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歪路麼?你們至於怕成這樣麼?隨隨便便一個女人就敢點頭?能不能別這麼作踐自己兒子啊?”池遠端臉色不太好看,“我們是支援他戀愛,沒扯到談婚論嫁上。他能找個女朋友就不錯了,整天紮在蛇窩裡,誰樂意跟他啊?”“就是啊。”鍾文玉插了一句,“我瞧那姑娘也不錯,家裡條件一般,可人挺機靈的,模樣也不錯。名門望族的好姑娘是不少,可你弟瞧不上啊!”“根本就不是條件的事!”池佳麗氣急敗壞的,“她要真是個樸素的女孩也就好了,你們瞧她那一臉世俗樣兒,就差在腦門寫幾個大字,‘我要攀高枝’了!”“別胡說。”鍾文玉瞪了池佳麗一眼,“你才和人家見一面,能看出來什麼?”池佳麗不輕不重地拋下一句話。“不信咱走著瞧。”從酒桌上回來,嶽悅就心神不定,鬱鬱寡歡的,恰巧這個時候,她又收到一條匿名簡訊。“別做你的春秋大夢了,池騁父母是不可能讓你做兒媳婦的。”這是誰發過來的?嶽悅心裡一涼,腦子裡閃出池佳麗的臉,以及今天在飯桌上收到的冷眼和排擠。但瞧這語氣,又不像是池佳麗發的。正想著,又一條簡訊發了過來。“也不掂量掂量自個兒幾斤幾兩。”很快,嶽悅又收到了第三條,第四條,第五條……大體意思都差不多,就是勸她趁早醒悟,別再做嫁入名門的美夢了。脾氣一上來就撥了回去。“你是誰啊?說話!有本事亮出身份來,背後嚼舌頭根子算什麼能耐啊?我特麼嫁不嫁關你屁事啊?你特麼是不是欠抽啊?……”吳所畏把手機放在一旁任它咆哮,眼瞧著精彩的籃球賽,悠然地嗑著瓜子,那叫一個舒坦!☆、83吟詩作對的鐵公雞。(3174字)週六上午,吳所畏把他那批水律蛇蛋高價賣給了一個養蛇基地,這個養蛇基地很有名氣,當初池遠端還來這視察過。前兩天他兒子也來了,把話撂得很乾脆,“你就以這個價位收了他的蛇蛋,虧了的錢我給你補上。”老闆敢讓他補麼?當即硬著頭皮應了。“你介紹來的蛇蛋,保證值這個價。”這是老闆經商多年說的唯一一句實話,池騁給的價太狠了,老闆粗略一合計,賠不著賺不到,沒有比這更準的了。吳所畏揣著一張五十萬餘額的銀行卡,心就像紙票子一樣紅。連姜小帥都眼紅了。“有個權力派在身邊就是好啊,錢就像是大風颳來的。”“哪有你說的這麼邪乎啊?”吳所畏強力辯駁,“我這是勞有所得。”姜小帥哼笑一聲,“也是啊,你幫他斬妖除魔,他給你點兒好處也是應該的。”吳所畏興沖沖地拿過紙筆來算賬。“上季度拖欠的飼料錢總共是六萬九,就算七萬,我師弟十萬塊的管理費,這是多少了?十七萬了。還有水電費,租金,對,我還欠我媽一萬塊……”瞧吳所畏小算盤撥得啦啦響,姜小帥忍不住在一旁提醒道:“你也得給他買個禮物?人家這麼盡心盡力地幫你。”吳所畏手指一頓,筆尖在紙上劃出一道道不情願的圈圈。“用不著?他又沒出錢,不就動動嘴皮子麼?”姜小帥無奈地笑笑,“人家可不是第一次幫你了。”吳所畏糾結地擰擰眉,像是做了一個艱難的決定。“成,那我就從富餘的錢裡面抽出一部分給他買禮物。”