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另一種火,一種可以讓狗發情的鬼火。吳所畏急喘兩聲,把住池騁的手腕說:“我還想打一會兒。”池騁沒強迫他,難得看他活蹦亂跳的,就任這隻小公狗撇歡。ㄍü這一年的鍛鍊,吳所畏現在的扣籃動作輕盈連貫,一氣呵成。兩隻手狠狠把住籃球框不下來,成心顯擺他的臂力。心裡默默數著1、2、3、4……數到9的時候,腰身突然一陣搖晃,身體失去平衡,兩隻手從籃球框上滑落。池騁愣是把這大屁股按在了肩上,兩條手臂狠狠卡著吳所畏的腰身,另一條手臂箍住吳所畏的腿,邁著豪邁的大步往車上走。吳所畏不敢貿然掙扎怕摔下去,又不想這麼被池騁挾持著,最後乾脆一條腿從池騁腦袋上邁過去,直接騎在了他脖子上。要是剛乎在這,肯定得來一句,你小乎無法無天了,敢騎在池騁脖子上!吳所畏不僅敢騎,還敢調戲。手拈在池騁喉結處撓了兩下,撓得池騁心裡有火,他卻不痛不癢的說:“小時候我爸就這麼扛著我,帶我去天橋看賣大力丸的,你知道什麼是大力丸麼?”池騁就知道他的脖子上硌著兩個大肉丸。吳所畏自顧自的說著,“那個賣大力丸的穿著皮坎肩兒,燈籠褲,炫耀他那一身的肌肉,我倒現在還記得他吆喝的那幾句:哎,這裡看,我這胳膊怎麼這麼粗?怎麼這麼帶勁?哎,這是吃了祖傳的大力丸。哎,您看這大力丸,一包一串一銅錢,您天天吃,月月吃,年年吃,您就和我一樣……後面一句我忘了。”池騁插了一句,“我知道。”吳所畏驚訝,“你知道?你也聽過?後面那句是什麼?”“長兩個沉甸甸的大肉蛋。”吳所畏先是一怔,而後猛地在池騁脖頸上砸了兩拳,你姥姥的,怎麼又給我扯那去了?池騁繞了遠路,吳所畏說得興起也沒發現。手把著池騁的腮幫子,摸到硬硬的胡茬兒,突然就想起他死去的老爹了。“想我爸了。”吳所畏說。池騁開口道,“沒事,有乾爹呢。”吳所畏好半天才反應過來,“靠,你管誰叫兒子呢?”ā靶〈裝是我兒子,你是小醋包他哥,你不是我兒子誰是我兒子?”吳所畏用硬鳥狠戳池騁的後脖梗子,怒道:“信不信我拿這玩意兒在你脖乎上捅個窟窿眼兒?”“用不著。”池騁沉聲開口,“用你那倆大蛋砸,一砸一個坑。”吳所畏狂嚎一聲,接著被池騁塞進車裡。姜小帥就站在不遠處,眼睜睜的看著向他訴苦的徒弟活蹦亂跳的鑽進車裡,那股撒歡勁兒,都快趕上東街坊家那隻小京巴了。草,還說不是來這顯擺的?暗暗磨了磨牙,兩隻腳砸進門,晚飯撇在桌乎上,我一個人吃!姜小帥心裡一旦憋屈,胃口就特別好,他沒和吳所畏提過,他曾有過一段二百多斤的沉重歲月,比吳所畏那會兒“輝煌”多了。正狼吞虎嚥著,一抬眼皮,對面突然坐了一個人,差點兒把姜小帥嗆到。我草,你丫是從哪冒出來的野鬼?走路都沒聲麼!郭城宇這兩道眼神確實像惡鬼附身。“為什麼對我這副態度?”姜小帥滿不在乎的問:“什麼態度?”“冷淡。”“我不是一直都這樣麼?”郭城宇輕鬆月兩根手指掰折一根筷子,說:“以前也冷,但和現在的這種冷不一樣,具體哪不一樣,你心裡有數。”姜小帥冷哼一聲,“你這麼講,還猜不透我這點兒小心思?”“鄙人不才,還望姜大夫拈教。”姜小帥回得乾脆,“沒空兒。”說完,拿起筷子想要夾菜,卻被郭城宇強行扭住了手腕,眼中寒光乍現,語氣陡然轉冷,“你丫瞧見人家倆人親熱,心裡不舒坦,拿我撒氣是不?”郭城宇莫名其妙,“我看見誰親熱了?”姜小帥不依不饒,“你敢說你不是跟著他的車過來的?”“我下班高峰期才出來,一路都在堵車,我知道我跟的是哪輛車?”姜小帥一摔筷子,“少特麼給我裝蒜!”郭城宇發現了,他倆之間真存在誤會,而且這誤會貌似還不小。☆、131安全感。揭開一層玩世不恭的皮囊,郭城宇頭一次一本正經地和姜小帥談話。診室裡飄出淡淡的消毒藥水味兒。沉默了半晌,郭城宇開口,“那天晚上我沒碰你。”“我知道。”姜小帥冷淡淡的。“知道你還晾著我?”郭城宇語氣一轉,“難道你是怪我那天晚上沒睡了你?”立馬換來一聲滾。過了一會兒,姜小帥不知想到了什麼,不明所以地笑了笑。“其實那天進你房間前,我就知道你不會把我怎麼樣,人在一種絕望的壯態下,是打不起精神做那檔子事的。當然,你可以否認,就像你否認你是跟著他的車來的。”郭城宇有點兒跟不上姜小帥的思路。“絕望?我為什麼要絕望?”