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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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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見對方盼此電話的焦灼心理。“在幹嘛?”吳所畏問。池騁的聲音聽起來挺沉悶,“和朋友吃飯。”“這麼晚了?”吳所畏驚訝。池騁語氣挺不耐煩的,“有正事沒?沒正事掛了。”坐在他旁邊的哥們兒大喇喇地調侃,“池大少怎麼還知道禮貌了?以前不都是直接掛麼?這次還問問。”聲音太大,讓吳所畏聽見了,這哥們兒腳指甲蓋兒被踩掉倆。“有事!”吳所畏清了清嗓子,“那天晚上我去你那,你不是和我說了很多以前的事麼?回來我又琢磨了一下,覺得……”嘟嘟嘟……那邊結束通話了。吳所畏壞笑兩聲,拍著姜小帥的肩膀說:“還真讓你丫說中了!”“我就說,他肯定是抹不開面兒了。”吳所畏呲牙,“這人還挺逗。”撂下手機,池騁是一口飯都吃不下去了,陰著臉就出去了。坐在對面的哥們兒忍不住問,“怎麼了這是?”剛子說:“沒事,他這幾天一直這樣,我跟他一塊走的時候,都得躲他三米遠。那臉黑的!!你要瞧見都得嚇尿褲子。”“得得得,甭管他了,咱接著吃。”……姜小帥在吳所畏胸口捅了一下,問:“什麼打算啊你?”吳所畏正在愣神,被姜小帥捅得一個激靈,立即拋去警戒的眼神,“我告訴你,別瞎捅著,我這可敏感著呢。”“喲!您不是刀槍不入麼?怎麼還知疼知癢了?”說著朝吳所畏上下其手。“別鬧,別鬧。”吳所畏腦子一熱,突然就把姜小帥壓到身下,赤紅的眼珠子瞪著他,喘著粗氣,“沒和你開玩笑。”倆人對著彼此的俊臉,都有片刻失神,然後刻意避開,迴歸正題。“我已經做好打持久戰的準備了。”吳所畏說,“池騁一時半會兒不太可能和嶽悅分手。”姜小帥詫異,“為什麼?他對嶽悅有感情?”“沒有。”吳所畏言之鑿鑿。“那為什麼?”吳所畏不緊不慢地說:“池騁之前養的一批寵物蛇被他老子關起來了,他要保證寵物的安全,就必須得服從他老子的安排。他現在一直在調查蛇的下落,一旦蛇被找著了,他肯定會甩了嶽悅。關鍵是蛇找不到,如果長期這樣下去,他就得拿嶽悅當籌碼,說服他老子放了那批蛇。”“他老子把他的蛇關起來,不是因為他不務正業麼?和女朋友有什麼關係?嶽悅有那麼大能耐麼?能把池騁他老子搞定?”吳所畏目露慎色,“你錯了,他老子心裡的疙瘩不是池騁的工作,工作什麼時候安排不成?他老子是因為池騁玩男人,才把他綁回家的。”姜小帥一陣驚愕,“這樣啊,那這事有點兒難辦了。有沒有這種可能,池騁為了和你在一起,願意放棄那批蛇?”“沒那種可能。”吳所畏很現實,“蛇對於他有著非比尋常的意義,憑我和他的那點兒小打小鬧,撼不動那批蛇在他心裡的位置。”“那這事就難辦了。”姜小帥感嘆。吳所畏的瞳孔閃過一抹狠厲之色,“只能強拆了。”“強拆?”吳所畏定定地瞧著姜小帥,“你知道嶽悅最怕什麼麼?”姜小帥搖頭。吳所畏輕輕吐露一個字,“蛇。”