於是,接著算賬,東一筆西一筆,眼瞅著挺多的錢,拆拆就沒了。哎,做生意就是和拿工資不一樣啊!處處都得用錢。吳所畏又減掉一大筆投入,再一瞧,就剩十二萬了,再劃掉十萬,剩下兩萬留著自由支配。“只有兩萬塊的富餘。”吳所畏抬頭朝姜小帥說。“兩萬塊……”姜小帥琢磨了一下,“可以給他買塊表了。”“你說什麼?”吳所畏虎目圓瞪,“這兩萬塊錢都拿來給他買禮物?那我後倆月吃啥?喝啥?萬一有點兒急事,手裡沒錢行麼?”姜小帥輕咳一聲,“那麼激動幹什麼?跟要了你的命似的。我以為兩萬塊是純剩的呢,鬧了半天日常開銷也在裡頭啊!那你先把這部分錢刨出去,看看還剩多少。”吳所畏低頭吭哧吭哧算了半天,最後得出結論,“五千多。”姜小帥摸摸下巴,“五千多不能再送表了,低於一萬的表拿不出手,乾脆送身衣服,這個可以考慮。”花五千多買衣服,吳所畏依舊很蛋疼。“那個……我想起來了,我媽下個月過生日,我得給她兩千塊。”於是,就剩三千多了。姜小帥又開始琢磨,“只能送雙鞋了。”三千多一雙鞋,吳所畏的腦門上寫滿了“我不樂意”。“前些日子忙不過來,請了仨臨時工,工資還沒結呢。”說著又劃去一千多。姜小帥一瞧,“那就送個剃鬚刀。”“對了,我還答應要請你搓一頓呢。”“咦?工作服該換一套了。”“啊!有一個地方我算錯了,本來應該是740,讓我寫成470了。”“……”姜小帥托腮瞄著吳所畏,“還剩多少。”吳所畏用手指摳摳腦門,“就剩二百六十多了,我還得去整個髮型呢!那個……要不我送他一串佛珠?”姜小帥揉揉眉心,讓吳所畏氣得夠嗆。“我說大哥,人家送了你多少東西啊?!你好意思拿地攤貨糊弄人家?”“我也沒少送他東西啊!”吳所畏理直氣壯。姜小帥眉毛一挑,“你送他什麼了?糖人兒?兩塊錢熬一鍋糖稀,能吹二百來個!自家地裡掰來的煮棒子?五十塊錢一大鍋的麻辣燙?你再瞧瞧人家都送你什麼了!!咱不說之前的那些,就說這一箱軟中華,50條,三萬多塊啊!”吳所畏眼睛一亮,“要不我賣一盒煙,給他買個菸灰缸?”姜小帥走過去暴揍這隻鐵公雞,一邊擰著他的脖子一邊怒喝,“我特麼拿菸灰缸砸死你丫得了!”說著又把吳所畏的賬單拿了過來。各個款項都寫得很清楚,就最後這個十萬塊沒標明用途。“這十萬塊幹什麼用?”姜小帥問。吳所畏立馬將賬單搶了過來,一臉護犢子的表情。“這筆錢絕對不能動,這是我留的私房錢。”姜小帥手扶著桌子,氣得都站不穩了。“物件都沒影兒呢,留私房錢幹什麼?再說了,你丫捨得給自個兒留十萬私房錢,都不捨得給他花一百塊錢?你……”“行啦!”吳所畏實在頂不住姜小帥的口誅筆伐,一咬牙一跺腳,狠狠抽自個兒一管血,“我從私房錢裡拿出三百塊給他買條皮帶總成了?”姜小帥,“……”週末,嶽悅特意領著鍾文玉上街。“阿姨,你覺得這個披肩怎麼樣?我覺得蠻適合您的。”鍾文玉試了一下,樣式倒是不錯,但看了看價位,還是放回去了。“兩千多塊錢買個披肩,太奢侈了。”倆人又溜達了一陣,嶽悅突然朝鐘文玉說:“阿姨,我去趟衛生間,您等我一下。”鍾文玉笑著點點頭,走到兒童專櫃去看小孩穿的衣服,打算給外孫子學麼兩套。