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我已經回鬩族了，難道不是我鬧翻了才回去的？我要是敢這說，你門中的弟子豈不是更要抓我？”

顧期雪深吸一氣，語氣不好地道：“你若是想走，我現在便以送你山。”

“我不想走。”言持說：“我是忘記了很多，我不傻。我現在就想知道，你仙族到底知不知道有個鬩族做了他寒宵上仙的徒弟？”

顧期雪說：“知道，你回鬩族時發生了些事，來凡間的仙族已經上報天帝了。”

“那你……有受到牽連？”

顧期雪道：“誰敢降罪於我，操心了。”

仙族抗事的就那幾個，不過是誤收了鬩族做弟子，天帝知曉以後非但沒興師問罪過，反倒是將他召回九重天，擺幾罈好酒來好好安慰了他一番。

譬如什：老顧啊，這個看走眼了咱還收別的，你也別太難過了。

還有什：要不然你看看我，我的根骨也不錯，你要是願意，我也喊你一聲師父。

這些類似的話，天帝是說了一遍又一遍。

帶著濃濃的酒意，半是安慰半是真心地與他說了一夜。

現在想想，顧期雪都還覺得頭疼。

他的確挺愛天帝那些酒的，天帝的話，委實有點太多了。

但好在，天帝並沒有要追究言持是鬩族這件事。也或許，唸了一些舊情，又對他有所忌憚吧。

畢竟，言持的現與消失，對於人間與仙族，也並沒有造成任何不良影響。若光是為了他鬩族的身份而與顧期雪產生嫌隙，是有些得不償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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