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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自己今日怕是大限將至,慘白著臉色,額上汗如漿出,就這樣瞧著秦婉和雍王,微微張著嘴,半晌沒有說話。雍王只對身邊的侍衛首領揮了揮手,示意他讓外面的侍衛都進來。掌事太監自知在劫難逃,握了握拳,忽的一躍而起,侍衛首領只當他造次,趕緊護在雍王跟前,卻將秦婉暴露了出來,掌事太監驟然發難,迅速將秦婉掐到自己跟前,從靴子裡取了一把匕首出來,抵在了秦婉的脖子前。

雍王神色頓時大變,怒喝道:“你要造反嗎?”

“王爺和郡主當日應承過奴才,定然保奴才的性命,現下王爺既然出爾反爾,奴才說不得,只有得罪了。”掌事太監說話都在顫抖,但掐著秦婉的手卻愈發用力。看著女兒在他手上,雍王又急又氣,見他手中短刀抵在秦婉脖子前面,強作鎮定:“你要活路,本王可以給你活路,放了郡主。”

掌事太監喘息說:“王爺所說的話,奴才可不敢再信了,往日王爺也許諾過會給奴才活路的,今日認定奴才打草驚蛇,要除掉奴才的也是王爺。”他說到這裡,咬了咬牙,“郡主,奴才說不得只能得罪了。”

被他劫持在手,秦婉微微咬緊了牙,知道他現下情緒激動,明晃晃的刀子在自己脖子前面晃悠,冰冷的刀鋒在這樣炎熱的天氣裡硬生生的透出幾絲寒意來,秦婉深深吸了口氣,強作鎮定的說:“你知道你殺了我的後果,你是個聰明人。你要什麼儘管開口,不要傷我性命……”

“給我一匹快馬。”掌事太監臉上全是汗水,因為緊張,他連匕首都有些握不穩了,但見侍衛首領虎視眈眈,只能咬緊了牙,將匕首抵在秦婉脖子上,因為沒有收住力氣,秦婉白嫩的脖子上浸出了幾絲血跡來,雍王忙道:“好,你要快馬,本王給你快馬,別傷害郡主。”說到這裡,又忙是以首領太監下去備馬,不多時就回來說馬備好了。

一路挾持著秦婉出了院子,儘管院中守衛森嚴,但秦婉在他手裡,誰也不敢輕舉妄動,一直這樣騎上馬,掌事太監一手拉韁繩,一手掐著秦婉脖子,一路絕塵而去。雍王一直跟了出來,只能見其離去的背影,首領太監低聲喚道:“王爺……”

雍王大怒,喝止道:“快將此事稟告給皇兄,請他趕緊調動城防營,就說婉兒被人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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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指

這一場劫持來得太快, 誰也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變數。整個雍王府都顯得亂糟糟的。衛珩才下了值, 一聽自家乖乖被人劫走, 驚得心膽俱裂, 慌忙趕到了雍王府。王府之中也亂得很,雍王眼睜睜看著女兒被人帶走,現下是又急又氣,坐在座位上,一語不發。衛珩心急如焚,正要問到底如何了, 被夏昭華制止。

“你大抵已經知道了, 就不必再問,王爺現下心裡正惱著, 還不知如何是好。”夏昭華令衛珩稍安勿躁,但秦婉在衛珩心中的地位如何,她是全然知道的, 要讓衛珩徹底冷靜下來怕也是不能, 因此,她說了一句之後,就不再言語。衛珩心急如焚, 強壓著性子, 見雍王臉色的確十分難看,也不好再說什麼。

整個堂中都顯得十分寥落, 外面又有腳步聲響起,秦桓從外疾步而入, 低呼道:“婉兒她當真——”尚未說完,眾人皆是轉頭看他,神色個頂個的難看,秦桓張了張嘴,還是沒能再說什麼。

雍王忙不迭起身問道:“現下如何?”

“父皇已然命城防營和御林軍出動了,在四處尋找那反賊和婉兒的蹤跡。”秦桓趕緊回到,縱然從容,但他臉上微微發白。秦婉自幼極得太后和皇帝歡心,可謂是被眾人牢牢捧在手中的,是養在溫室中的嬌花,現下被人劫走,她如何受得住?再加上那掌事太監為求活命,保不齊會做出什麼來,若是傷了婉兒的性命……秦桓額頭青筋突突的跳,咬著牙一語不發。

和衛珩相視一眼,雙方都不曾說話,但皆是看到了對方眼裡的擔憂。衛珩咬牙半晌不語,轉身則往外面去了,秦桓忙不迭跟了上去,低聲道:“衛珩,你要作甚?”

“太子殿下與我,誰不知是何緣故?”想到掌事太監為了活命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來,婉婉那樣嬌弱的人,倘若是有個好歹……“幕後主使之人,太子心知肚明。”

聽出他話中之意,秦桓忙道:“衛珩,婉兒被人劫走,我明白你現下的心。但你要知道,即便你現下就是殺了秦儀,也是於事無補。婉兒若能安然回來也就罷了,若是不能,單隻一條擅闖皇子府邸就是重罪一條。婉兒現下下落不明,再賠上一個你……”他說到這裡,見衛珩雙拳握得生緊,手背上青筋都鼓了出來,知道他不能冷靜,忙緩和了語氣:“此事還需從長計議,若是婉兒知道,定然也不願你意氣用事去殺了秦儀,而後自己難逃一死。”

衛珩沉默著低眉,也不再向外去,反倒是回到了堂中坐定。秦桓這才長長的籲出一口氣來,衛珩的功夫他是知道的,別說一個秦儀了,就是讓訓練有素的御林軍與之相抗衡,只怕沒有二三十人是絕對拿不下衛珩的。若是衛珩鐵了心去殺秦儀,那才是真正的覆水難收。

他素日裡並非這樣莽撞的人,今日為了婉兒,渾然的方寸大亂。秦桓看著衛珩進去坐下,輕輕的嘆了一聲。

*

天漸漸黑了,天邊出現了幾粒寥落的星辰,通往京城的官道上馬蹄陣陣,一直行到一處僻靜的小路盡頭,有一處堆柴火的茅草房。

粗暴的將秦婉從馬背上扯下來,掌事太監紅著眼睛,一腳踢開了草房的門,將秦婉扔了進去。如今是盛夏,本就悶熱,草屋之中就更熱了,何況秦婉本就不會騎馬,被顛得胃疼,又被掌事太監粗暴的扔在地上,一時有些發昏,好半晌才坐了起來。

掌事太監麻利的將韁繩解了下來,死死的纏住秦婉的手腳後,這才取了水來喝:“郡主,你也別怪我,是王爺不給我活路的。那日裡我要死,王爺許了我一條生路,現下我不想死了,王爺卻要我的命。早知如此,何必磋磨著我幫你們,一早殺了我也乾淨!”

“你既然還叫我郡主,就該知道,你劫持了我,也是死路一條。”他滿臉通紅,額上冷汗涔涔,相比之下,秦婉可謂是鎮定到了極點,口齒也十分清晰,“我乃是天家唯二位比親王的郡主,我親祖母是太后,親伯父是皇帝,你現下劫持我,沒有一個人會放過你,不僅是你,還有你在冀州的老母和一雙弟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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