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抱著疑問,戚澄拎著鼓鼓的揹包推開家門。
客廳的燈熄了。滷料的香味和暖黃的光路將戚澄指引向廚房,他換上拖鞋,把揹包和外套隨手放到沙發上。隔著磨砂玻璃,祝燃健身後的成果十分明顯——背部寬闊,近小麥色的面板光滑細膩,其分佈著飽滿的肌肉,隨著呼吸動作上起伏。他裸著上半身,腰間繫著淺綠色的圍裙帶子,身穿著鬆垮垮的花色沙灘短褲。這是隻有家裡才有的打扮,就算真的在沙灘上,祝燃也習慣多穿一件上衣。
戚澄沒有開打破這份沉默。他看了一會對方的背影,然後走過去環住祝燃的腰,臉貼在對方脖子上,嘟囔道:“你煮了什東西,好香。”
“滷牛肉,準備給你煮牛肉麵吃。”祝燃別過頭,嘴唇蹭了蹭戚澄的頭髮,“臉冰冰的,路上雨了嗎?”
“吹風了,也雨了。”祝燃把切好的牛肉整齊地碼在熱氣騰騰的面上,擦擦手,微一蹲、雙臂往後扣住戚澄的大腿,然後猛地站起來,把背後的人嚇得先是抽氣、再是大笑。
戚澄談過不戀愛。在森林保護區和數族裔的男孩在樹上接吻、在溪流裡互相撫慰;校園裡躲躲藏藏的幼稚戀情,逃課、牽手、打架;成年後被現實擊碎的脆弱戀愛,先是被色相所迷惑、再是互相猜疑、最後以背叛和離棄結尾。和祝燃在一起的感覺不於任何已有的經驗。在祝燃面前,他時是玩伴、孩子和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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