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分量超了,他準不吭聲;要是分量不足,他絕對得搭點兒東西,眼瞅著秤上的數字跳過去才掏錢。”老闆也走過來貧了兩句。“小吳這個人特逗,買什麼都買九個,我問他你怎麼不買十個?他說我們倆一個人四個,買十個分不開。我說買十個分不開?買九個就能分開了?一個人四個那不是八個麼?然後他就偷偷跟我說,您把那個最大的給我抹上辣醬,哈哈哈………”老闆娘也跟著笑,“是啊,我找錢的工夫他就能把那個鴨翅啃完了,出門還告訴我,要是那個大高個兒的小夥子來,別說我在這偷吃一個。”老闆接了句,“尤其不能說吃了辣醬。”“對對對。”“哈哈哈………”兩口子肆無忌憚地跟池騁逗悶子,誰都沒注意他的臉色不正常。臨走前,老闆娘還朝池騁問了句。“有日子沒瞧見小吳了,他是不是搬走了?”池騁嗯了一聲。“哎………我說的呢,以前沒事就來這打個卯,這麼久不來我還怪想他的。上回他說想吃糯米藕,結果賣完了,我讓他明天再來,結果打那之後一直沒瞧見他………”老闆娘還在顧自嘮叨著,池騁已經從門口出去了。以前吳所畏在的時候,池騁偶爾還會買點兒原料,倆人在家瞎鼓搗,你洗個菜我活塊兒面,甭管做成什麼樣都吃得特帶勁。現在就他一人了,廚房進都懶得進,吳所畏走之前買的土豆還在籃子裡扔著,冬天不容易爛,卻也蔫了。有些人,他偶爾出個門或者“回孃家”,你對他的那種想是痛並快樂著,等他真的走了,那種心裡落空的滋味就再無半點兒幸福可言了。“吳所畏”這任字在池騁心裡就是一塊雷區,即便自個踩進去了,也會照炸不誤。他走得太乾脆了,就留了滿滿一書架的糖人兒。幾百條蛇活靈活現地待在那,有仰著小腦袋的,有翹著小尾巴的,形態各異。不知道他是怎麼把每條蛇的顏色區分開的,又是怎麼把那幾百條蛇一個不落都記在心裡的。池騁吃過飯去洗澡,開啟衣櫃,吳所畏給他買的羊絨褲還疊放在那裡。以前不穿,是捨不得穿;現在不穿,是不想穿。吳所畏什麼都沒帶走,就把去年池騁穿過的那條羊絨褲帶走了。種種跡象表明,吳所畏的離開是刻意為之,不是池騁的決絕。正因為這一點,池騁再也找不到理由給他開脫。郭城宇正在打桌球,李旺趴在他耳邊說:“姜小帥來了。”一杆子下去,球“咣噹”一聲入了洞。郭城宇把球杆扔給李旺,大步朝外走去,起初還是笑吟吟的,到了門口,相當利索地把笑容收起,神色冷峻地走了出去。要說他也夠有耐性的,自打他和池騁的事被吳所畏澄清,他仗著一個無辜之身,愣是一個月沒聯絡姜小帥。用他的心理活動來說,就是我被你誤會了,現在你明白怎麼回事了,也該主動來我這意思一下?結果姜小帥還真送上門了,郭城宇能不借這個機會拿住他麼?所以見到姜小帥,郭城宇第一句話就是:“幹嘛來了?”姜小帥笑著說:“不幹嘛,瞧瞧你。”郭城宇臉繃得挺硬,其實早就被姜小帥這個笑容迷成一灘水了。心裡想著:瞧你這個小騷樣兒,真想把你銬床上,甩開膀子使勁操。嘴上卻說:“瞧我幹嘛?”“這麼久沒見了,看看你還活著沒。”姜小帥嘴不饒人。