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然太過直白令陸晚晚感到些許的詫異,肖然也意識到自己說話有點直白了,笑了笑,解釋道:“你別誤會,我是他的私人護士,我得關心他的身體狀況。”
做過護士的陸晚晚自然明白她的意思,“沒有。”
肖然挑了下一邊的細眉,雙目欣然的閃著,但很快消失殆盡,然後面帶微笑地看著她,“謝謝你的回答!”
她轉身進了電梯,陸晚晚看著她,愈發覺得有些奇怪,可也說不出哪裡怪。
她也沒想到這麼多,下了一樓,就在她要出去的時候,杜偉成遠遠的就叫住了她,“少奶奶!”
陸晚晚抬頭看向他,他跑了過來,他平時都穿西裝,但極少打領帶,今天極少打領帶,而且頭髮梳得一絲不苟,彷彿要見什麼重要的人物似的。
他氣息微喘的跑到她面前,她看著他,“你今天好帥!”
被她這麼一誇讚,杜偉成都有點不好意思了,“本來明天早上去接外老爺他們的,沒想到他們提前一天到達,我等下得跟少爺他一起去機場接他們。”
難怪會打扮得這麼好看。
“少奶奶你呢,你有沒跟少爺和解,有沒按我說的去做?”杜偉成一臉期待地看著他。
“和解是和解了,就是第二步沒有進行。”說到這事,陸晚晚多少有些不好意思,耳根紅紅的。
“為什麼沒有進行?是因為緊張?”
“有點。”
她沒有說昨晚的情況,是不想杜偉成知道太多,畢竟這些是她跟陽煜謹之間的秘密。
“不用緊張,放輕鬆一點,有了第一次,第二次就會遊刃有餘了。”杜偉成像個經驗豐富的過來人,正在教她如何討好一個男人。
陸晚晚聽得面紅耳赤心跳加快,“可是我剛才在電梯門外撞見肖護士,她本著為了少爺的身體健康問我跟他發生過關係沒有,要是我按你說的去做,會不會不太好啊?”
“誰說不好?”杜偉成四下看了看,低聲對她說道,“少爺那方面好得很。”
“你怎麼知道?”陸晚晚眨巴著雙眼。
“我是他的左右手,我能不知道嗎?”杜偉成一臉認真。
“最瞭解他身體的人不是醫生和護士麼,怎麼是你?他經常給你看他的身體?還是你經常偷看他的身體?”
杜偉成被問住了,尷尬地笑了笑,“你就別問這麼多了,按我說的去做,保證你們夫妻的感情會越來越好。”
“你們在說什麼?”這時陽煜謹的聲音傳來。
陸晚晚和杜偉成立即閉上嘴巴,看向朝他們走來的陽煜謹。
杜偉成呵呵笑道:“我去備車。”出去之前還朝陸晚晚使了個眼色。
而這一幕正好被陽煜謹看見,問陸晚晚,“阿成跟你說了什麼?”
“沒什麼。”陸晚晚心虛地避開他質問的眼神。
陽煜謹看出她在撒謊,本來想繼續問的,但卓然走了過來,先是喊陸晚晚一聲“陽太太”,陸晚晚回以微笑,他接著才看向他,“你要去機場,順路送我到南大中醫院。”
陽煜謹看了看陸晚晚,沒再說什麼,跟著卓然一同走出大門,坐上車離開了山莊。
看著他們離去的車影,陸晚晚長吁了一口氣。
她這天早上也沒有閒著,去了趟市一看望李可清。
樂樂有事不在,阿羅在陪李可清,看到她來了,臉色沉了沉,她到底還是不待見她,但看在她出了五十萬救李可清,又看在她幫忙解封俱樂部,也就識趣的去開啟水,留她們兩人在病房裡。
陸晚晚看了她一眼,將手中的滿天星送給李可清,“送給你的。”
“怎麼突然間送滿天星給我?”李可清接過,聞了一下,很香。
“剛才來的路上,經過一家花店,就想著買一束送給你,希望你早日康復!”
“謝謝!”李可清將滿天星放在床邊的櫃檯上。
陸晚晚坐到床邊看著她,她跟前兩天比起來,氣血好了很多,“傷口還疼嗎?”
