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爍希在場外的吸菸區找到了尹效齊。一見到他,表哥便遞過雪茄盒,叼著煙問:“抽嗎?”
他便抽出一支,借用尹效齊的打火機點燃了雪茄。“怎麼一個人?”他問。
“裡面太吵了。”
苟爍希突然笑了一聲:“這也算理由?”
“OK,OK,”尹效齊知道這句話從一個玩咖嘴裡說出沒有可信度,無奈地聳肩,“可能懷舊舞曲不是我的風格吧。”
“你有心事。”
“哈,別拆穿嘛。”
兩個男人沉默地抽了一會兒雪茄,直到尹效齊先一步開口:“Fuckingmarriage.”
苟爍希挑眉,“被催了?”
“那可不,我都什麼年紀了。”尹效齊捋了把頭髮,面容憂鬱,“這都快訂婚了,女方我都沒見過幾次。這是什麼啊,古代的包辦婚姻嗎?讓我接受西式教育的自由,卻又要控制我這個、控制我那個……”
他搖搖頭,雪茄都沒心情抽了,凝視著煙霧燃燒上升,說道:“有時候真羨慕你。”
這時有幾人向他們走了過來,尹效齊立馬擺出笑臉,熱情洋溢地打了招呼,與他們一個個閒聊過去。他記得每一個人的背景和愛好,專挑對方喜歡的話題聊,陪他們聊到煙抽完為止。苟爍希一直旁聽著,偶爾插入幾句,如局外人一樣看著那些人過來和離去,指尖的雪茄只燃燒到了一半。
尹效齊把菸頭扔了,恢復到悶悶不樂的樣子。“剛剛說到哪裡的來著?哦對,羨慕你。自由自在的,想做什麼都行。”
苟爍希沒接這話,不經意地問道:“嫂子不是一直在你身邊的那個女人?”
“誰啊?”
苟爍希奇怪地笑了:“抱歉,忘了數量太多。”
尹效齊白他一眼,語重心長道:“不多交往幾個怎麼知道誰是真愛呢!你說說看,你上那個小家教什麼了?就因為雛鳥情節?像……”
像當年那個女傭一樣。但他適時止住話頭,咳了咳,到底顧及表弟的情緒。
苟爍希其實無所謂他說什麼,被預設為雛鳥情節也不反駁,問道:“嫂子怎麼不好了?”
“不漂亮這一點就很不好了。”
“哪家的?”
“蘇家。”
苟爍希的動作頓了頓。尹效齊看到了,知道是什麼意思,擺擺手說:“我明白我明白,所以這是第二點不好的。可沒辦法啊,蘇家再怎麼討厭也是我們的商業夥伴。”
“唔。那你今天帶的女伴……”
“不是她。反正等訂婚宴公開還有段時間,無所謂。”
“好像和新年派對上的不是同一個人。”
“喲,你還記得戴安娜?她挺好的,我甚至有點喜歡她。今天本來也想帶她的,可她病了,所以臨時找了另外的。怎麼樣,還不錯吧?”
苟爍希翻白眼,“我沒注意她。”
“瞭解的,弟妹今天打扮的美得不得了,你看不見別人也是理所當然。她現在一個人在裡面啊?”
“嗯,在吃東西。”他的語氣染上笑意,接下來卻目標明確地請求:“哥,你有戴安娜的照片嗎?”
尹效齊警惕:“不怕我告訴弟妹?”
“無所謂。我上次去酒吧好像見過她,但不是很確定。”
尹效齊沒再多想,翻了翻手機相簿,給他看了一張清晰的正面照。照片上的女人端著麥當勞的餐盤,注意到被拍攝後便擺出了俏皮的姿勢。苟爍希眯眼看了會兒,又問:“有濃妝照嗎?”
尹效齊狐疑地打量他,倒也沒說什麼,重新找出一張照片。
這回,苟爍希笑了。
“能不能讓我見見她?”
尹效齊大驚:“我這就去告訴弟妹!”
苟爍希一把拽住他,沉靜地說:“戴安娜可能手腳不太乾淨。”
“……哈?”
