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在這時，一道聲音將他從茫然中拉了來。

“言持？”

他聞聲回頭，卻瞧見一張頗為眼熟的臉。

“你是……”他想了許久，才終於想起來，“你是那天晚上闖入鬩界的仙族。”

“是我。”

顧期雪一眨不眨地盯著他的表情看，試圖從中看些什破綻。然而，他瞧了許久，也沒瞧個所以然來。

言持看他的眼神，不說是毫無感情，但與之前卻是完全不了。

那雙漆黑明亮的眼眸裡倒映著他的身影，那眼眸中的愛慕卻已消失無蹤，他只從中瞧見一點禮貌的疏離。

言持只見他在發呆，倒是猜不他在想什，又覺得一直這兩兩相望不太妥當，便先開打破了兩人之間那份奇妙的沉默。

“你怎會在此？”

顧期雪馬上答道：“近來附近現了不鬩族，我來看看情況。”

說這話時，他其實還未死心，他總是想在言持的眼神與表情中找到些己想要的東西的，但很惜，他一雙眼睛都睜疼了，也沒看到己想看見的東西。

顧期雪不甘心，他又開道：“言持，你當真忘了我？”

“啊？”言持想起那天晚上，此人對他提過差不多的問題。

這人問他：你不記得我？

後來這人又說：既然你忘了，那就這樣吧，我不該來。

想著，言持幾乎是脫說道：“你那天闖入鬩界，是為了找我去的？”

顧期雪只盯著他，不語。

言持有些懊惱地撓撓脖子，又說：“你我以前是很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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