姜小帥暗暗咋舌,“這丫頭野心真特麼大!為了釣上金龜婿,竟然委屈自個兒和蛇朝夕相處。連自虐都這麼不留餘地,那她還有什麼幹不出來的?”“所以說,就算為了讓池騁過得舒坦點兒,我也得把她除了。”姜小帥輕咳兩聲,“出發點走偏了,注意點兒。”吳所畏自個兒都愣了一下,然後裝作沒事人一樣,繼續剛才的話題。“我猜嶽悅特別不待見小醋包,她肯定處心積慮想把小醋包除了,所以我們應該從這個地方下手,誘導嶽悅殘害小醋包……”“然後你再挺身而出?”姜小帥接過話茬兒。吳所畏邪邪一笑,“那必須的,二寶也是我們家的,哪能讓她坑了?”“問題是,你怎麼誘導?”姜小帥問。吳所畏臉色變了變,語氣裡不自覺地捎帶上一股酸味兒。“增加她們相處的機會,穩固嶽悅在池騁父母前的地位,這是激發矛盾的前提。”姜小帥故意試探吳所畏,“你的意思,你要退到幕後了?”“以退為進。”【(⊙o⊙)啊!昨天單日推薦票破兩千,表示相當激動,為了答謝廣大親們的支援,蛋某決定更新完這三千字的一章,晚上加更一章!】☆、80耍心眼。(1501字)晚上,吳所畏一個人在蛇房裡正忙活,腳腕突然被什麼東西附住,低頭一瞧,小二寶正順著他的小腿往上爬,跐溜跐溜的。吳所畏一驚,忙把小醋包攬進懷裡,樂呵呵地問:“你怎麼來了?”池騁叼著一顆煙倚在門口,高大魁梧的身軀擋住一半的燈光。闊別幾日,再瞧見那個已經與他無冤無仇並已有肌膚之親的池某人,吳所畏突然有點兒彆扭,說不上來為什麼。“把它放地上。”池騁說,“讓它自個兒玩。”吳所畏剛把小醋包放到地上,這貨又順著褲管兒滋溜滋溜爬了上來。“它不樂意。”吳所畏說。池騁兩大步走了過來,一把將小醋包從吳所畏懷裡奪出,提到自個兒眼前,狠厲的雙目刺探著他,充滿愛意地一聲訓斥,“你又磨人?!”小醋包的尾巴撲稜著,尖腦袋晃著,要是會說人話早就開口了,我就磨!我就磨!……瞧這二寶今兒不太聽話,池騁黑臉了,嘴角的菸頭直衝小醋包的腦袋。蛇最怕煙,小醋包也不例外。沒一會兒,二寶扭著身子傷心欲絕地爬走了。“把你的蛇箱都封好了,別讓它爬進去吃你的蛇。吳所畏這才想起來,趕忙把各個箱子密封好。倆人去外邊找了個涼快的地方坐著,池騁扭頭看向吳所畏,吳所畏剛才活動過猛,這會兒一坐下來,汗珠子像水滴一樣往下滾,整個前襟都溼了。“出了這麼多汗?”池騁的手背刮蹭吳所畏的臉頰。吳所畏下意識地躲開,淡淡說道:“甭擦了,越擦越多。”池騁偏要擦,而且專揀脖子,耳根子,鎖骨,前胸這些特殊部位擦。吳所畏火急火燎的推阻著池騁的手,池騁把他的兩隻手攥住,硬朗的薄唇蹭上了吳所畏的耳垂。“別膩歪了。”吳所畏繃著臉怒斥一聲,“都是汗,你不嫌餿啊?”池騁的舌尖舔著後槽牙,幽幽地說:“我就喜歡聞你身上的汗味兒,你**的時候屁股上都是汗,床單下面的褥子都讓你蹭溼了。”你丫……吳所畏磨牙,成心噁心池騁,“汗液和尿液是一個成分,有本事你喝尿去!”池騁眼皮都不帶眨一下的,“你敢往我嘴裡尿,我就敢喝。”吳所畏胯下一陣抽搐,起身欲走,又被池騁撈了回來,死死按在涼凳上,魔爪在溼漉漉的面板上游走一陣,吳所畏就老實了。褲子裡禁慾多日的寶貝兒在悉心的摸撫下越發鬥志昂揚,夜風颳著樹杈發出細碎的響聲,吳所畏心頭一緊,死死按住池騁的手說:“貌似有人。”