“總之你讓我見她一面就知道了。心禹暫時不用知道,等有結果了我會說的。”
尹效齊聽得雲裡霧裡,可再怎麼追問表弟也不告訴他具體,甚至整理了下袖口,直接揮手走人。
戴安娜因為重感冒而推辭晚宴,正呆在家裡追劇時,並不知道自己被苟爍希回憶起來的事情。要知道她為了不暴露,那天晚上特意畫了大濃妝,與她平時的風格判若兩人,怎麼想都不可能認出她來。況且她只和苟爍希在新年那天短短地打了照面,連話都沒說,有可能他都沒把視線放到她身上過。
她也沒再關注這件事的後續,每天該怎麼過就怎麼過。只有一次,她夢到了那個已經被她刪除的錄影帶的內容,醒來後便大汗淋漓,像做了個噩夢。
確實是個噩夢,尤其是對心有幻想的女人來說。
《美國恐怖故事》裡出現過一個情節:女主人公與穿著乳膠緊身衣的男人做愛,以為是冷淡的丈夫願意重修舊好,卻沒想到緊身衣下藏著別人。
而戴安娜的夢裡,她變成了那個不知姓名的女生,在致幻藥的影響中以為自己與心儀的男人做愛,卻不知道自己實際上被陌生的男人強姦。
事已至此,即便她對那個女生有些愧疚,可畢竟她不會知道自己與誰做了愛,便讓她繼續幻想下去也不錯。那個替她辦事的男人事後也解釋,說女生把他認錯,一直糾纏他,所以便與她發生了關係。
那就不能怪她。要怪的話,就怪Vivi背後的人吧。
如果說有什麼事情讓她好奇,那第一件事是:錄影帶中沒有出現苟爍希的身影,他那會兒在哪兒?
第二件事是,當尹效齊無意中提到苟爍希和他女友又一起做了什麼時,她震驚地想:難道藥對苟爍希沒用?可他明明也被帶到房間了不是嗎?而他女友怎麼像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那整件事的用處在哪裡?
她委婉地跟Vivi提了一句,對方卻只說不用多想、順其自然,所以戴安娜便更加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直到尹效齊說,苟爍希想和她見一面。
戴安娜呆住:“我又不認識他,見他幹嘛?”
尹效齊神情複雜,說:“見了就知道了。應該……不是什麼大事。”
戴安娜緊張恐慌的情緒在看到苟爍希的那一刻達到了巔峰,可她只能露出天真的笑容,把還在車上等自己的尹效齊當做底氣,並祈禱事情不是自己想的那樣。
“十八號那晚是不是你?”
可惜就是她想的那樣。
她轉了轉眼珠,不解道:“十八號?你在說什麼啊。”
苟爍希緩緩一笑:“不用裝了,我知道是你給我下的藥。”
“啊?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我還沒把事情告訴尹效齊,只要你配合一點,他也不用知道。他是個很好的情人吧?對我來說,他也是個很好的表哥。到時候我們可以試試他會信誰。”
戴安娜突然破防。
他太清楚怎麼拿捏自己了。
況且……況且事情好像也沒鬧很大,她說了也無所謂吧?但說的話就要供出Vivi,這到底怎麼取捨……
算了,從事這行的人就該自私自利。本來也是Vivi利用的她,她不虧欠她什麼。
於是戴安娜在掙扎後終於開口:“那,事情是這樣的……”
苟爍希沉默地聽完來龍去脈,忽然在手機上按了按。
戴安娜驚覺:“你錄音了?”
“當然。”苟爍希表情淡淡,“放心,我沒興趣讓尹效齊知道這件事。”
他可以毀掉戴安娜,但這毫無意義,要解決她也得等把背後的人揪出來再說。
“哦……”戴安娜小心翼翼地握住咖啡杯,沒敢問他和他表哥說了什麼,尹效齊才安排了這次的見面。
剛稍微放下心,就聽他繼續說:“只要你給我Vivi的聯絡方式。”
戴安娜可憐巴巴地點頭,迅速賣掉了隊友。Vivi姐比她聰明,能應對的方式肯定更好,況且Vivi背後的靠山可比尹效齊要厲害,一定能夠保護她。
事已至此,戴安娜便沒按捺住好奇,問道:“所以……那天晚上發生了什麼呀?”
苟爍希斜乜她一眼,“你不知道?”
“額……”戴安娜閉了閉眼,選擇繼續坦白藏攝像頭拍到的內容,“……總之就是這樣。我也不清楚你去了哪裡。所以其實這件事……”不嚴重吧?
苟爍希歪頭看她,驀地發出笑聲,聽上去有嘲諷,也有解脫的意味。戴安娜緊張地看著他,卻沒等來他任何話語,帶著古怪的表情結賬走人了。
會有他人承受他的怒火。不過現在,他只顧得上喜悅。
他得好好想想該怎樣和心禹說這件事。
她會愧疚,會原諒,也會……更愛他嗎?那一份因為誤會而分割出去的愛,他會奪回,重新心安理得地佔據她的一切,將她玷汙的人他會好好處理,如同那個隱藏在背後搞破壞的人一樣。
誰又知,會不會是同一個人呢?