郭城宇手抵著門框,帶刺兒的目光戳向姜小帥的臉。“以前被人那麼冤枉,我都活得好好的,現在真相大白了,我這日子過得更勁兒勁兒的了。”姜小帥心裡直罵:草,不就從一團亂麻裡擇出來了麼?又不是多長了一截JB,至於這麼得瑟麼?要不是蛋把你丫拽著,你都要飛上天了?想是這麼想,姜小帥還是給郭城宇留了點兒面子。“過去的事既往不咎,咱進去聊聊。”說完拽著郭城宇往裡走。郭城宇一把拽住姜小帥,語氣還是那麼無賴。“誰跟你既往不咎啊?誰要跟你聊啊?你不是說我和池騁有一腿麼?去去去………回去,甭跟我這耽誤工夫了,我內心骯髒,配不上你這朵白蓮花。”姜小帥不管那個,悶頭就往裡擠。郭城宇心裡那叫一個美啊,嘴裡還不依不饒的。“誰讓你進去的?嘿,你這人怎麼這麼沒皮沒臉啊?我量量你的臉皮都多厚,都夠做一頓餃子餡兒了?我告訴你哈姜小帥,還真讓你說著了,我和池騁就是有一腿,我倆眉來眼去好幾年了。以前你沒說的時候我還不覺得,現在你一說,我發現了,我還真挺稀罕池騁。”“得得得………你啊,趕緊走,當什麼電燈泡啊?趕緊給池騁騰地兒聽見麼?”姜小帥黑著臉瞪著郭城宇。郭城宇在他臉上捏一把。“你這麼瞪著我幹什麼?我跟你說啊,話是你挑明的,現在你後悔也晚了,我的心裡只有池騁,你自個躲被窩哭去。”姜小帥終於怒罵出口,“郭城宇,你丫別太過分。”“我怎麼過分了?我說得都是實話啊!”倆人鬧得正歡,突然一個聲音闖了進來。“我可以證明。”郭城宇身形一凜。池騁穩步從後面走來,一把勾住郭城宇的脖子,虎目睥睨著姜小帥。“郭子是我的,你就別在這礙事了。”“我說………”郭城宇壓低聲音問:“你咋真來了?”“你這叫什麼話?”池騁氣定神閒地說:“我連被子傢俱都帶來了,以後咱就是一家人了。”郭城宇陰著臉說:“你丫別演得太過,我家這口子小皮臉兒,禁不住詐唬。”“誰跟你演呢?”池騁剛說完,就朝郭城宇身後喊了聲,“抬到六層郭城宇那個屋,找個人跟著,別送錯了。”郭城宇扭頭一瞧,好麼!被子褥子毯子,衣櫃鞋櫃書櫃………真全乎!“不是,你來真格的啊?”這邊還沒問出個結果,那邊姜小帥就扭頭往外走了。郭城宇剛要追上去,就被池騁有力的胳膊肘勾了回來,強行拖著他朝反方向走,一邊走一邊說:“甭慣他那臭毛病。”郭城宇氣不忿,“誰慣著啊?我有你能慣?”池騁的大手硬是把郭城宇堅硬的後腦勺轉了過來,強迫他看著自個。“我,池騁,你發小,讓你陪我單獨聊聊,不夠格麼?”郭城宇肩膀鬆了下來,使勁在池騁胸口砸了一拳。“你丫真會挑時候,早不來晚不來,偏偏趕這個時候。”說完,哥倆勾肩搭背地上了樓。☆、188電燈泡。闊別七年,曾經的黃金搭檔再次湊到一個噴頭下面洗澡。兩具足以讓色女們失控尖叫的身軀靠攏在一起,精壯的肌肉被打溼,泛著誘人的光澤。郭城宇的手掌抽水,掃向池騁的臉。池騁的頭髮溼漉漉地貼在頭皮上,陽剛味兒十足的五官被沖刷得英挺立體,雄性氣息爆棚。郭城宇戲謔著在池騁巨物上擼了一把,“總攻大人威猛依舊啊。”池騁一隻大手扼住郭城宇硬朗的脖頸,目視著他精厲的五官,幽幽地質問道,“這水準操你夠不夠格?”