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叄個課間，午休時育成澄收到路勉丞傳來的資訊，四隊片語，十分簡潔，一眼望去像是一串響亮的口號：滲透、反覆、抽開、追擊。

四組詞語太過抽象，育成澄完全沒有頭緒。

同桌在她旁邊嗤笑一聲，黃瓜被她咬得清脆，“這傢伙還有點水平。起碼語文應該不差。”

育成澄艱難轉頭，不可思議地問：“你看得懂？”

同桌拿出剩下一根黃瓜，掰一半塞到她半張的嘴裡，“產生曖昧的四個步驟。這個我還是懂的。”

“那我為什麼看不懂？”

她坐回座位，攤開習題本，淡然道：“可能是因為我比你更有實戰經驗吧。”

“什麼？”黃瓜掉出來。

“什麼什麼。注意你的口水。”同桌嫌棄地扔出一包紙巾。

“我完全不知道啊。”

“那不是很正常，我也沒說過。”

育成澄哀嚎一聲，舉著黃瓜倒在課桌，“所以果然只有我是沒有經驗的笨蛋麼。”

同桌從習題冊中抽出一隻手，敷衍地在她頭上拍幾下，安撫她，“我以為你是知道的，才會找我和路勉丞。”

“並不是。路老師另說了，選你當然是因為你是我的好朋友啊。”育成澄回答得乾脆。

後腦勺的手停滯，育成澄看她的神情有點奇怪，詢問的話還沒說出口，頭頂斜前方出現她的名字：“育成澄在嗎？郭老師找。”

“報告……”育成澄忐忑地推開辦公室的門，離門最近的隔壁班主任拉下一點老花鏡，確認過不是她的學生，又埋頭厚重的卷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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