幾分鐘過後,嶽悅回來了,手裡多了個手提袋。“阿姨,送您的。”鍾文玉略顯驚訝,接過手提袋看了一眼,立刻露出為難的神色。“你這孩子,我不是說了不要麼?”嶽悅嘟著嘴,挽著鍾文玉的胳膊說,“我昨天才發的工資,雖然不多,但一個披肩還是買得起的。”鍾文玉愛憐地拍了拍嶽悅的手背。傍晚,在嶽悅的攛掇下,鍾文玉陪她去了池騁的地下室,娘仨一起吃的晚飯。本來池騁是打算出去的,他媽一直坐到晚上十點多,直到司機來接,才有要走的意思。出門前還特意叮囑,“你倆早點兒休息。”於是,嶽悅名正言順地留在這過夜了。屋頂吊燈熄滅,留一盞朦朧的壁燈,光線迷離。“我去洗澡。”嶽悅貼附在池騁耳邊柔柔地說。池騁把房間簡單收拾了一下,直起身的時候,浴室的門突然開了。一身大膽的情趣內衣,包裹著婀娜多姿的白玉**,**在薄衫下閃著嬌羞的色彩,繩帶綁縛著私密部位,只要輕輕一拽,誘人的花蕾便性感綻放,**撩人。池騁帶著毛邊的粗糙視線搔颳著眼前的浪女。嶽悅就喜歡他這個範兒,不動聲色的,不急不喘的,在某個時刻凌然暴動,兇猛如虎。可惜,今兒這猛虎沉靜得過頭了。手機偏偏又在這時候響了。嶽悅心裡翻了個白眼,哪個沒眼力薦兒的這個時候打電話?還能有誰?吳某人輾轉反側,能讓別人安枕入眠麼?手機響了三下就停了,嶽悅心裡一動,剛要邁步,簡訊提示音又響了。一首吳所畏親筆創作的打油詩闖入池騁的視線。“君撫玉肌我撫牆,君入洞來我幹想,一根玉柱擎天指,寂寞白濁灑滿床。”池騁虎軀一震,心口**辣的,立馬朝嶽悅伸手,“給我拿支筆來。”於是,嶽悅就以這身裝扮尷尬地替人跑腿兒。池騁趴伏在床,目光聚焦在筆尖上,他得想出一首詩回覆這個小人精子!嶽悅瞧這池騁濃眉緊鎖,一臉嚴肅的模樣,以為他在幹正事,哪敢冒然打擾啊?只能在旁邊晾著,等著這位爺把手裡的活兒忙完了,再來臨幸她。這一想就是半個鐘頭。然後,粗糲的手指輕輕敲出四行字。“一隻美狐翹床端,七仰八叉唱**,奈何寡淡無滋味,兩顆大蛋搔心尖。”☆、84惺惺相惜。(1328字)吳所畏收到這首詩,立馬用拳頭爆砸床單,草!草!草!說啥都不忘捎上兩顆大蛋。我的蛋大麼?哪兒大啊?吳所畏把手伸到被窩裡量了一下,心裡不服,一點兒都不大,比你那驢鞭差遠了!於是,手指怒狠狠地戳向鍵盤。池騁放下手機,收拾好紙筆。嶽悅心頭一喜,總算忙完了,剛要蹭過去,簡訊提示音又響起來了。“說蛋怎能不道鞭?昔日纏綿浮眼前,你推我拉鞭蹭鞭,我磨你蹭蛋打蛋。”池騁心中熱浪翻滾,魂兒都讓吳所畏勾走了,繼續攤開紙筆,鬥就鬥個痛快。嶽悅哪能想到,池某人奮筆疾書,其實是在**。她更想不到的是,池騁趴得那麼穩,下面的那根早已蠢蠢欲動,不是因為性感**的她,卻是因為幾行字。又是二十多分鐘,池騁嘴角浮現一抹獰笑。“我本氣定心自寧,一句淫語亂我情,狂欲橫掃臀間縫,長驅直入莫想停。”吳所畏等得都快睡著了,聽見簡訊提示音,把手機拿起來,一瞧內容立馬就精神了。仰天大吼三聲,氣勢豪邁,鬥志昂揚。嶽悅看到池騁下床,懶惰的神經立刻被喚醒,**辣的視線拋了過去,卻沒能把池騁成功地勾過來。