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了？”

南雪用那雙乾淨漂亮的眼睛看著她。

“沒怎。”

舒予白猝然低頭，輕咳一聲，生怕被她看穿了，臉頰有些熱。

“要不，我櫃吧。”

南雪還想著方才那點不愉快，她著舒予白，靠在桌邊輕嘆：“一直藏著，我怕你不開心。”

“櫃？”

舒予白搖搖頭：“哪那容易。”

“不容易？”

南雪瞧著她：“阿姨不支援。”

舒予白低頭笑了：“你是說我母親？她呢，很慣著我的，我做什她都支援，思想也很開放，櫃根本沒什，我是怕你父親那邊。”

南雪安靜了一會。

月光灑在她捲翹的睫毛上，形成一片小小的陰影，落在透白的鼻尖上，被拉長。

兩人靠在窗欞的木桌子旁，這會，萬籟俱寂，院裡一片清寒的氛圍，有風從玻璃窗的隙吹來，白色的簾子晃動。

南雪怕舒予白冷，走過去，一伸手把關上了。

接著，又把門也合上。

“姐姐，我去跟他說吧。”

南雪低眸，輕聲道：“這樣，你就不用顧忌了。”

舒予白搖了搖頭，看著女孩在月光的臉。烏髮裡一張小臉，蒼白又單薄，她只是看著就覺得不放心、不踏實，充滿了擔心。

舒予白嘆息，輕聲問：“你父親不意怎辦？”

南雪拉著她的手，垂眸，一一著女人的微紅的柔軟指尖，漠然問：“你在害怕什。”

舒予白嘆息：“害怕分開。”

分開。

南雪也怕，她不明白。

兩個人分開，不是因為互相不喜歡了才會分開？假如對彼此有感覺，父親不意又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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