郭城宇一腳踢到池騁健壯的屁股上。“我特麼操你還差不多。”兩個人好像又回到了十七八歲的年紀,褪去了城府和心機,親密無間地在浴室裡玩笑打鬧,享受著爺們兒之間下流的小樂趣。洗過澡,郭城宇帶著池騁到休息室,請按摩師來按摩。池騁趴在按摩床上,眼睛微微眯著,眉宇間充斥著幾分倦意。郭城宇遞給他一顆煙。池騁嘬了一口,煙霧從鼻息間瀰漫開來。“抽這麼好的煙?”郭城宇調侃道,“咱是經商的,用再奢侈的東西都不過分,您走的是仕途,暗錢撈得再多敢拿出來得瑟麼?”池騁但笑不語。郭城宇又問:“多久沒找人按摩了?”池騁撣了撣菸灰,淡淡開口,“記不清了。”“你這日子過得真寡味啊!把自個當十七八歲小夥子養著呢?給兩張砂紙都能磨倆禮拜?”郭城宇說。池騁翻了一個身,剛硬的視線對著屋頂。“會操的話,無論換著操,還是操一個,都能操出花來。不會操的話,就算操了一群,也操不著那個想操的。”郭城宇凌厲的視線飈了過去。“你丫寒磣誰呢?”池騁含著笑的眸子對上去,“還真讓我說著了?”郭城宇一副我沒吃著我自豪的吊樣兒。郭城宇噴了他一句,“瞧你丫那點兒出息!”“我著什麼急?”郭城宇不以為意,“日子長著呢,哪就操膩了?”池騁想了想,“也是,有點兒盼頭也不錯,我現在連點兒盼頭都沒了。”“你倆………”池騁當即打住,“甭跟我說他。”“至於麼?”郭城宇問,“多大點兒事啊?”池騁冷哼一聲,“讓姜小帥親口說一聲沒愛過你,你試試什麼感覺。”“我倆沒你倆那麼矯情,愛不愛的從不掛在嘴邊說。就是他真這麼說了,我也不像你這麼小心眼,不愛我我就玩命讓他愛。”池騁掐滅菸頭,“不是我小心眼兒,是你賤骨頭。”“骨頭賤有人買,像你這種天價骨頭註定要落單。”池騁翻身側躺,卸下腰間小短刀,甩一句,“你找削?”郭城宇臉上透出笑模樣。按摩完,池騁自然而然地上了郭城宇的床,掀開被子就往裡鑽。“嘿,我說,你也忒不把自個當外人了?”池騁話說得響噹噹的,“我對你來說還算外人?”“不是外人也不是內人啊!床能瞎睡麼?”池騁說,“以前咱倆一塊睡的時候還少了啊?”說著一把將郭城宇拽了上來。“我想起一事。”郭城宇笑不是好笑,“你睡的這個地方,當初吳所畏還睡過呢,那一宿………嘖嘖,想起來我就JB癢癢啊,你說他屁股怎麼那麼大呢?又大又圓,這要揉起來得多爽啊?!”話音剛落,身邊皮帶亮了,幸好反應得及時,沒讓池騁翻過身去,這一皮帶楔在胯骨處,悶疼悶疼的。郭城宇不吃虧,又補了一句。“兩個大饅頭中間的風光地帶我也有幸欣賞到了。”池騁斜了他一眼,“哪壺不開提哪壺是?”“我一直特想和你討討經驗,你是怎麼做到的?以你的尺寸,草一宿就爛了?瞧那個粉的,真是饞壞我郭大爺了。”“也不是個個都能做到,被我幹次數多的,基本都是又爛又松,他是個例外。有我一部分原因,也有他自個一部分原因,確實是個百年難遇的好屁股。”郭城宇臉上帶著壞笑。“剛才誰說不讓我提他的?現在自個又沒完沒了地誇。”池騁一派從容,“我針對的是他的所作所為,與他的身體無關,他就是挖了我祖墳,他那屁股還是好屁股,這是個更改不了的事實。”