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聽在他的耳朵裡，多多少少是難聽的，可凌暖青這會正傷心著呢，她也想跟別的同學一樣，哪怕是談一場最簡單的戀愛都不行嗎？

“你喜歡那個人？”凌紹誠的口氣中帶了些試探，目光緊盯著凌暖青。

她一語不發，她都不敢跟自己親口承認，又怎麼會在凌紹誠的面前去承認呢？

“怎麼，怕我傷害他？”

凌暖青唇瓣輕動下，“我跟他沒有關係。”

“沒關係，他怎麼知道送你口紅？”

凌暖青的嘴上已經被擦乾淨了，可是嘴角處還殘留了些紅色的印子，凌紹誠越看越覺得礙眼。

他伸手摸向她的臉，凌暖青反應很大，再度將他的手打掉。

她縮到床頭處，將後背緊緊地往後抵，凌暖青拉了被子遮住自己的腦袋，“出去。”

哭頂不了任何的用處，凌暖青抱緊自己的雙膝，牙齒用力的往下咬，只覺得腿上傳來一片痛。

門外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凌紹誠從床沿處站起身，“什麼事？”

“凌先生，外面有個自稱是小姐同學的人找來了。”

凌紹誠眉頭微緊，“什麼同學？”

“是個男的。”

凌暖青掀開被子，鞋子都沒穿就要往外面跑，凌紹誠一把拽住她的手臂將她拉回來，“迫不及待了是嗎？”

“我讓他走，我讓他趕緊回去。”

凌紹誠將她按回床上，“不必。”

凌暖青親眼看到過凌紹誠殘暴的一面，當初在那個倉庫裡，那個吊起來的人被他打得半死不活的，現在這種節骨眼上，程亦辭是來送死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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