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

舒予白往裡走。

轉角處有衣帽間，和一個浴室。

浴室是玻璃的，被牆半包著，從入的地方瞧不見，進了屋子，就瞧見了。

一個清冽的聲音輕聲道：“姐姐，別過來。”

有些急。

舒予白腳步微頓，驚訝道：“南雪？”

她意識看過去，浴室那一個身影匆匆蹲身，隔著磨砂玻璃隱隱約約瞧見一個白皙的輪廓。那人把己藏在浴室半邊，聲音弱了來：“我…在洗澡。”

舒予白：“……”

她往後退了幾步，有些無奈：“那你還讓我進來做什。”說完又補了一句：“洗澡不反鎖臥室門？安全意識太差了。”

南雪的聲音在臥室裡嗡嗡直震：“我知道是你，聽聲音聽來了。”

舒予白往後退了幾步，南雪這才站起身，擰開水閥，繼續沐浴，把身上的泡沫沖洗乾淨。沐浴有些清香，空氣裡瀰漫起一股茉莉花一般的味道。

清甜乾淨的。

舒予白坐在她床上，想著一會怎跟她商量洗澡的問題——她得借用這房裡的浴室。

嘩啦啦的水聲停了。

浴室裡的聲音有幾分尷尬：“姐姐，我浴巾在床上。”

往常她倆一塊住的時候，許多事情，都不怎避諱，那時候拿個浴巾遞過去真的是件再小不過的事，現在有些不了。

哪裡不？

說不清楚。

舒予白站起身，看見了床上的浴巾，她一隻手拎起，有片刻的猶豫，怕看見什不該看的，低頭，輕聲道：“那我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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