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杜偉成這才放下男人,男人全身發軟地癱在陽煜謹面前,“是陸晴晴給了我一筆錢叫我做了令夫人。”
剛才杜偉成在他耳邊提到男人在萬利氧吧見了陸晴晴,他猜測此事跟陸晴晴有關,沒想到還真被他猜中了。
這女人是吃了豹子膽了,竟敢動他的女人。
陽煜謹如同帝皇冷冷地睥了一眼男人,“還有呢!”
“我就去主動勾搭令夫人,想著灌醉她,哪裡想她聯合吧檯的酒保騙了我一筆酒錢,然後將我領下地下車庫將我狠狠地揍了一頓,說什麼想泡她,我還嫩著點呢!”
陸晚晚果然沒有騙他。
“網上那些影片又是怎麼一回事?”見男人不說了,陽煜謹沉聲質問道。
“是陸晴晴找人偷拍的,”男人本來不知道陸晴晴還留了這麼一手,當時被打還怕拿不到錢,沒想到是她策劃好的一場局,“地下車庫也是她打電話給南通報社的記者拿到的,目的就是為了讓令夫人無法翻身。”
局設得不錯,可惜陸晴晴太低估他陽煜謹了。
“我什麼都跟你說了,你是不是能放我走了?”男人懇求道。
陽煜謹不說話。
男人這才抬頭看著陽煜謹,戴著面具的他如同黑暗使者,全身散發著可怕的戾氣,男人繼續懇求他,“我只是拿錢辦事,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你要找就去找陸晴晴,是她要我這麼做的。”
陽煜謹終於有了反應,冷冷地看著他,“想我放你走,那你得幫我做一件事。”
“什麼事?”
“引陸晴晴出來。”
*
東方大酒店。
咚咚——
陸晚晚睡得迷迷糊糊的,聽見有人敲門,摸出手機看了下時間,已經是第二天早上的八點鐘。
這麼早,誰敲她房間的門,是酒店的服務員嗎?
陸晚晚穿上昨天在菜市買的衣服,圍上頭巾,戴上墨鏡,走去開門。
咔咔——
一群記者出現在門外,舉著相機咔咔的拍下她。
“陽太太,你是不是被陽煜謹趕出家門了?”
“陽太太,聽說陽煜謹已經跟你協議離婚,你淨身出戶,是不是真的?”
“……”
陸晚晚怎麼也沒想到記者會找到這裡來,趕緊關上門。
記者還在砰砰的拍打著門,感覺下一秒就要破門而入。
陸晚晚趕緊扣上防盜鎖芯,然後打電話給前臺,讓他們叫安保人員上來趕記者走。
酒店經理帶著安保人員上來勸走記者,陸晚晚趁機趕緊離開房間,可沒想到一進電梯,一個身著黑白西褲的女人溜了進來。
“陽太太,我是南通報杜的記者劉西美,”女記者拿出證件證實自己的身份,然後舉著手機錄音,“你現在能否回答我幾個問題嗎?”
酒店是怎麼做事的,居然還有漏網之魚。
陸晚晚推了下墨鏡,背對著女記者,嘴唇緊抿,拒絕回答她的問題。
“你跟陽家父子到底是什麼關係?外界有傳你跟陽洪有一腿,陽洪為了將你留在身邊,才讓你嫁給他兒子,可是真的?”
怎麼越扯越離譜了呢?
