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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0:逼宮謀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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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冷水伊如此反應,屋子裡的弘元帝還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何時,語氣疲憊問道:“愛妃這是怎麼了?”

“皇、皇上......”

冷水伊臉色慘白,驚恐後退,只見景元昭拿著劍,指著她的喉嚨,把她逼退屋子裡。

看見景元昭拿劍進來,弘元帝老眼乍然凌厲,拍案起身,怒色:“太子你這是想幹什麼?擋著朕的面兒想造反嗎!”

景元昭幽笑:“話不能這麼說,兒臣只是覺得父皇年紀大了,不想讓父皇這麼勞累,兒臣身為太子,也該接管這景氏江山了。”

明明就是要造反,卻說的這麼冠冕堂皇。

“逆子!”弘元帝氣的咳嗽幾聲,衝門外大喊:“來人,將朕把這個逆子抓住!”

門外,安靜沉寂,無人迴應。

景元昭笑:“父皇還是省點兒力氣吧,如今外面,可都是兒臣的人。”

門外,黑壓壓的御林軍將皇宮團團圍住,門口守著的宮人不知何時都被悄無聲息的抹了脖子。

弘元帝身邊的林公公被五花大綁,用布塞著嘴扔到一旁。

如今城裡城外,都是景元昭的人。

費盡心思蓄謀已久,就是為了今晚。

弘元帝身子踉蹌一下,氣火攻心,吐了一口鮮血,跌坐椅子上,顫著手指罵景元昭:“你、你這個逆子!”

“父王省點力氣還是把傳位的詔書寫一下,不然,”景元昭手中的劍,指著弘元帝,眼底陰翳森冷,“兒臣可就要弒父了。”

弘元帝背後一身冷汗,他知道景元昭這次是來真的了。

如今大晉的兵力都不在皇城,都集中在邊關,景元昭就是瞅準這一點,才有機可乘。

殿外,火把燃亮,燈火惶惶。

秦皇后把後宮的妃子宮人都聚集在一起看押,誰也沒想到,太子竟會突然間謀反。

眾多妃子聚在一起瑟瑟發抖,因為她們不知道過了今晚,她們命運會如何。

也只有顧芷柔還算鎮定,顧家原本是和景元昭結盟,卻因為當初景元奕和顧輕茉一事,結盟也不了了之。

如今顧家保持著中立,今晚,顧芷柔只能看機行事。

梅太后近日精神越發不好,她被梅貴妃攙扶著,指著秦皇后的鼻子大罵:“你個毒婦,竟敢聯合太子謀反,皇上有何對不住你們母子的,竟然做出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

秦皇后冷冷輕哼,如今也絲毫不把梅太后放在眼裡,“皇上有沒有對得起我和太子,我心裡清楚的很,但是你這個老妖婆,可從來沒把我這個皇后放在眼裡。”

談及此事,秦皇后一肚子怨恨委屈,陰冷的眸子瞪著梅太后:“你從來都不認我這個皇后,你只認你的親侄女梅秋意,你恨不得讓她做皇后,讓她的兒子做太子,這些年,你在背後一直為他們母子鋪路,恨不得對我和太子趕盡殺絕!”

梅太后臉色一陣紅一陣白,但也無話反駁。

她的心裡確實一直偏心梅貴妃和景朝辭這邊,但誰讓她是梅家的人呢。

秦皇后大笑兩聲,一陣快意:“不管你怎麼幫梅秋意,她仍然贏不過我,我是皇后,她終究是妃,我的兒子是太子,景朝辭只能是一個小小的王爺。”

她指著眼前梅太后等人,眼底是歇斯底里的癲狂:“等我兒子登基為皇,我要把你們一個個處死!”

一些膽小的嬪妃宮人嚇得瑟瑟發抖,跪在地上一個勁求饒,秦皇后無動於衷,冷眼睨著眾人。

戌時,朝中大臣都被帶到宮中。

眾臣看見太子要謀反,各個戰戰兢兢,景元昭陣營的朝臣昂首挺胸,沒有一絲懼意,害怕的都是其他陣營的朝臣,甚至有人還想著現在要不要倒戈。

靖離王府,景陌琰安靜的坐在書房,眼底一片沉寂,景元昭謀反的事情他已知曉,只搖頭嘲諷一聲“愚蠢。”

自認為做的滴水不漏,但他低估了雲染月的能力。

知文敲門:“王爺,宮中大亂,如今太子握權,讓所有的大臣和皇室王爺都進宮。”

景陌琰彈了一下衣襬,起身出門,抬眸看眼昏沉無光的夜空,問知文:“你覺得,今晚景元昭能謀反成功嗎?”

