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哪裡。結果,所有和吳所畏接觸多的人,都表示這一天都沒看到吳所畏,也就是說他出門後沒一會兒就發生情況了。姜小帥和郭城宇一起過來的。“聯絡到人了麼?”姜小帥急切地問池騁。池騁陰沉著臉沒說話。郭城宇在旁邊淡淡問道,“吳所畏近期惹到過什麼人麼?”池騁說:“前段時間和張寶貴有過一段糾葛,但他的人沒這個膽兒。”是的,敢綁架吳所畏的人,先決條件就是膽量。因為綁架吳所畏就意味著在池騁身上捅一刀,整個京城敢這麼幹的屈指可數。既有這個膽量又和吳所畏有過沖突的人就更少了。三個人相繼沉默。郭城宇思慮片刻,問池騁:“會不會是你爸?”池騁目光一定,腦中突然浮現那間鎖著的臥室。姜小帥皺了皺眉,“他爸是怎麼知道他倆之間的事的?”“他爸眼線遍佈整個京城,池騁整天和吳所畏同吃同住,他又有前科,他爸能不明白怎麼回事麼?”“照你這麼說,他爸早就該知道了才對,怎麼現在才採取行動?何況他爸就算知道了,也不該利用這種方式?直接叫過來訓一通不完了麼?”“訓一通管用麼?”郭城宇在姜小帥臉上捏了一把,“動動你那小腦袋瓜,他爸是什麼人?一般人能生出這種兒子麼?姜小帥使勁甩開郭城宇的手。“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跟這瞎鬧。”郭城宇不是不擔心,他是完全確認吳所畏就在池遠端那,而且也相當篤定池遠端不會把吳所畏怎麼著。池騁不敢下這種定論,哪怕有一絲其他的可能性,他都不能冒這種險。於是,郭城宇和姜小帥又跟著池騁去了交管局,調出吳所畏途經的那個路段的所有監控錄影。透過複雜的識別程式,總算鎖定了吳所畏那輛車。慢慢的,吳所畏的車開到了出事的街口。當池騁看到兩個男人往吳所畏的汽車玻璃上扔生雞蛋的時候,他就知道壞事了,心被檸攥成一根麻花,不忍見其後的片段。可監控是客觀的,它只會回放真實的場景。池騁眼睜睜的看著吳所畏用他教過的招數一步步逼急了兩個壯漢,被人踹倒在地後拳腳相加。他也看到吳所畏是如何趁機逃脫,無助的在路上狂奔,最終落入同夥手裡的。他打得很好,池騁教給他的要領他都記住了,他也跑得很快,比平時的腳步利索多了。他一直記著池騁的話,絕對不能吃虧。可他吃了大虧。池騁的眼珠像是被人捅了兩刀,猩紅的氣焰由內向外緩緩滲出,最後在瞳孔外結成一張令人髮指的網。他們蹬踹的不是一個身體,是池騁的命。池騁心裡流著不是淚,是血。郭城宇拍了拍池騁的肩膀,暗示他暫時把情緒強收住,因為錄影的後面很可能會反應吳所畏的去向。跟著目標汽車一路追蹤,池騁看到了他中午才經過的那條熟悉的街道。此時此刻,他才斷定吳所畏真的是被池遠端扣下了。臨走前,池騁朝郭城宇說。“幫我把這仨人找出來,尤其是前面兩個。”☆、220與老丈人在一起的日子。池騁火速趕到家中,這麼晚了池遠端還沒有回來,池騁徑直地走到那間臥室門口,門還是鎖著的,依舊能聽到裡面有輕微的動靜。池騁二話不說,一腳踹開了門。一隻面目猙獰的小狗被拴在櫃子腿兒上,正在上躥下跳,被打碎的花瓶碎片還在地上散佈著沒有來得及收拾。