反倒是一個勁折騰的小醋包,讓池騁暫時放下紙筆,先將它解救了出來。因為鍾文玉怕蛇,池騁暫時把小醋包關進玻璃箱,那會兒才思泉湧,沒顧得上二寶。這會兒趁著吳所畏構思的空兒,趕緊去安慰兒子。看到池騁把小醋包抱出來,嶽悅的心就涼了半截。等到簡訊提示音再次響起,嶽悅整顆心都涼了。這一宿,不知道怎麼捱過去的。池騁不知疲倦地在紙上作詩**,小醋包盤附在他的背上,冰冷的視線投向嶽悅。嶽悅對小醋包的憎惡又填了幾分,如果沒有這個礙眼的冷血動物,她完全可以蹭到池騁的身邊,拿下他手裡的紙筆,勸哄他早點兒休息。可現在,只要她一動彈,小醋包戒備的視線一定飈過來,不容越界。其後的幾天,嶽悅一直在焦灼和不安中度過。之前發過匿名簡訊的陌生號碼時不時就來騷擾她,每次都會發一些攻擊性的言辭,嘲諷嶽悅沒有自知之明,竿不夠結實還想釣大魚,小心自個兒栽溝裡。越是自我暗示,越是控制不住要往那方面去想,因為她實在沒有安全感。池騁那邊是指望不上了,現在他碰都不碰自個兒。池佳麗顯然不待見她,沒必要去碰釘子。現在唯一能指望的,就是池騁的母親了。於是,嶽悅調整了戰略。不再纏著池騁,而是把重心放在了未來婆婆上。說來也巧,嶽悅收到匿名簡訊沒幾天,鍾文玉也收到一條簡訊。“好好管管你兒子,別再讓他來騷擾我,我是個正常男人。”鍾文玉一宿都沒閤眼。第二天,嶽悅的電話就打過來了,鍾文玉心裡哆嗦了一下。見面之後,看到嶽悅還是笑容滿面,神采奕奕的,心裡才踏實了一些。其後的幾天,嶽悅的陪伴給了鍾文玉莫大的心理慰藉。而鍾文玉言語間傳遞出的認可和疼愛又讓嶽悅懸著的一顆心落了下來。兩個女人像是抓住了對方這樣一根救命稻草,惺惺相惜。……☆、85出了口惡氣。(1435字)熟悉的養蛇場,吳所畏的母校,再次登門造訪,這裡已經物是人非。所有的蛇房都空了,飄出令人作嘔的怪味兒,蛇箱雜亂的堆砌在牆角,上面汙跡斑斑。王老闆穿著跨梁背心,蹲在樹根底下抽著悶煙,蓬頭垢面的媳婦兒站在房間門口,指著王老闆破口大罵。短短三個月,昔日頗負盛名的王氏養蛇場成了行業內的一個笑談。先是因非法經營被吊銷營業執照,又因為私通執法人員被拘留,為了湊齊鉅額罰款,只能變賣那套用黑錢購置的房產。昔日好友形同陌路,同行落井下石,討債人絡繹不絕,被騙的學徒伺機報復……王老闆夫婦倆過著豬狗不如的日子。像吳所畏這樣一身正裝,面帶微笑走進來的還真是不多見。“來看我笑話了?”王老闆眼神陰陰的。吳所畏依舊笑吟吟的,“您說得這是哪的話?我是提著東西瞧您來了。”上等的信陽毛尖兒,珍藏版的五糧液,對於這個啟蒙“恩師”,吳所畏絕不吝嗇自個兒的票子。王老闆只是瞧了一眼就把臉別過去了,語氣冰冷冷的。“拿走,我可受不起這份大禮。”“誰受不起您都受得起。”吳所畏硬是塞到王老闆手上,笑容溫厚,“沒有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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