“這......屬下不知。”知文不敢妄下定論。

景陌琰嘴角的笑意依舊溫潤,“我覺得,他肯定不會成功。”

“......”

攬月宮,南灼華躺在軟塌上昏昏欲睡,外面的動靜彷彿跟她一切無關。

霧語走過來:“小主子,景元昭已經開始挾天子以令諸侯。”

“這麼多年過去了,景元昭怎麼還是那麼蠢,一點長進都沒有。”

南灼華嗤笑,掀開眸子,迷離慵懶,她穿上鞋子下了軟塌,問霧語:“什麼時辰了?”

“已是戌時兩刻。”

“還早,”南灼華莫名兩字,準備再躺回軟塌睡一會兒,殿外突然傳來聲響。

守在殿門口的清羽拔劍,睨著包圍宮殿的影衛,“你們想幹什麼?”

葉若汐慢悠悠走過來,臉上含笑:“別緊張,太子殿下只是想請宜光郡主過去一趟。”

南灼華抱著胳膊從殿內走出來,挑著嘴角,凝著葉若汐的那張嬌媚的臉,悠悠慢語:“沉汐,真是好久不見呢。”

對上南灼華金色的眸子,葉若汐不由自主的後退一步,恐慌一下子從腳底竄到心尖上,時隔多年,她對鳳遙的懼意只增不減。

葉若汐壓下心底恐懼,冷笑一聲:“這麼多年過去了,沒想到你還記得我的原名。”

“自然記得,”南灼華凝著眼神看她,幽冷蝕骨:“一個刻在骨子裡的名字,我還等著算我們之間的賬呢,怎能忘記你的名字。”

葉若汐後退幾步,躲在侍衛身後,色厲內荏:“鳳遙,我知道我不是你的對手,但是你耐不住我人多,若是真打起來,你也討不到什麼好處。”

南灼華冷眼掃了一下週圍的影衛,大概有近千人,都是東宮的勢力,把攬月宮包圍的密不透風。

她斂下眸子漫不經心嗤笑:“你的人是不少,但是,”眼神徒然抬起,冷光幽涼,身影瞬間移動,反手給葉若汐一掌,“人多,你又能奈我何?”

南灼華出手的速度太快,葉若汐反應不及,胸口受了她這一掌,身子如斷了線的風箏般飛起,砸到後面的一顆樹幹上。

南灼華雖然沒有鳳丹,但以她的實力,對付葉若汐還綽綽有餘。

葉若汐知道南灼華的性子乖張肆意,但沒想到會當著這麼多影衛的面對她動手。

看見葉若汐被打,影衛立馬上前團團圍住南灼華,手裡的劍,全部指著她。

南灼華“嘖”了一聲,手指夾住一把劍尖,“錚”的一聲折斷,手裡的那截斷劍擲出,朝葉若汐飛去,擦過她的臉頰,劃破一道傷痕,鮮血汩汩流出。

葉若汐捂著臉又驚又怒,“鳳遙!”

南灼華冷冷輕笑:“下一回,這劍劃破的就不是你的臉了,是你的脖子。”

睨了一眼臉色沉怒的葉若汐,南灼華嘴角的笑意不屑,無視眼前指著她的劍,抬步就朝著前面走去。

既然景元昭想要早點投胎,那她得去送他一程。

葉若汐眼底怒火冉冉,等太子今晚登基,她成為皇后,第一個不放過的,就是鳳遙!

御書房外,御林軍層層把守,宮門外,也都是景元昭的人。

眾臣噤若寒蟬,垂首站在一旁,大氣不敢出一下。

就連景朝辭,都被鉗制著,他怒瞪站在臺階之上的景元昭,“本王實在是沒想到,身為太子你想著謀反,弒父殺兄,你簡直畜生不如!”

“弒父殺兄?”景元昭挑眉笑了,眉宇間的陰翳化不開:“父皇還在御書房活得好好的,二皇弟你也活得好好的,哪隻眼睛看見本宮弒父殺兄了?不過,若是二皇弟不肯乖乖就範,那本宮只能先拿你開刀了。”

景元昭揮手,幾個影衛上前拿刀架在景朝辭的脖子上。

景朝辭不甘,想動手反抗,被景朝暮輕輕搖頭,給制止住了。

許是有景朝辭的帶頭譴責,朝堂上的老臣李御史站出來,指著景元昭憤慨激昂:“身為太子,不以身作則,你妄為諸君,謀反篡位乃是大逆不道,吾等怎能與你同流合汙!”