陸晚晚皺起眉頭,但沒有對此進行辯解。
因為她覺得,此時無論她怎麼說,他們都不會相信她,而且還會扭曲整件事。
“陽煜謹是否跟你離婚了?你是否淨身出戶?”女記者繼續問道。
叮——
一樓到了,電梯門開啟。
陸晚晚走了出去,徑直到前臺退房。
女記者依舊不依不撓,“有人曝出你以前在酒吧陪酒的細節,說你專釣有錢人,插足他人的婚姻,是小三專業戶。”
酒店的工作人員,入住退房的客戶都看著陸晚晚。
陸晚晚瞬間成為了眾人的焦點。
陸晚晚拿過服務員遞來的身份證,抬步離開。
女記者追著她不放,犀利的問題一個接著一個。
就在陸晚晚剛走出酒店大門,蹲守在外面的記者見狀,迅速擁上前。
她被圍在中間,無法突破重圍,那一剎那,她感到前所未的無助。
就在她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時候,酒店兩側衝出十幾名安保人員,將記者擋開。
接著,前面駛來一輛黑色高階轎車停在門外。
記者一看有大新聞,連忙舉起手中的長槍短炮猛拍。
當車內下來的是高潔,一陣唏噓。
高潔冷冷地看了一眼這群無良記者,徑直朝陸晚晚走去,“董事長想見你。”
陸晚晚還以為是陽禮航來救她了,沒想到是陽洪要見她。
如果她沒猜錯的話,一定是為了這兩天的事情見她。
該面對的還是要面對的。
陸晚晚坐上車,高潔開動車子,前往君頂酒莊。
*
五十分鐘後。
車子停在君頂酒莊門外。
陸晚晚下了車,隨著高潔走了進去。
陽洪穿著休閒衣服,戴著一頂帽子,正在葡萄架下面,拿著剪刀剪下一串串的葡萄,旁邊是陽麗穎。
她沒了昔日的熱情,看她的眼神都變得冷漠得很。
高潔走了過去,“董事長,陸小姐來了。”
陽洪聽見了,但沒有回頭看陸晚晚,繼續剪著他的葡萄,然後又細細地將爛的扔到地上。
就這樣,陸晚晚站在那裡,大概等了將近十幾分鍾,陽洪這才將剪刀交給陽麗穎,然後才轉過身子來。
他全程沒有看她,表情冷若冰霜。
在他經過她面前的時候,她都能夠感受到來自他身上的冰寒之氣。
她知道,網上的事件已經觸怒到他了,不然他不會這樣子的。
陽洪坐到前面的石凳上,陽麗穎給他倒了杯茶水,他細細地品嚐了一番,才開口說話,“那些新聞,我都看了,我也不想說什麼,”說著他從高潔那裡拿了一張支票放在陸晚晚面前,“這裡是一百萬,你可以離開這裡了,最好是越遠越好。”
果然,如她所猜的那樣,只是她沒想到的是,陽洪會給她錢。
她看了看支票,沒有拿起,而是說道:“這錢我不能收。”
“嫌少?”陽麗穎插了一句,語氣冰冷,還帶著一絲輕蔑。
“我不是嫌少,”陸晚晚看向陽麗穎,“我是覺得我拿了這錢,就間接地承認了網上所報道的事情。”
“就算你不拿,不承認,那些影片和照片都足以說明你是個什麼樣的人。”陽麗穎一臉的嫌惡,她和陽洪一樣都覺得自己有眼無珠,居然相信她是個單純無害的女人。
“我知道我現在說什麼,你們都不會相信我,我一定會拿出證據來證明我是被人陷害的。”陸晚晚理直氣壯地說道。
“阿謹是不會幫你做偽證的,你也休想再令他蒙羞。”陽麗穎拿過支票,塞到她手裡,毫不客氣地對她說道。
“我沒打算要他幫我。”陸晚晚將錢塞回她手裡,看她的眼神堅定有力。
陽麗穎有點愣住了,但她始終還是站在群眾這個角度,“一百萬,足夠養活你下半輩子了,你確定不要?”
“不要。”陸晚晚看了看她,又看向陽洪,他喝著茶,一句話也沒說,她不想再多說什麼,轉身離開了酒莊。
“我都說了,她不會收下這一百萬的。”陽洪放下茶杯,悠悠地說道。
陽麗穎之前跟他打賭過,說她會收下,沒想到輸了。
但即使如此,她仍舊不相信陸晚晚是無辜的,“說不定這是她的一個套路。”
“是不是套路,就看她接下來如何做了。”陽洪拿過毛巾,戴上手套,拿著剪刀繼續忙活去了。
陽麗穎站在那裡,她隱隱感覺父親這是在給陸晚晚機會,她此刻內心有說不上來的矛盾,默了一會兒,然後吩咐高潔,“你找個人盯著她。”
“是。”高潔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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