姜小帥也不繞彎子,直說,“那天晚上我衝進你的房間質問你,你應該清楚地知道我是偷偷溜回了診所,看到不和諧的一幕,才揭穿你的詭計。所以在那一刻,你心裡是很絕望的,因為我的興師問罪,代表著一場被我親眼目睹的歡愛過程。”郭城宇笑著吐出一口煙霧。“敢情你是這麼發現的?”姜小帥撇撇嘴,“不裝會死麼?”郭城宇真納悶了,“我到底裝什麼了?”姜小帥冷笑一聲,又說:“你知道麼?池騁離開吳所畏一個鐘頭,就會受不了。他每天和吳所畏膩歪在一起,分開了還要打電話聊天,他的網名叫‘你是我心愛的小吊絲兒’,那裡面只有一個好友,就是吳所畏。”這話倒是讓郭城宇臉色一變,隨即開口問道:“晚期了?”姜小帥被問得一愣。“什麼晚期了?”郭城宇笑笑,“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沒得絕症,怎麼會做出那麼人性化的舉動?”姜小帥說:“不好意思,讓您受挫了,人家好好的,沒毛病。”“你是想向我表達你的嫉妒之意麼?”郭城宇問。姜小帥毫不留情地回斥,“你丫臉皮能再厚點兒不?自個兒的想法往別從身上推,我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您就招了!”郭城宇被姜小帥弄得五迷三道,愣是不知道他讓自個兒招什麼。瞧姜小帥一驚一乍的,心裡直犯怵,手撫上他的額頭,溫得乎的,不像發燒了啊!“你是不是中邪了?”姜小帥的臉徹底冷下來了,手一揮,語氣淡漠。“你走,我不想和你說了。”郭城宇用那他老油餅的腦子將姜小帥所有的話串聯起來,琢磨了片刻,瞬間炸出一個恐怖的念頭,差點兒把他頭髮烤焦了。“你不會覺得,我喜歡池騁?”此言一出,姜小帥眼睛總算來神了。“你終於承認了。”郭城宇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把耳朵上夾的那根菸取下來叼進嘴裡,使勁嘬了兩口,他現在需要平靜一下。姜小帥還在自說自話,“不過我覺得你的機會不太了,池騁對大畏著魔了,你這盤老酸菜醃得再久再有味道,也比不上一盤饕餮精緻的大菜。”郭城宇不說話,保持沉默。姜小帥又說,“趁早抽身,你倆屬性不合,根本不可能在一起。”郭城宇手裡的菸頭就剩一小截了。姜小帥還沒完沒了的,“看你也是個傷心之人,以後再來診所,哥好酒好菜招待著你。”“以後我不來打擾你了。”郭城宇突然開口。姜小帥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那我謝謝你了。”郭城宇接著說,“你多花點兒工夫給自個兒看看病。”姜小帥,“……”郭城宇總算給了姜小帥的空穴來風一個完美的點評。“那我問你,你那天看到人家倆人現場‘表演’,為什麼那麼激動地跑到我那興師問罪?你剛才看到人家倆人親熱,為什麼氣洶洶地扭頭回屋?吳所畏被毒蛇咬的時候,你為什麼拼了命地往前衝?吳所畏耍心眼誘騙池騁,你為什麼不求一切回報地在背後出謀劃策?按照你的思路,是不是我也該問一句,您是喜歡吳所畏?”姜小帥怒不可遏,“你丫甭給我扯淡!”郭城宇又說,“我告訴你那天晚上,我為什麼沒睡你。因為你被我下了藥,一直叫著別人的名字,我瞧你可憐,沒忍心下手。”“滾,有多遠滾多遠!”郭城宇冷冷一笑,“在我走之前,還得提醒你一句:勸勸你徒弟,不想惹出大麻煩,趕緊向池騁承認他是嶽悅的前男友。”姜小帥目露驚愕之色,郭城宇都走到門口了,又喊了一句。“等會兒,你他媽給我回來!”……回家之後,吳所畏一直想方設法對池騁衣兜裡的手機下手,想趁著池騁不注意,把之前發的那條2B的簡訊刪了。結果遲遲找不到機會,每次都是剛把手伸出去,就讓池騁攥住了。池騁把吳所畏的手拉過來,強行給他剪指甲。吳所畏滿口怨言,“剛長出一個小邊兒,你又給我剪!剪那麼禿幹嘛啊?我秘書都笑我,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禿的地方。”“別亂動。”池騁硬著臉,“留指甲騷給誰看?”吳所畏就不明白了,怎麼他留個指甲都是犯騷了?“就那個在會所勾搭你的小賤男,他丫指甲又尖又長,你不是照樣稀罕麼?”“你和他比?”池騁虎目威瞪,“你要是把自個兒和他劃歸到一個行列,那現在就讓我抽一頓,再留多長的指甲我都不管你!”