池騁完全不當回事,“放心,他們比你更不好意思。”又一陣風吹過,樹葉嘩啦啦響,池騁伺機嚇唬吳所畏,“來人了。”吳所畏正在爆發邊緣,聽到這話一激動,當即噴薄而出,悶哼粗喘抑制不住,又怕讓人聽見,只能把臉埋進池騁厚實的肩窩。一分鐘過後,吳所畏才把腦袋抬起來,順走了池騁一根菸,沉默地點上。“幾天沒見了?”池騁問。吳所畏淡淡回道,“五天了。”“搭今兒六天了。”池騁說。吳所畏悶頭抽菸,眼盯著池騁的布鞋,說著毫無關聯的話。“你這煙真好抽,七塊錢一盒的和七十塊錢一盒的果然不是一個味兒。”池騁粗礪的大手插入吳所畏的短髮中,將他的腦袋扭了過來,問:“蛇蛋賣了麼?”“沒,一直沒談好價兒,今年市場行情不太好,價比去年低了好多。”言外之意,給我打點打點去唄!將來我富有了,你不是也跟著沾光麼?池騁不著邊際的笑了笑,真會跟我耍心眼!今年什麼行情他能不知道麼?吳所畏心裡暗道:我知道你就稀罕愛耍心眼的。☆、81真讓我走?(1377字)回去的路上,池騁在吳所畏腦袋上胡嚕一把,本來就不夠整齊的雜毛被攪和的像雞窩一樣。吳所畏扭頭罵了池騁一句,而後煩躁的用手抓了抓。“該理髮了。”池騁說。吳所畏點頭,“過陣子忙完了就去整整發型。”“想整成什麼樣的?”池騁隨口一問。吳所畏琢磨了一下,想法還挺多,又想理個二分割槽,又想染個栗色,還想來個手抓紋理,總之想法很炫酷,現實很殘酷。人家池騁心裡早就說了,你去理!你理個什麼回來,我都給你剃得光光的,讓你臭美!夜風挺涼爽,快立秋了……吳所畏想,暑伏終於熬過去了。一晃都分手一年了。一年前還苦苦挽留呢,一年後卻和她現男友搞著曖昧。這個世界真瘋狂!正想著,池騁的手機響了。這麼晚了還能是誰?肯定是獨守空房的嶽女神唄!寂寞了,脆弱了,哀求池騁回去陪她。吳所畏不知道自個兒是不是習慣了,戰術已經調整,聽見嶽悅在那邊發嗲,還是有種砸爆手機的衝動。好在池騁很快就把電話掛了,吳所畏在有限的時間內,勉強穩住了局面。這次,沒等池騁開口,吳所畏先說。“趕緊回去。”有點兒言不由衷,有點兒情非得已,但絕不是虛情假意。池騁目光幽暗深沉,利掌扣住吳所畏的後腦勺,大力攏到自個兒面前,堅硬的眉骨頂著吳所畏的腦門兒,口中的菸草味衝進了吳所畏的鼻息。“真讓我走?”吳所畏覺得站在這的不是自個兒,而是某部戲裡的男主角。因為入戲太深,表情都不用偽裝了,信手拈來。“你別忘了,你還有一批蛇關在你爸那呢。”四目交接,**暗湧,心緒翻江倒海,滋味難以形容。池騁的手就垂在吳所畏的手旁,汗毛刮蹭著汗毛,只要手腕一轉,就能輕易拽過來,像當初那樣握著不撒手。真想再痛快一把,再任性一回,讓那個女的躲被窩哭去。最終,還是忍了。與其讓她哭一次,不如讓她哭一輩子。吳所畏的手從池騁的手邊抽離,勉強擠出一個笑容,拍著他的肩膀爽快地說:“快走,你不走我沒法洗澡換衣服,明兒還有好多活兒要幹呢,我得早點睡。”池騁突然攬住了吳所畏的腰,手勁十足。吳所畏用手肘狠戳池騁的胸口,怒吼,“你有空兒跟我耗,你老子沒空兒跟你耗!”說完,一把推開池騁,恨恨地朝診所門口走去,鞋底兒磨出了火星子,拳頭攥得咔咔響。咬牙咬牙再咬牙!