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灼華仰著頭看著白傾塵,乖巧道:“我是來找月牙兒的。”
她昨天就聽說月牙兒回京了,便迫不及待的想要見他,趁著今晚晚宴,她就跟著阿白姐姐一同進宮。
因為今晚的宴會沒有邀請朝臣家眷,都是些大臣和一些皇親,所以南灼華沒辦法以榮國公府九小姐出席宴會,只能以國師的徒弟身份來參加。
顧家受邀的只有顧致安這個一品朝臣,南灼華自然是不想跟他一塊來,所以便找到了宋之白。
白傾塵看著南灼華精雕玉琢的小臉,臉上幾分凝重,環顧一下四周路過的人,上前靠近,身子微微遮擋幾分她的小臉。
宋之白對他的這番舉動甚是不解。
他低聲問:“從帶小灼華進皇宮開始,這一路上可遇到什麼人?”
宋之白無語:“皇宮遍地都是人,左相說的那‘什麼人,’又是指什麼人?”
她凝著白傾塵,眼神打量,深深懷疑這位左相是否有什麼大病。
身子又虛,說話條理不清,他是怎麼坐上左相的位置的?
哦!忘了,聽說是拿銀子換的。
有錢能使鬼推磨,可惜買不了幾兩腦子來漲漲智商。
從宋之白智障般的眼神中,白傾塵終於認識到自己話術有問題,又重新問道:“有沒有碰見皇室的人?”
皇室的人?宋之白又一次無語:“皇室那般多人,左相又是指的哪些?”
白傾塵想了想:“那些王爺還有後宮妃子皇后。”
宋之白語氣平淡:“沒注意。”
白傾塵:“......”
孃的,問了個寂寞!
宋之白確實沒注意,來的路上她只顧及南灼華,路上遇到什麼人她還真沒關注。
她看著白傾塵:“你問這作何?”
真是越來越懷疑這人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白傾塵不語,眸含深意,凝著南灼華。
“亦安將軍和左相大人在這裡作何?怎地不進宴席之地?”
南灼華和身後,男子清朗的聲音傳來。
白傾塵抬眸,是景元昭真正在靠近,距離南灼華不過幾步之遙,白傾塵瞳孔驟縮,眼底驚濤駭浪,他猛然抱起南灼華,寬大衣袖遮住她的小臉。
他對南灼華耳語:“噓!一會兒別說話。”
南灼華乖順點頭。
宋之白眸色微疑,他對阿九這般謹慎,是為何?
景元昭靠近,白傾塵從容淡定寒暄:“太子殿下。”
宋之白拱手作揖:“亦安見過太子殿下。”
“兩位客氣,”景元昭回禮,眸光看向白傾塵懷裡抱著的小娃娃,疑惑不解,“這位是?”
白傾塵笑,報上名諱:“國師的小徒弟,南灼華。”
“哦?這位便是國師的小徒弟?”似是詫異,景元昭審視的眸光落在南灼華身上,被遮住的小臉也看不出長相,只能看出身子小小的一團。
南灼華沒回榮國公府前,景元昭跟她都是住在皇宮,東宮在皇宮東面,攬月宮在皇宮南面。
四年多來,這是他第一次與國師的這位小徒弟碰面。
嚴格來說,她雖是在皇宮長大,皇宮裡的人幾乎都沒見過她。
似乎聽說,國師從不讓她出攬月宮的殿門,宮中的宴會也沒見她出席過,也不知為何......
“她這是怎麼了?”景元昭皺眉,只見那小小的一團縮在白傾塵懷裡,看不見小臉,這副模樣,倒讓他想起那些小孩子鬧彆扭時的憨態。
白傾塵面不改色,搪塞道:“小孩子嘛,性子陰晴不定,這會兒正在鬧小情緒呢,哄哄就好了。”
景元昭沒有多懷疑,微笑:“原來是這樣。”
白傾塵抱著南灼華,給景元昭讓路,“宴會馬上要開始了,太子請。”
景元昭點頭:“左相和亦安也趕快進去吧,免得一會耽誤時辰。”
“我們馬上就到。”白傾塵回。
景元昭率先進了御花園,他走遠後,白傾塵才讓南灼華露出小臉。
看著南灼華憋紅的小臉,宋之白惱白傾塵,把南灼華從他懷裡抱下來,“你這是作何?”
白傾塵心不在焉,寥寥一句:“為了她的安危。”
小九的安危什麼時候和皇家人扯上關係了?
宋之白正欲問清楚,白傾塵卻牽著南灼華轉身進了御花園。
“你帶小九去哪?”宋之白問。
白傾塵頭也不回:“找雲染月。”
既然是去找國師,宋之白倒也放下心,便不多加阻撓,小九本身也是找國師來的。
此時御花園,歌舞昇平,管絃絲竹,已是熱鬧一片。
獨坐一隅的雪衣男子,衣袂縹緲,遺世獨立,即便坐在很隱晦的位置,也是奪人眼目。
南灼華一眼就看見雲染月,鬆開白傾塵的手,跑過去,“月牙兒。”
聽見軟糯的奶音,雲染月睫翼輕顫,回頭,就看見向奔赴而來的小短腿。
他連忙起身,把南灼華抱在懷裡,環顧一眼四周,凝重的臉色跟方才白傾塵如出一轍。
他問:“夭夭怎麼來了?”
臉色雖是嚴肅,語氣如平日般溫柔。
南灼華環住他脖頸,甜軟的嗓音在他耳邊:“我想月牙兒,月牙兒回京怎麼不去看夭夭。”
語調幽怨,甚是不開心。
雲染月摸著她的小腦袋,輕哄:“為師本來說一會兒晚宴結束就去看夭夭呢。”
忙完宴會的事情,他就去榮國公府看她,竟不想她居然先跑過來了。
“那你昨日回京,怎麼不第一時間去看我?”
南灼華氣惱,小虎牙在雲染月肩膀咬了一口。
小姑娘的小嘴像軟糖,又小又軟,咬在肩膀上不疼,有些癢意。
雲染月肩膀上有溫溼的感覺,是這小姑娘的口水浸到他衣服裡。
她咬他,雲染月知道這隻喜歡咬人的小狼狗生氣了,氣他沒有第一時間去看她。
南灼華心裡潛移默化的,已經把雲染月放在心裡最重要的位置上,很在乎他的每一個舉動。
被小姑娘咬了一口,雲染月不惱,反笑,“是為師的錯,為師給夭夭賠不是,再有此事,下次肯定第一時間先看夭夭。”
在她面前,他總是容易這本妥協服軟。
國師嬌慣的人,也只有她一個。
身後,白傾塵姍姍而來,他凝著眉心,對雲染月道:“方才遇見了景元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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