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衣服......
雲染月眉心微蹙。
“那月牙兒不脫,我就先脫。”
在雲染月凝思間,南灼華快速的把身上的小裡衣剝落,露出奶白色的貼身小肚兜。
膚若凝脂,吹彈可破,剔透嬌嫩如剛剝殼的雞蛋,圓潤的雙肩很是肉乎。
小姑娘才四歲多,身上除了嬰兒肥,也沒有什麼曼妙曲線可言。
南灼華扯著小肚兜的帶子,想把小肚兜也脫下,雲染月輕聲制止:“夭夭,不能這樣。”
冷白的玉手拿起她脫掉的小裡衣,他斂著清淺無慾的眸子,慢慢幫她穿上,重新遮住一身肉乎的嬰兒肥。
被擾了興致,小姑娘幽怨,眼尾覆上波光含霧煙雲渺渺,小嘴微微撅起:“月牙兒是不是不想和我做那件事情?”
雲染月淺淺嘆息,柔聲輕語:“夭夭,這件事,我們還不能做。”
他似乎,隱隱猜到了她要做的事情是什麼。
“為什麼我們不能做?”南灼華纖長的睫羽煽動,杏眼裡盛滿不解,“霧語姐姐說,只要是一個男子和一個女子就可以做,我跟月牙兒為什麼就不可以?”
她對這件事情很上心,對雲染月的拒絕更是不理解。
雲染月笑,矜貴清雅如高嶺盛開的雪蓮,耐心柔和的教她:“夭夭現在還不是女子,是小姑娘。”
“而且這種事情,只能夫妻之間才能做。”
南灼華擰著小眉頭,原來這事還需要這麼麻煩。
“那是不是等我長大成為女子了,然後我們成親就可以一起做這件事情了?”
雲染月突然靜默,眸中溢著細碎的流光,須臾他才答:“是。”
南灼華軟聲:“那等我長大了,月牙兒就快點娶我好不好?”
這樣他們就可以趕快做這件事了。
雲染月微微抿著薄唇,隨後,他緩緩說聲好。
南灼華又道:“那你不能反悔,你要等等我,等我長大就娶我,中途不能娶其他女子。”
“不會娶其他女子,只等夭夭。”
雲染月輕笑,回答的很是認真。
他啊,一直在等著她呢。
亙古蒼穹,跌宕浮生,他已經等了兩世年輪......
他語氣少有的玩味:“為師已經收了夭夭的荷包,自然不會在娶其他女子。”
南灼華心情好轉,在雲染月的輕哄下,乖乖躺下睡覺,也不再糾纏做那件事情。
她開始期待著,快快長大,長大了就可以和月牙兒結為夫妻,然後名正言順、光明正大的做這件事。
哦,不能光明正大。
她才不要和景元奕那樣在外面跟月牙兒做這事兒,因為她不想讓別的女子看見月牙兒不穿衣服的樣子。
所以說,這事兒還是偷摸躲在屋子裡做比較好,不能像景元奕那般張揚,讓人圍觀。
南灼華一邊閉著眼睡覺,小腦袋裡一邊胡思亂想、浮想聯翩、想入非非,隨後想著這些進入夢鄉......
床邊的雲染月靜靜注視著她,看她小表情多變,眉頭時而蹙起,時而舒展,小嘴時而嘟起,時而上揚。
他知道,這小姑娘又在天馬行空了。
看她睡沉後,雲染月穿上自己冰蠶雪色輕紗,悄聲出了寢殿。
殿門口,霧語在此站著。
方才雲染月和南灼華的對話她隱約聽見幾分,心裡懊惱,怪她讓小主子看見那種活春宮的畫面,也怪自己沒好好給小主子講解這種事,讓她心裡有個概念。
但她也萬萬沒想到她會找國師做這事兒,大意了......
雲染月從寢殿出來,路過她身邊,腳步不停,目不斜視問:“今晚夭夭看見什麼了?”問完便掠過她走到正殿坐著。
霧語垂頭跟他身後,冰冷的聲線,難以啟齒般回答:“......今晚景元奕在假山後和女子野合,被小主子看見了......”
雲染月撩開衣襬坐下,眉心微挑,似是瞭然。
怪不得她會平白無故的找他做那事,原來是腦子裡已經有了學習的物件......
清淡的眉眼低斂,他沒有責怪霧語,只囑咐道:“以後再遇見這種事情,別讓她看見,她還小,這種畫面不適合她看。”
俗稱:少兒不宜。
夭夭正是對陌生事物好奇的時候,若是生出感興趣,她會有樣學樣,也想去試探一番。
像這種男女之間的歡愛,她若想了解探索,等她長大了,他會親自教她......
霧語應下,下次再遇到這種事情,肯定會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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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子時,秦皇后的宮殿鳳央宮還正燈火輝煌。
弘元帝賜婚的口諭已經送到鳳央宮,昏迷的秦沐菡已經甦醒,知曉皇上要把她嫁給謝文澤,如晴天霹靂,隨後便聲嘶力竭哭喊。
在跟謝文澤纏綿床榻的時候,她是有潛意識的,但她以為在她身上承歡的人是雲染月,等她清醒的時候才知道,和她歡愛的人居然是謝文澤。
這讓她如何接受這個事實,更別說讓她再嫁給謝文澤了。
正如白傾塵所想,讓她嫁給謝文澤,還不如讓她死在雲染月手裡。
未央宮偏殿,秦沐菡坐在床榻上,她攥緊秦皇后的手,淚眼婆娑祈求:“皇姑母,求求你幫幫我,我不想嫁給謝文澤,求你幫我找皇上給親事退了。”
若是嫁給謝文澤,她這輩子就再無出頭之日,也就毀完了。
秦皇后沉著的臉色,也是鬱郁難看,事情發展成這樣,也是她沒想到的,秦沐菡是她親侄女,心裡肯定是會為她難受的。
她面無表情,皺眉嘆息:“這事兒本宮也無能為力,眾目睽睽下,你和謝文澤的事情都被群臣撞破了,還讓本宮怎麼去找皇上求情,就算你不嫁給謝文澤,王權貴家的子弟誰還會娶你。”
這話雖是說的有點重了,但卻是事實,即便秦沐菡是國舅府的嫡小姐,身世也算高貴,可有哪個貴家想娶一個失了貞潔的女子回去。
名門望族最看重的就是臉面。
許是她幾分冷漠的態度寒了秦沐菡的心,握著她的手也慢慢鬆開,眼眸含淚幽怨的看著她:“身為您的親侄女,皇姑母就這般狠心的看著沐菡跳入火坑嗎?若是皇姑母想幫我,肯定是有法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