小狗看到池騁就開始瘋狂地撲咬,和池遠端中午描述的情形完全一致。池騁若不是足夠了解池遠端,真的會誤以為自個兒錯怪了他。他定定地看著床欄杆上那一道道清晰的劃痕,想到白天聽到的那一陣陣異常的動靜,心中懊悔不已。池騁甚至可以想象到吳所畏那些掙扎的動作和表情,一定是焦灼、痛苦、無助的。一定苦苦哀求著自個兒能推開門,看到被綁在床上,全身上下遍佈著傷痕的他。池騁像一顆釘子釘在門口,對自個的心進行最苛刻的拷問和懲罰。許久過後,他撥了池遠端的號碼。電話是池遠端的秘書接聽的。“您好,池秘書長正在會見重要客人,如有急事,可以告訴我,我稍後進行轉達。”池騁冷峻的臉上罩了一層冰霜。“你幫我轉達他,讓他好自為之。”“這……”池騁沒再多說什麼,直接掛了電話。那邊的秘書接完電話,面色凝重地走進房間,池遠端正注視著醫生給吳所畏上藥。秘書靜靜地走了過去,附在池遠端耳邊說了什麼。池遠端臉色變了變,跟著秘書走了出去。“他都說什麼了?”池遠端朝秘書問。秘書略顯為難的說:“他就說了一句話。”“什麼?”“他……他讓您好自為之。”池遠端鐵青著臉,張口就是倆字。“畜生!”不過,總攻大人的父親就是總攻大人的父親,回到房間之後,沒事人一樣的詢問醫生情況,一副關懷病人的和藹面孔。“除了腳踝部位韌帶拉傷,其餘都是皮外傷,養幾天就好了。”池遠端語氣平和地朝醫生說:“麻煩你了,這麼晚還跑一趟。”“您太客氣了,應該的,應該的。”醫生和秘書全出去之後,房間裡就剩下池遠端和吳所畏兩個人。吳所畏懇求池遠端,“叔叔,求求您了,您把我放了!我們公司剛接了一個大專案,沒我不成啊!”“不是有池騁幫你管著麼?”池遠端說,“你正好趁這個機會歇兩天。”老丈人果然對什麼都門兒清啊!吳所畏乾笑兩聲,“我不能累著您兒子啊!”“你少累了?”池遠端反問。吳所畏無言以對,只能默默在心裡數羊。過了一會兒,池遠端的聲音再次響起。“這段時間池騁他媽去了國外,家裡就我一個人,你就跟我作伴。”“跟您作伴?”吳所畏用五顏六色的一張臉將驚恐的神色演繹得淋漓盡致。池遠端倒顯得挺輕鬆,“怎麼?不樂意?”吳所畏憋了好一陣,才憋出四個字。“受寵若驚。”池遠端沒說什麼,淡定的進了浴室,沒一會兒,浴室傳來嘩啦啦的水聲。吳所畏脊背一陣陣發涼,看這架勢,他是真打算在這住了。哎呦我的個天,我等屁民竟然跟市委領導住在一套房子裡,吳所畏心中的惶恐可想而知。過了一會兒,浴室的水停了,池遠端穿著睡衣,頂著溼漉漉的頭髮進了臥室。吳所畏急忙站起身朝門口走。池遠端叫住他。“幹嘛去?”吳所畏說:“您睡這間臥室,再去找一間臥室。”池遠端皺起眉頭,“你去別的屋睡,那叫跟我作伴麼?”吳所畏呆子一樣佇立在門口。“你睡這,我睡這。”池遠端給吳所畏指了指,他睡右邊,吳所畏睡左邊。吳所畏好半天才邁著小碎步挪過來,偷偷瞄了池遠端一眼,頗不自然的坐了下去。結果,屁股剛著床,就聽到池遠端嚴厲的一聲質問。“怎麼不去洗澡?”吳所畏嚇得迅速從床上彈起。池遠端繼續訓他,“不洗澡就想上我的床?沒規矩!”這……這是要幹嘛啊?又睡一張床又讓我洗澡的!!