趕緊滾,你丫再不滾,我都該走火入魔了!池騁真走了……吳所畏洗澡的時候,聽到外面門響,心臟狂跳數下。不會又回來了?千萬別回來啊!不然就白搭功夫了!光腳站在洗澡間地板上,緊張的聽著外邊的動靜。池騁出門前朝衛生間掃了一眼,吳所畏僵挺不動的身影映照在門板上,五官立體清晰,生動形象地勾勒出此刻的表情。緊張的,期待的,恐懼的,不安的……抬腳邁出門口的那一刻,池騁的心像是被什麼東西扯著了。最後,浴室的門還是關得嚴嚴實實的,吳所畏擔心的情況沒發生。池騁走了,門口放了一個箱子。吳所畏低頭,一箱的軟中華,就是剛才吳所畏隨口誇著好抽的煙。一屁股坐在箱子上,心裡莫名的憋屈。☆、82那叫一個舒坦!(1692字)池騁沒有去找嶽悅。車開到半路就接到池佳麗的電話,你親姐姐回來了,麻利兒來機場接我!池騁調轉車頭去了機場,把池佳麗和一黑一白兩個小崽子接回了家。“來,讓姥爺抱抱。”池遠端蹲下身,將小黑小白一齊抱了起來,一左一右挨個親,親完這邊臉親那邊臉,鍾文玉瞧著眼熱又心急,一個勁地催著池遠端。“親兩口得了,嘴上都是細菌。”池佳麗聽了直襬手,“媽,您甭那麼講究,孩子沒那麼嬌氣。”小黑小名叫兜兜,小白小名叫圈圈,兜兜渴了,嚷著要喝水。“媽忙著呢,找你舅舅去。”池佳麗指了指池騁。池騁倒了一杯水遞給兜兜,“小黑崽兒,喝。”“你不會叫大名啊?”池佳麗不樂意聽了,回回都叫小黑崽兒。池騁專揀池佳麗不愛聽的說,“你可得注意點兒,黑天兒別讓這孩子跑出去,準丟!”“你丫……”鍾文玉在旁邊樂呵呵地說,“明天中午咱們一家人出去吃個飯,池騁,你把嶽悅也叫上,正好讓你姐認識一下。”“嶽悅?”池佳麗一臉茫然,“哪位?”鍾文玉笑著說:“你弟弟的女朋友。”池佳麗哼一聲,“開竅了?不容易啊!”第二天,池騁帶著嶽悅赴宴,見面之後,嶽悅先和池騁父母打招呼,又朝池佳麗柔聲喚道:“姐,我是嶽悅。”池佳麗笑得不冷不熱的,比起嶽悅的精緻妝容,她可謂是素面朝天。頭髮順手挽起來,一條沒有任何花紋的長裙,一雙平底布鞋。可這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間流露出來的貴氣,還真不是一般人能裝得來的。嶽悅蹲下身,從包裡拿出兩個玩具遞給孩子。“這是阿姨送給你們的!”兜兜和圈圈高興地接過來,愛不釋手地擺弄著。池佳麗突然伸出手,用一口地道的美國英語朝兩個孩子說:“先把玩具給媽媽,馬上就要吃飯了,不能再碰髒東西了。”嶽悅就聽懂“髒東西”這個單詞。吃飯的時候,一家人相聊甚歡,池佳麗不怎麼說話,一直忙著喂兩個孩子。嶽悅總是有意無意地和池佳麗搭話,池佳麗反應冷淡,嶽悅給兜兜圈圈盤子裡夾的菜,池佳麗也沒餵給孩子吃。聚餐結束回到家,池佳麗對著二老就是一頓數落。“我說爸媽,你們是不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啊?我弟和汪碩的事都過去六年了,他不就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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