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頭玻璃封閉起來的浴室，浴巾拿進去很容易被水弄，舒予白沒帶，就這放在南雪手邊。

南雪提起浴巾，走過去，看見一個朦朦朧朧的側影——舒予白也蹲身了。

實際上，這用處不大。

女人的輪廓模模糊糊的，但仍舊瞧見一些端倪，細腰，長，胸沉甸甸的圓弧，離玻璃這樣近的距離，和那透明的唯一的區別是稍微模糊了些，像是籠罩一層輕輕的紗，看不真切。

舒予白輕輕推開門，一隻沾著水的手伸了來，手指纖白柔軟，很漂亮。

南雪臉頰微微有些燙，她把浴巾遞給舒予白，轉身離開。

離開時，電光火石間，多了一個念頭：

——假如她是我女朋友，是不是就以…

以什？

她不敢深思。

牽手，親吻，或者擁抱…都是情侶間正常一點的事情，再往想就稍微有點……南雪用微涼的手捧著臉，心臟的快了些。

輕輕的一聲。

舒予白推開門。

她身上全是水痕，長髮已經被一隻透明的髮夾夾起，脖頸纖白，走來帶著一陣的水霧，處瀰漫。浴巾是米色的，不算太長，恰巧蓋住部的位置，一路走來，南雪聽著那窸窸窣窣的動靜，微微有些緊張。

“我換衣服了。”

舒予白輕聲道：“別回頭。”

南雪點點頭，這句話不知為何，反叫她那點緊張放大了許多倍，一時間更加有種想回頭看看的衝動。

“你和那醫生相親？”

南雪靜了片刻，又回到這個話題，道：“那你感覺怎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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