“你想了?”郭城宇問。池騁沒有直面回答,只隱晦地感慨了一句。“找不著那麼好的一塊肉了。”郭城宇顧自思忖著姜小帥這塊肉的味道。池騁又開口說,“以我多年的臨床經驗,姜小帥應該也不錯,看著就挺騷的。”郭城宇一字一頓地說:“這個,跟你,真沒關係。”池騁笑了笑,沒說什麼。倆人顧自沉默了一陣。池騁突然開口問:“疼麼?”郭城宇詫異,“問誰呢?”“沒感覺得了。”池騁說。郭城宇很快就睡著了。池騁掀開被子瞧了一眼,剛才抽的那一皮帶沒留下任何紅印。果然皮夠糙夠厚,這要是吳所畏,一皮帶下去就得哼唧三天。半夜,郭城宇醒過來但沒睜眼,旁邊嗒嗒的嘬菸嘴兒的聲音。他直接把手伸了過去,從池騁嘴裡拔下菸頭,準確無誤地拋到菸灰缸裡。“睡覺。”郭城宇冷聲說。池騁定定地瞧了他好一陣,心裡暗道:郭子,要沒咱倆重歸於好這事給沖沖,我現在連煙都抽不進去。過了幾天,姜小帥不知懷著什麼心思,又去找郭城宇了。去之前還打了個電話確認一下。“你今兒晚上有空不?要有別人,我就不去了。”郭城宇答得挺痛快,“沒人,就我一個。”剛一掛斷,郭城宇就愁了,他可是天天和池騁同床共枕,轟他走不忍心,把他留這忒礙事,這可咋辦?思忖片刻,眼睛一亮,給李旺打了個電話。“挑個條順盤靚的送過來,給你池爺爺改改膳。”“男的女的?”李旺問。池騁正好進屋。郭城宇隨口朝他問了句,“男的女的?”池騁瞬間會意,隨口回道,“女的,男的忒費事。”李旺在那頭聽到了,又問:“有特殊要求不?”郭城宇再次把疑問的目光拋給池騁。池騁說,“**大點兒的。”二十分鐘後,李旺真送來了一個,歲數也就二十出頭,不過已經是老手了,嫩雛他沒敢找,怕經驗少悍不住池騁那挺機關槍。美女跟著池騁進了旁邊的房間。郭城宇還讓人送了很多備用品進去,什麼情趣內衣,**道具,催情藥水之類的,唯恐池騁玩得不盡興,提前出來壞事。很快,姜小帥也來了。郭城宇這回不擺譜了,怕得瑟兩句池騁那邊完事了,雖然按照池騁的速度不至於,但什麼事都怕個意外。既然姜小帥已經第二次找自己了,證明他知錯了,就給他個“改過自新”的機會。於是,姜小帥剛進門,郭城宇就把他抵到牆角去親。姜小帥掙扎了一會兒,大概覺得滋味不錯,就由著郭城宇來了。結果,郭城宇的手還沒伸到下面,那屋就傳來不正常的響動。砰的一聲。門被踹開了。池老爺一聲命令,“麻利兒的給我滾蛋!”姜小帥身形一震,立馬推開郭城宇。“你不說就你一個麼?”郭城宇還沒來得及解釋,外面就傳來女人的哭聲,緊接著池騁就進來了。“不是………你咋出來了?”郭城宇驚了驚。池騁**裸地表達他對美女的嫌惡。“說話帶顫音兒,聽著忒難受。”郭城宇窘了,“敢情人家還沒脫衣服,你就給轟出來了?”“一開口就招人膃應,還怎麼搞?”郭城宇額頭上汗珠+黑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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