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青受了驚嚇刺激,疲憊不堪,結束之後立刻睡得不省人事,睡夢之中修補靈魂。
恍惚間甚至覺得己這三個月來過的是平行時空裡的人生。
但很惜,他醒來的時候,這個困頓人生的平行空間依然不肯消失。
他還在睏倦的時候就被他主人強行喚醒。
也不為別的,只不過是他主人晨勃了性慾旺盛,而手邊剛好睡著個暖床的奴隸兼尚未過門的媳婦以用,白放著也是浪費了,所以就把尚未睡醒的湛青弄醒了進被子裡頭去為己解決生理需求。
尹徵用大腿夾著湛青毛茸茸的腦袋,讓他提供了長達半個小時的交服務,弄到最後湛青幾乎快要窒息身亡了才放來。
湛青劇烈的喘息,缺氧嚴重,但尹徵剛剛卻根本沒有釋放,所以他就著湛青側躺的姿勢直接進入他,酣暢淋漓的接連做了兩次。
第二次射完了之後,他還摸枕頭面的手機看了看時間,欣賞了一湛青因高潮而失神的表情,然後伸手拍了拍他的臉頰。
“餓不餓?”
“……”湛青還在恍惚,聞言,連忙搖頭,生怕尹徵再把他進被窩裡喂他吃那些他不想吃的東西。
從昨夜到早,端的是一副委屈憐、不敢怒也不敢言的受氣童養媳模樣。
尹徵於是也就不逗他了,放開湛青,起床往浴室走。
他說:“不餓那就不吃早飯了吧,反正這個時間,也快中午了。”
湛青聽完才知道,原來是問他餓不餓、要不要吃早飯。早點知道,他就實話實說了……
湛青無語的床,渾身哪都痠疼,看尹徵進了臥房浴室,便走主臥,換了隔壁房間裡的浴室去洗澡。
湛青這澡洗得有點久,多衝了好半天的熱水,終於緩解了渾身的痠痛。他來時尹徵早就洗完澡並且不知去向了。
湛青把浴室裡的浴袍裹在身上,一邊拿毛巾擦拭著滴著水的短髮一邊趿拉著拖鞋到處溜達,冷不防被不知從什地方閃身現的寧一把拉住。
湛青看寧那明顯寫著“著急”的神色,聰明如他也是一就猜著了這是所為何來。
果然,湛青尚未開,寧第一句話就是:“
小鷹哥,你還是逃跑吧!趕緊的!”
寧開門見山,張便勸湛青溜之大吉。
“你也知道了?”
“是啊,所以才來跟你研究跑路的方案啊。”
湛青倒覺得好玩,這一宿的功夫,連方案都有了?!
於是好奇問他:“你覺得往哪跑合適?”
“管他往哪,反正跑就對了。”寧說,“這要是不跑,那就慘了!”
湛青琢磨著,昨天銳哥勸他跑,天寧也這樣,至,說明他這個人的人緣還是不錯的。
他對寧說:“別擔心,這也不是跑解決的事情。”
寧一看他這個不緊不慢的態度,立刻急了。話癆模式瞬間開啟,把他琢磨了半宿的一肚子話統統往外倒。
他一邊掰著手指頭算算數一邊講其中的利害關係,這看來還真是半宿沒睡覺分析來的邏輯關係。
他說:“你想想清楚啊小鷹哥,我不是說讓你躲一輩子,就是你先跑幾天避避風頭,躲過這倒黴催的中秋家宴前後幾天。家宴過後,大家各忙己的事情去了,誰還有閒功夫留來等你看你?!光是十六堂的堂主,要不是過節,平常湊齊幾個?更不要說別的叔公叔伯大哥哥,一個比一個忙!到時,就算六叔公那邊不依不饒,誰還聽他調遣一個一個現趕回來呢?!他拿我大哥二哥根本就毫無辦法,連大堂哥也不大看得上叔公那一輩的老頑固,不會有多向著他的。再說我二哥,你跑了他肯定會生氣,但說到底你也不是外人,婚約在身等於免死金牌,他還殺了你是怎樣啊?!以我對他的瞭解,他不但不會遷怒你家旁人,沒準還幫你擋擋暗箭,最後哪怕被他抓回去那也都是私刑,總好過在刑堂裡當著眾人面前丟臉。小鷹哥,你聽我的準沒錯。晚就逃!我都想好了,我家裡燼哥最疼我了,我跟他借用一私人飛機,就說我臨時有事非門一趟不,他絕對不會說不借,然後我就趁機把你帶上,神鬼不知,至於藏在哪……這個走了再說,哪怕租個房子呢也都很容易啊!至於後邊的事,讓他折騰去吧,你就一概不要管,我就不問三不知!你看我的計劃怎樣,是不是天衣無縫?!”