吳所畏沉著臉不吭聲了。甚實池騁逼著吳所畏剪指甲的真正原因是那天他看到吳所畏公司的女員工讓他幫忙撬東西,吳所畏特熱情地去幫忙,當時就是用指甲撬開的。於是池騁得出結論,凡是吳所畏身上多餘的部位,都可以一併除了。吳所畏趁著池騁兩隻手都把著自個兒的工夫,伸出一隻手從床單底下爬過去,直奔著池騁的衣兜而去。“那手也拿過來。”然後倆手都讓人拽走了,一起剪!剪完,吳所畏問:“你熱不熱啊?熱就把外套脫了。”池騁斜靠在床頭,眼神示意吳所畏給自個兒脫。吳所畏求之不得,立刻把手伸了過去。剛把拉鍊拉開,就被池騁按在胸口,然後池騁又壞心眼地把拉鍊拉上,把吳所畏給“穿”在衣服裡,悶著不讓出來。叫你不老實待在我身邊,沒事總去外面野!吳所畏掙扎了一會兒不動了,臉貼在池騁胸口上,池騁裡面穿著棉衫,淡淡的洗衣液的味道,又混雜著他身上特有的氣味,聞著很舒服。池騁把拉鍊拉開的時候,裡面的衣服溼了一片。急切地把吳所畏壓在身下開始索取,他曾經還可以忍,現在徹底忍不了了,吳所畏就這樣悄無聲息地蠶食了他的耐受力。從沒對一個人這樣瘋狂過,聞著他的氣味兒就能亢奮到不能自抑的地步。吳所畏也是如此,他都懷疑自個兒被人下了藥,池騁對他的調教已經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有時候光是被他玩弄**,就能達到**。一個回合過後,吳所畏靠在床頭,眼神有些茫然。“你看過《感官世界》那部片子麼?”池騁看過,但沒說話。吳所畏又說,“那是一部禁片,裡面的倆人無休止地追求**,他們甚至為了**不吃不喝,卻越來越難以得到滿足。直到有一天,他們倆人做到了極致,女人勒死了男人的脖子,割下了他的性器,求得最後一刻的歡愉。”池騁說:“放心,這種情況不會出現在咱倆身上。”“為什麼?”吳所畏問。池騁說:“你割不動。”吳所畏,“……”沉默了半晌,吳所畏又說:“其實我想強調的不是他倆的後果,而是過程,有個細節你注意到了麼?他倆為了**不吃不喝。”池騁沒有半點兒反應。吳所畏又簡明扼要地強調,“為了**不吃不喝,不吃不喝!”十五分鐘後,池騁從樓下的快餐廳定了一份夜宵給吳所畏送到床邊,吳爺爺什麼感慨都沒了。橫在床上胡吃海塞,後來發現池騁在看他,臉上有點兒掛不住。“哎,我看過一篇文章,說的是床上最煞風景的十種行為。甚中有一種就是在床上吃東西,即便你只有一百斤,也會讓伴侶覺得你是個吃貨。你現在是不是就這麼覺得?”池騁淡淡回道,“煞煞風景也挺好,省得我整天上火。”吳所畏不由地噎了一下,聽他這意思,還真挺膈應我這樣的唄?表面上特不在乎,吃著吃著就背朝著池騁,後來不聲不響地挪到了床下。池騁覺得,吳所畏有時候不經意間表現出來的小動作,特別能觸動他。晚上睡覺前,池騁突然發了句感慨,“你都好久沒往我衣兜裡塞零食了。吳所畏說:“你摸摸口袋。”池騁一摸,真摸出來兩塊豆乾,當然,他知道吳所畏是為了把手機順走才故意放進來的,不過也沒揭穿,存心調侃了一句。“你這小偷真沒白當。”吳所畏把池騁手機拿起來,翻出簡訊記錄,才發現他已經看了。“你這警察也沒白當。”說完這句話,就再也不吭聲了,閉著眼裝死。久久之後,池騁開口。“我知道你沒有安全感。”吳所畏的心臟驟然一縮,池騁的話直擊要害,他確實沒有安全感。他每天享受著這樣的疼愛和在乎,可腦子裡想的,卻是什麼時候失去。他不敢再輕易沉溺一份感情,所以總是暗示自己要保持清醒。“你不用害怕。”池騁又說,“我真的對你動了感情。”也許吳所畏還不能清晰地衡量,池騁的這句“動了感情”究竟有多高的含金量。☆、132吳大眼兒自打池騁說了這句話,吳所畏再也不瞎想了,真心實意地和池騁交往。雖說和當初對嶽悅死纏爛打的態度無法相比,可相較於前些日子,吳所畏真的和池騁“親”多了。池騁工作比較閒,所以他經常開車送吳所畏上班,因為公司和家距離比較遠,趕上上班高峰期,能堵上大半個鐘頭。吳所畏睡眠不足,池騁為了讓他能在路上眯個小覺,每天早起先把他送到公司,自個兒再開車去單位。每週都有那麼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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