吳所畏渾身上下的汗毛都豎起來了。“醫生有說過傷口不能碰水麼?”池遠端又問。吳所畏訥訥地搖搖頭。“那就麻利兒洗去!”吳所畏第一次和池騁上床前洗的那個澡,都沒現在緊張。回到臥室,池遠端已經睡了,房間的大燈關了,只剩下一盞幽暗的小壁燈。吳所畏輕手輕腳的走到自個兒的那一邊,緩緩地躺下,把手貼到胸口,高頻率的心跳差點兒把他的手震麻了。池遠端似乎已經睡著了。吳所畏微微鬆了一口氣,側過身子,背朝著池遠端,毫無睏意,滿腦子都是池騁。池騁一定在到處找我?他一定特著急?心裡糾結了一會兒,又費力地翻過身,直愣愣地看著池遠端。池騁的面部輪廓很像池遠端,尤其是眉毛和眼睛,但池遠端和池騁相比,少了幾分戾氣,面孔更柔和一些。也許是池騁他媽長得比較兇,吳所畏暗暗想道,不對啊!我見過池騁他媽,長得特別溫柔端莊啊!那他們兩口子怎麼會生出這麼一個兒子?難不成是池遠端和另外的女羅剎生的?正想著,池遠端突然開口。“你睜著眼睡覺啊?”這一嗓子太突然了,嚇得吳所畏差點兒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蹦起來。好一會兒呼吸才穩下來,吳所畏趕緊把眼睛閉上了。池遠端卻把眼睛睜開了,語氣有些生硬。“這麼晚了不睡覺,看我幹什麼?”吳所畏腦子一抽,大實話就冒出來了。“我想池騁,又見不著人,只能拿您解解饞了。”聽了這話,池遠端那張臉瞬間變成了黑鍋底兒。但為了自個的形象和麵子,他隱忍著沒有怒罵出聲。路還長著呢,以後讓他生氣的地方還多著呢,他還是攢足了體力等到關鍵時刻再爆發。吳所畏一直惴惴不安地等著池遠端的迴應,哪想他那邊不出聲了。吳所畏用餘光掃了他一眼,看到他平靜的面孔,不知怎麼的,心裡反倒更慌了。池遠端總算把情緒調整好,漸漸有了睏意。結果,就在他迷迷糊糊將要睡著的時候,吳所畏那邊突然崩潰地喊了一聲“您給我個痛快!!”池遠端這麼大歲數了,睡眠質量本來就不好,剛醞釀出來的那點兒睏意,就被吳所畏的一聲咆哮震散了。實在攢不住了,汗毛都炸起來了,當即坐起身,暴躁的一聲吼。“你都沒讓我痛快,我憑什麼給你痛快?!!”吳所畏嚇得跟小雞子一樣,貓在被窩一聲都不敢出。池遠端拳頭狠狠一砸床,怒洶洶地躺了回去。這回,他是徹底都睡不著了。心裡的氣還沒消,更讓他憋氣的事又來了。旁邊的被窩裡傳來均勻的鼾聲,吳所畏竟然睡著了!第二天一早,吳所畏和市委領導共進早餐。吳所畏喝了半碗粥之後放下勺子,定定地看著池遠端。“叔叔,我能問您個問題麼?”池遠端揚揚下巴示意吳所畏隨便。吳所畏試探性地問:“您為什麼不整我?”池遠端淡淡說:“我等足夠了解你了,再整你。”吳所畏心中陡然一寒。池遠端放在筷子,目光嚴肅地看著吳所畏。“我已經對你的家庭情況有了一定了解,你母親過世不久,父親也不在了。經我打聽,你父母為人都很正直,你的品行也很不錯,應該沒有惡意的企圖。”吳所畏悶頭吃包子,沒說話。池遠端嘆了口氣,“你說你挺老實一個孩子,跟池騁混到一起幹什麼?他不是什麼好東西,你跟他在一塊沒個好兒。”吳所畏差點兒讓嘴裡這口包子噎死。哪有這麼說自個兒子的?