他在地下停車場的轎車裡背靠著駕駛座,興奮到面頰上飛昇紅暈。他感覺到勃起,悶哼一聲,戴著藍芽耳機撥通了女友的電話。
“爍希?”
在她輕快的聲音中,他解開拉鍊,釋放出自己的慾望。
“姐姐……”他像奶貓一樣叫喚,手中握著的粗壯肉莖代替了尾巴,對著電話那頭的女人示好般地跳著,“在幹什麼?”
“咦,你忘啦?我在和歷歷喝下午茶。你還在你表哥那兒嗎?”
“嗯……嗯……”他緩慢地應答。馬眼流出的液體被他塗抹到整個柱體,掌心在擼動的過程中變得溼潤。
“你怎麼了?”
他加快捋動的速度,努力壓平聲線:“想你了。”
對面和友人說了什麼,隨即傳來腳步聲,拿著電話走到了別處。他聽著那邊的動靜,體內燥熱得厲害,屁股開始小幅度上下塞動。握成“O”型的手掌模擬不出她小穴的緊密,而他對她的幻想增加了幸福的痛苦,開始小聲喘息。
“這麼突然,”她笑了,尚未注意到他的不對勁,“過幾天就能見到了,現在撒什麼嬌呀。”
“不夠……不想要過幾天……”他擰動著雞巴,不斷調整著力度和手法,為了讓快感持續,卻又不至於立刻高潮。“姐姐,姐姐也想我嗎?”
似乎從他發嬌的尾音中聽出什麼,對面吸了一口氣,又輕輕吐出,小聲問:“嗯,想你。你在做什麼?”
“唔……”苟爍希抿出一抹近乎靦腆的笑意,“姐姐要看嗎?”
“那就看看?”
於是她收到了一張他握著雞巴的照片。她有段時間沒見過了,但身體對這根棕紅的肉棒和粉嫩的巨大龜頭卻反應很快,一下子感覺口乾舌燥。
“姐姐……姐姐……”男友袒露了自慰一事,便不再遮遮掩掩,騷叫聲變大,“我好想你,肉棒也好想你……嗯……姐姐的小逼也想我了嗎?有沒有變溼?”
“小聲點!”邱心禹的臉漲紅,“我在歷歷的家裡,不能這樣……”
“唔,好,抱歉……”苟爍希小小聲地說,像是對著她耳邊喘息,“那姐姐可以去洗手間揉一揉自己……或者隨便和我說點什麼都可以,我想聽你的聲音……”
“……”邱心禹想了想,突然親了話筒一下。
苟爍希一顫,爆破音在藍芽耳機裡聽上去彷彿吻在他耳朵上,甚至能想象出她把舌頭伸進耳朵的感覺。“啊……好喜歡……”他幾乎殘暴地擼動著雞巴,速度愈來愈快,“想肏姐姐……哈……想瘋了……”
邱心禹越聽越溼,夾緊雙腿,拼盡全力才沒伸手撫慰騷穴。她隨便找話說:“怎麼這麼突然?發生什麼事了嗎?”
“嗯……額……好開心的事情……”他的喘氣聲很粗,與撫慰肉棒的撞擊聲一起清晰地傳入她耳中,“哈……姐姐……姐姐摸我肉棒……嗯……嗯……肏死你……肏死你……小逼好緊……哈……”
邱心禹面無表情地忍受體內的瘙癢,只無奈地低罵一句:“到處發情的騷狗。”
“啊……怎麼可以罵我騷狗……”嘴上這麼反駁,可他明顯更加興奮了,忘情地叫著,“沒有到處發情……只愛姐姐……嗯……只想肏姐姐的小逼……舔姐姐的奶子……哦……好爽……哈……”
“……歷歷還在等我,你要是需要做個半小時我就掛了。”
苟爍希委屈:“好冷漠!”可下一秒,他發瘋似地拿雞巴抽插手掌做出的洞穴,彷彿真的在肏邱心禹,滿足地淫叫:“馬上……嗯……馬上就給你……哦……哦……這就給你……射滿小穴……哈……都射給你……要射了……額啊——!”
他下身抖動,些許精液從手指縫隙中竄到方向盤上,讓高雅的黑沾染了色氣的白。這邊還沉溺在快感中,那邊鬆了口氣,說:“寶貝,那我先掛了,晚些再聊。”
苟爍希還沒來得及進入賢者模式,一聽到“寶貝”二字,雞巴又硬了起來,低聲說道:“剛剛怎麼不叫我寶貝?好壞啊,我現在又——”
“滾啦!”
對面惱羞成怒地掛了電話。
苟爍希料到這個反應,悶笑了一會兒,慢悠悠地把一切收拾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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