湛青聽著寧的計劃,既覺得頭頭是道
,又感到哪哪都不靠譜,心裡疑惑他家這三兄弟,除了面部輪廓長得還有點像之外,其他地方,無論脾氣還是性格,簡直哪哪都不像。
寧見湛青半晌都不接話,簡直都要急得七竅冒煙了。
“我說你到底聽沒聽進去我都說什了?要不因為你跟我二哥有婚約,我至於跟你操這心上這個火!”
湛青看寧那一臉急躁的樣子,覺得寧家的爺要是多幾個這樣的,那就愛得很了……
他於是對寧坦言說道:“我哪也不會去。你二哥說的也沒有錯,己惹的禍,只己抗。這事情昨天我已經想清楚了。何況你說的方法也解決不了問題,只會把事情越弄越複雜,連累你或者其他任何人,我都不願意。”
事實上,他寧選死,也不會選逃。
選死或者還以說點什玉碎瓦全的漂亮話。
逃跑那貪生怕死丟人現眼的事情,他做不來。
哪怕只是想一想這種,都覺得辱沒了他老爹湛洪獵鷹堂大堂主的威名。
當初扎完寧衝的褲,他也是大大方方首認罪的。
這其中一半是源於不想牽累家人,而另外一半,應該就是他骨子裡的驕傲本性。他還真幹不那種臨陣脫逃的事。
話雖如此,但鷹爺的個性寧是欣賞不來的。他甚至都理解不了。
“這是被我二哥洗腦還是怎樣啊?!他那六親不認的性格,你聽他的?!”
寧情急之亂餿主意,“千萬保持頭腦清醒啊小鷹哥。公調那不是開玩笑的。那多人看著且不說,就我二哥那種人,在他手你哪怕不死那也是離死不遠的節奏,而且六叔公他,絕對不會是在刑堂裡隨便看看就走的人啊,你當然是想讓事情簡單的解決,但人家不攪渾水不找茬?!還不一定怎刁難呢!我覺得你還是考慮一,得聽我的,我總不會害你吧!晚就上飛機逃了完事。至於我二哥……我偷偷教給你對付他最管用的辦法啊,他這人你一哭二鬧三上吊,他一定會嫌煩,然後抬腿就走,懶得搭理你。從小我都是這得逞的。”
湛青心道,那是你。你是他親弟弟,他嫌你煩然抬腿就走。我要是這幹,他不揍死我!
湛青被寧的話癆攻勢荼毒了好半天,尹徵都從外頭轉一圈又回來了,看見湛青還頂著亂糟糟的頭髮身上裹著個浴袍穿著拖鞋亂晃。
而寧,仍不遺餘力的跟在湛青屁股後頭勸說,“小鷹哥,我的話你到底聽沒聽進去啊?你急死我了!”
寧覺得己為了親哥親嫂子這也是操碎了一顆心,乾燥的了幾水。奈何身旁這個當事人卻還是不痛不癢,好像大難臨頭的是另有其人。
湛青說:“我聽進去了。但我真的從來沒把逃走作為備選的考慮,不是不的問題,是我真的想都沒想過。”
“那是為什啊?”寧覺得己是面對了一個傻子,“走為上策你沒聽說過啊!這是人生大智慧。這種事情,硬剛有什好處?躲一才是最好的解決之道,為什就不考慮?!”
“因為……”
寧的問題讓湛青己也很難回答,畢竟,這是本做的選擇,他甚至都沒考慮過為什。
非要刨根問底的話,那應該就是……
“寧,我不知道你以前有沒有聽過小鷹爺這個名號。”
沒頭沒腦的,湛青這一問,寧倒被他弄得一愣。
“聽……我當然聽過啊,十六堂正副堂主加一塊也就那些人,我就算沒見過,多多也都聽過名字。是,我現在也不是跟你研究這個啊!”
湛青不理其他,接著說:“這是最開始我在鷹堂的兄弟這叫我的,後來,挺多人都這叫。我還挺喜歡我這個稱呼的,因為我爸說,這叫’江湖地位’。不管以後這個名號還在不在,是不是屬於我,我都不想辱沒,更不想辱沒我待過的鷹堂。所以無論從前還是現在,無論遇到任何事,我都必須用正面去承擔,不是背面。寧,其實我的選擇題裡,以死也以不死,以上島為奴也以接受任何懲罰,但逃走這個選項,不有。這甚至與會不會連累旁人都沒有關係,因為在我心裡,逃走這個概念就是不存在的,如果我逃,我就不是我了。”
話說道這裡,湛青也好像才忽然真正的瞭解了己一樣,他看著寧,特別釋然的說,“你覺得,在刑堂裡接受處罰毫無尊嚴。昨天的我也是這想的。但天的我覺得,己面對
問題才是我會選擇的人生,求死不是,逃走更不是。”
寧聽完湛青的話,感覺己都快被洗腦了。
這是什神邏輯呢?!都快要被拉去刑堂了,還說什這才是應該選擇的人生……而且那眼神還驕傲如鷹,彷彿瞬間就衝上九霄俯瞰眾生了。
寧忽然發現,他終於明白為什他哥這種天煞孤星性格的人都有姻緣了,這二位還真是配一臉!不結婚天理不容!!