“有點。”李可清撩起上衣,低頭看了看用紗布包起來的傷口,這兩天護士天天定時定點給她清理傷口重新上藥包紮。
“過幾天就會好了,不過傷疤會癢,那時候長肉,所以你不能用手撓抓,也儘可能的避免辛辣油炸。”陸晚晚叮囑她。
“嗯!”李可清拿過放在旁邊的葡萄和草莓給她。
陸晚晚吃了一兩個,剩下的留給李可清吃。
“早上阿羅帶我到一樓走的時候,我看到了陸晴晴,她將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的進入婦產科,不知道要幹什麼?”李可清突然提到陸晴晴。
陸晚晚頓了下手上的動作,“大概是要諮詢流產手術吧!”
陽義在事件大反轉後第一時間跟她撇清關係,紀遠浩已經跟她分道揚彪,誰都不願意承認她肚子裡的孩子,她不打掉能怎麼辦?
“估計是!”李可清這兩天經常看新聞,陸晴晴真的是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好多網友找到她家拍照錄影,有一次周潔還跟網友大打出手。
曾經風光一時的母女倆人,如今淪為別人的笑柄,可笑又可悲。
“我還聽說南通日報被業內眾多媒體聯名起訴了,說他們乾的那些事有違道德,嚴重損害他們媒體的利益,說實話,那些其實都是一個德性,這次聯名起訴南通,估計是有人在背後指使他們這麼幹的。”
陸晚晚知道她說的那個人是誰,不等她道出,李可清接著又說道:“我懷疑那個人就是你老公,只有他才有這麼大的本事。”
陸晚晚看著她,“這個事,我就不太清楚了。”
她確實不清楚,就算清楚,也不會往外傳。
李可清還想要說什麼的時候,查房的醫生們走了進來,陸晚晚立即站起身退到一邊,安靜地看著醫生們給李可清檢查。
而這時,包裡的手機響了起來,是陽煜謹打來的。
她到外面接聽,“喂!”
“你在哪裡?”
“我在市一。”
“ZF的陳處長打來電話給我,說周潔母女二人已經搬出你母親那套房,也將鑰匙交給了村委會,你等下有時間就過去拿鑰匙,再看看房子有什麼缺陷的,儘管跟陳處長說,他會讓律師向周潔母女提出索賠。”
他前天有叫她這兩天去收房,她也想抽個時間出來,只是沒想到他會幫她安排得這麼妥當,心裡頓時一陣溫暖和感動。
“少爺,到了。”那邊傳來杜偉成的聲音。
“先不跟你說了,有什麼事打我電話。”陽煜謹掛了電話。
陸晚晚重新走進病房,醫生們剛好檢查完紛紛出來,她問李可清,“醫生有說什麼嗎?”
“說我恢復得挺好的,下週就可以出院了。”李可清開心的說道。
“那就好!”陸晚晚替她開心,“我這兩天有點事,不能來看你,你要注意一下,不過你出院那天我一定會來接你的。”
“你要是忙的話,就先去忙,我這裡有阿羅和樂樂她們,你就放心好了。”
“我得走了,電話聯絡。”陸晚晚離開了醫院,坐車前往陸家。
她先到村委會拿到了鑰匙,然後開啟陸家大門走了進去。
上次她來過一次,院子裡的花草都沒怎麼打理過,現在都長得比人都高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無人居住的房子。
她走到門前,發現門鎖有被撬開的痕跡,心裡不免有些緊張起來。
將門推開,裡面的東西被搬走了好多,留下的都是些破舊又不值錢的傢俱,以前還有母親留下來的影子,自周潔整改後,什麼都沒有了。
走進她之前住的房子,裡面的雜物還在,只是到處都結滿了蜘蛛網,空氣中散發著一股潮溼的味道。
她上次還從床底下拿到母親的照片,這次她移開床,翻開靠床角的瓷磚,一個箱子印入眼簾。
那是外婆留給母親的一個嫁妝,具有民國風,她死後,她很多東西都被周潔拿出扔掉或是燒掉,她唯一護到的也就只有這個箱子。
她拿出鑰匙開啟箱子,裡面全都是她從小學到大學所得的獎狀和獎盃。
看到這些東西,有關以前的點點滴滴全都浮現在她腦海裡,心裡頓時感慨萬千。
哐當——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一陣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