的舌頭。

“嗯……唔……”

“閉嘴巴幹什麼?”沉延看著謝淮紅著的臉,“叫給我聽。”

謝淮很羞,他的手貼在沉延的手臂上,含糊地搖了搖頭。

“鄰居聽不到的。”沉延摸了摸謝淮的頭,壓聲說:“乖,不要憋著。”

“啊……嗯,嗯……”

謝淮被沉延用提蛋糕盒的綢帶綁住了雙手繼續幹,謝淮看著手腕上的黃色蝴蝶結,心裡暗暗地罵自己真不爭氣,今天明明是他的生日,他怎麼反而被綁成個“禮物”了。

因為奶油難清理,所以謝淮只能跪在浴室的地板上抬起腰,等著沉延來做這件事。

沉延開了花灑,試了水溫後將手指伸進去摳弄,不多時,謝淮聽到沉延喘著氣說:“奶油比潤滑劑好用多了”。

水流下來,打溼了謝淮手腕上的綢帶,他對沉延道:“幫我鬆綁……”

沉延摁了一泵沐浴露,“我不,你這樣好看。”

說著,謝淮身子一顫,豐富的泡沫抹到了他的頸間、胸前、手臂這些地方。

突然,沉延揉搓著謝淮的鳥兒,把他的毛當做起泡網來用。

謝淮心裡嗚嗚了兩聲,“沉延,我要壞了。”

沉延沒理解到他口中的“壞”是指什麼,他的手指一邊動一邊道:“菊花只是有點腫。”

謝淮哽咽著,悲壯地說:“之前虎哥還誇我是個好孩子。”

“我要變壞了……”謝淮說:“是被你教壞的。”

沉延笑了,他吻了一下謝淮的額頭,狂得要命,有恃無恐。

“叫虎哥來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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