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這種藥可以擦前面嗎?”
“前面也有傷?”
裴娘清脆如鈴的聲音道:“不是,今天沒穿胸衣,衣服太粗了磨得胸口那地方火辣辣的疼。”
薛崇訓道:“那你為什麼不穿?”
“娘說我的胸衣太醜了,怕影響郎君的雅興。”
薛崇訓道:“這藥是擦瘀傷的,不能亂用……倒是有個法子。”薛崇訓站了起來,尋來一張牛皮紙,取下腰間“七事”上的小刀,將牛皮紙裁下創可貼大小的兩塊,又在一面上塗上了一些漿糊,拿到櫚木大案前,說道:“貼到那裡,別磨傷了。”
過得一會,裴娘弄好了之後說道:“真管用,郎君怎麼會想出這樣的法子?”
“乳貼。”薛崇訓的嘴裡蹦出兩個字,然後說道,“暖閣外面的床原本是晚上當值的奴婢睡的,一會你就睡外面。”
裴孃的臉上頓時一喜,郎君不再攆她,至少可以在這裡做近侍了,雖然同為奴婢,但在薛家的地位又比其他奴婢高了一截。因為近侍可以經常和主人說上話,有時候是非常重要的,其他奴僕都得有幾分忌憚。
“裴娘一定盡心盡力服侍好郎君。”她叩首輕快地說道。
薛崇訓點頭道:“你後爹從小到大在薛家呆了二三十年,忠心耿耿,所以我家待他也不薄,你好自為之。”
裴娘熱心地說道:“郎君要燙腳麼,我出去為郎君打盆熱水進來。”
“我剛剛才洗過澡,不必了,現在你到外面去,有事我再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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