景元昭幽幽冷笑:“既然李御史這般高風亮節,本宮定要幫你保全這個清譽,”抬手,吩咐影衛:“送李御史上路吧,免得日後跟著本宮玷汙了他的清譽。”

影衛手起刀落,李御史血濺當場。

周圍眾臣惶恐垂頭,再也沒有人敢站出來譴責。

景陌琰被影衛帶到景元昭面前,綠意翠衫,面色溫潤爾雅,看著周圍的劍拔弩張,他依舊風輕雲淡。

景元昭凝著他,眯眼:“十皇叔對本宮登基為皇,可有異議?”

景陌琰淡笑,嗓音溫潤:“若是太子登基成功,我自然是無異議。”

景元昭眼神瞬間陰戾:“十皇叔的意思是本宮不一定登基成功?”

景陌琰淺笑不語。

景元昭眯起的眸子更加陰翳了。

隨後,南灼華也到了。

景陌琰看見她,輕蹙的眉心覆上憂色。

景元昭眯著的眸子晦暗不明。

一位影衛走到身邊稟報:“太子殿下,文武百官都帶過來了,但是,有一人沒找到。”

景元昭環視周圍的人:“誰?”

“簫王景湛漓。”

景元昭眼神一凝,在眾人中又掃視幾眼,確實沒見景湛漓的身影,嗓音微沉:“蕭王府和他最喜歡去的地方都搜過了嗎?”

“都搜了,但是都沒找到。”

景元昭莫名心有不安,轉眸就對上南灼華似笑非笑的眼神,讓他更加心神不寧。

他讓身後侍衛遞過來一道聖旨,拿在手裡,對眾人宣佈:“父皇年紀已大,不易再過操勞,本宮體恤父皇身子,提前接下江山社稷,為父皇排憂解難,而父皇也已經把傳位詔書寫好交給本宮。”

景元昭正欲開啟聖旨宣讀,景湛漓突然走了出來,手裡拿著摺扇輕搖慢晃:“太子兄想要登基為皇,怎麼不問問皇弟我有沒有意見?”

景元昭冷眼相視:“傳位詔書已經在本宮手上,你有意見又能怎樣?”

“我有意見,自然是不同意你登基為皇,”景湛漓舔了一下嘴角,笑意邪肆。

“這事還輪不到你來插手,”景元昭冷哼,吩咐影衛:“將他拿下!”

幾個影衛上前,景湛漓手裡的摺扇翻轉飛出,扇面快如利刃,割破幾個影衛的脖子,摺扇迂迴,重新回到景湛漓手上,扇面上滴著鮮血,景湛漓嫌棄的甩了一下。

景元昭沉怒:“五皇弟不臣服本宮,是準備和本宮對這幹嗎?!”

景湛漓合上摺扇,指著眼前的幾具屍體:“難道這還不明顯嗎?”

“五皇弟可要想好了,如今整個皇城都是本宮的人。”他倒要看看,景湛漓拿什麼跟他作對。

“太子兄蓄謀已久,但皇弟也不是空手而來的,”景湛漓吹了一聲口哨,霎時四面八方的宮牆上湧出一批士兵,手拿弓箭,足足幾千人。

景元昭瞳孔一震:“這是士兵是從哪兒來的?”

明明皇城計程車兵都在邊關鎮守,剩下的御林軍都被他調遣,景湛漓平白無故從哪兒調來這麼多士兵?

景湛漓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只輕輕嗤笑:“太子兄今晚怕是坐不上這把龍椅了。”

周圍的眾臣開始動搖,是臣服景元昭,還是跟著景湛漓反抗。

景元昭舉起手中聖旨,振振有詞:“本宮有傳位詔書在手,這皇位,也是名正言順......”

忽而,一支利箭劃破夜色,疾速飛來,穿透景元昭手裡的聖旨,釘在後面的牆面上。

景元昭抬眸望去,大驚失色:“景煜?!”

只見那站在宮牆上射箭的人,正是景煜。

景元昭不可置信,他不是早上跟著雲染月一起出徵了嗎,怎麼突然出現在這裡?

景湛漓悠悠輕笑:“太子兄是不是很意外?還真以為你今晚的計劃瞞天過海?”

殊不知,有多少雙眼睛看著呢。

他輕嘲:“太子兄難道還不打算投降嗎?你有五萬御林軍,加上你八千暗衛,但城外有十萬士兵包圍,你可是沒一點勝算。”

那十萬將士,是今早景煜和雲染月率領出徵的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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