“你別以為我是說這些話逗你玩呢,我兒子什麼樣我心裡很清楚,你不是第一個與他發生不正當關係的人。當年他和汪碩的事我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反正我用盡各種手段都沒能讓他改邪歸正。”“可他是你第一個與之發生不正常關係的人,他是慣犯你是初犯,慣犯已經沒救了,可你初犯還有改過自新的機會。”吳所畏讓池遠端繞得有點兒暈。池遠端再次亮明態度。“所以剛才你這個表達不對,我不是要整你,我是要拯救你。”吳所畏,“……”☆、221數字傳情。“人呢?”池騁朝郭城宇問。郭城宇晃了下脖子,示意池騁就在身後的房間裡。這是一家酒的地下室,陰冷陰冷的,只有兩個大燈泡散發著微弱的光芒。被關在裡面的人,就是那天合夥把吳所畏送到池遠端手裡的三位。那兩名壯漢是池遠端屬下找來替他辦事的,另一名警察是上頭臨時指派去幫忙的。地下室的門砰的一聲開了,池騁凜然的身影晃盪進來,如鷹的目光銳利地掃視一圈,周圍的空氣驟降了十幾度,整個房間陰冷駭人。池騁邁的每一步,都像鐵錘鑿地,震得心臟都在微微抖動。距離池騁最近的那個壯漢,脊背浮起一層虛汗。池騁走到他身邊,靜靜地凝視著他。“知道你打的是誰麼?”壯漢張開嘴,還沒說出話來,池騁一記重拳掃到了他的腮骨上。將近二百斤的大漢,硬是被這一拳掃出半米遠,腦門兒搓出一條大口子,在地上劃出一道長長的血印。臉朝下嘴巴微微張著,流出一大口血吐沫和三顆槽牙。片刻過後,房間內才傳出壯漢痛苦的嚎叫聲。“啊啊……疼死我啦……”池騁猙獰的面孔絲毫沒因為這聲嚎叫有絲毫的緩和,他單膝跪在壯漢胸口上,一隻手攥住壯漢的胳膊,另一手攥拳,狠狠朝壯漢的手指砸去。池騁的拳頭堅硬如鐵,一下一下砸在手指上,力度絲毫不弱於錘子。壯漢發出殺豬一樣的嚎叫聲,伴隨著骨頭碎裂的恐怖聲響,在房間內殘忍的蔓延著。旁邊的壯漢眼睜睜地看著同伴手上的指甲蓋由紅變紫,由紫變黑,最後完全從指尖脫落,還帶著被剜下來的碎肉。整隻手血肉模糊,已經看不出原來的面目了。池騁將目光緩緩移向他。這個壯漢幾乎是連滾帶爬地往門口衝,池騁兩大步飛跨過去,一個相當於幾百公斤重量的側踢狠狠楔在壯漢的腰眼處。壯漢撕心裂肺地嚎了一聲,衝撞到旁邊的牆壁上後在地上滾了兩圈,被池騁一腳蹬在脖頸上。“大哥,大哥,我求求你了……”五大三粗的老爺們兒哭花了臉。池騁面無表情地架起壯漢的一條腿,在他驚恐萬分的目光中,兩隻手狠狠扳住他的小腿,阻止其回彎。一隻腳抬起,重重地朝膝蓋以上的部位砸下去,立刻聽到咔嚓一聲。壯漢眼珠子都瞪圓了,嗓子像被堵死了,喊都喊不出來。池騁又一腳下去。壯漢疼得整個人在地上痙攣抽搐。池騁一腳接著一腳,上演了一出殘暴的反關節酷刑。最後,只剩下一個警察。攔著吳所畏不讓走的警察。這名警察癱倒在地,面白如紙,褲襠溼了一大片。在局子待了這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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